佛系艳妾(40)
“是。人偶是红烛亲手绣的,她以为偷偷的做,以为换了针法我就不知道,其实都被奴婢看在眼里。奴婢不识字,但上面的‘聂’字奴婢还是认识的,她是想咒上面的人不得好死!”人偶上只有两个字,不难猜测是谁的名字。
红烛大惊失色,她做梦都想不到一直跟在她身边唯唯诺诺的小丫鬟会突然要置她于死地!她注意到旁边站着的卿黛,顿时有了好主意。
“二爷!她全是胡说!我怎么会想害您呢?奴婢并不知道什么人偶,更不是奴婢绣的!红烛若想害您天打雷劈!”
她满口信誓旦旦,跪行着捡起了那个人偶,看了几眼说道,“二爷,这上面的字也不是奴婢写的!您不信可以当场核对。不过……这字迹倒是有些眼熟,奴婢怎么觉得有些像卿姨娘的?”
卿黛和小娟瞬间惊呆!
小娟慌了神,她原是想报恩的,想帮卿黛除去红烛,可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可能害了她,“你才胡说!我亲眼看见你绣的这个东西,你少攀扯好人!”
“我攀扯好人?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把这脏东西放到我房里污蔑我!”
小娟下意识的动了下右臂,被红烛给铺捉到了,红烛继续说道:“我是因为你笨手笨脚打过你,但你也不能因为人家给你撒点金疮药就背主吧?”
“你血口喷人!”小娟气的语无伦次,以往她只知道红烛心狠,却不知道她竟是这般巧舌如簧,早知如此,她就该听卿姨娘的劝,不要冲动行事!
聂川眼神莫测,他自然是一眼认出了卿黛的字,所以才把她找了过来,“卿姨娘看看那东西,上面的字是不是你写的?”
人偶这种东西卿黛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拿在手中,看着娃娃精细的五官,小胳膊小腿,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她的字一向写的不怎么好,上面的字的确像她写的,但就是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不是。
“字我分不清,但东西不是我做的,我也没这个手艺。”
红烛反唇相讥,“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亲手做,二爷的学识高,一定比我更认的出,这就是卿姨娘的字迹!”在她利用绣屏风与卿黛交好之际,曾多次在她房里看到她的字。
聂川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他把目光投向了卿黛。
卿黛问红烛,“我有些不懂,我为何要陷害你?”她不是知道自己一直在服用避孕丸且心里没有聂川的事吗?吃醋这一条的话不成立。
“因为你恨他!你恨她把你圈禁在聂府,你恨他让心高的你当了妾!可你虽然恨他,但也享受着女人被宠爱被奉承的虚荣,可是现在因为我,这种感觉你享受不到了,所以你要一口气毁了我们两个!让我受到惩罚,或者咒死二爷!”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卿黛甚至想给她鼓掌,她的一番话两头堵,叫自己辩无可辩。红烛并有提及避孕丸的事,而是从品性上攻击她,更是无限夸大了自己对聂川的感觉,把她离开聂川的愿望直接说成了想要他死!红烛的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几个月了,她夜夜睡在他身边,两次出手帮他解决生意上的难题,对待他的两个孩子友好亲切,他教她读书,她教他算学……
卿黛目光平静的看向聂川,那里没有祈求、没有惊慌,就像每一次普通的对视般坦然。
“二爷相信她的话吗?”
“我不信。你回房歇息去吧。”
“那妾身先回去了,多谢二爷。”卿黛转身离去,看都没看红烛一眼,她从未难为过她,可惜在后宅里,什么都不做也可能遭来祸患,这也是她不喜欢这些高门大户的原因之一。
她的确该谢他,诅咒人偶的性质不比其他,再大肚量的人面对生死问题时也总是相当忌讳。然而他没让她再辩解,他说他相信她。
心上突然像裂开了一道又细又长的口子,有又暖又柔的风顺着口子吹了进去。
“二爷!”红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听所见!她爬到了聂川身前,“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您为何就不肯听奴婢的,难道说卿姨娘说什么你都肯信吗?”
聂川俯视着她,“不是。但是,她的心虽然不在我身上,我却相信她的人品,她并不狠毒,也不虚荣。”
更不屑对付他身边的女人。
聂川心里很失望,这种失望让他觉得喘不过气。他想听卿黛极力的辩解,想听她亲口说日夜相处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想听她说她的心里有他,舍不得他死。
他甚至幻想,她也许会在与红烛的争执中,主动坦白避孕丸的事,说出苦衷,请求他谅解……
然而,她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是否相信。
于是他一直高高提着的心在猛然震动了一下后,落了地。
他当然相信她!不仅相信她,他还很想她……
红烛不甘的伏在地上哭着,她刚才还以为能借机铲除了卿黛,只要她不在,二爷身边就剩下自己了,她小意温存,二爷一定舍不得送她出府。
“红烛,答应你的银子未变,你即刻出府去吧。”不管是回家也好,嫁给谁也好,都与他无关!
聂川离开了,小娟也下去了,素宁示意两个小厮进来,“红烛,起来吧,二爷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换做别的人,单一个人偶就要皮开肉绽了。拿上银子出去重新开始吧。”
红烛痛哭,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素宁示意两个小厮动手,二人一起把红烛拖出了书房,连夜送回了她父母家里,并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原本惊怒的红烛父母听后立马哑口无言,收好了银票和红烛的卖身契,暗下决心,为避免她再出幺蛾子,得尽快把她嫁出去。
红烛从二房消失了,卿黛成了聂川目前唯一的女人,但二人的关系并无进展,半点没有恢复到从前的迹象,只是下人们不敢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慢待她了。
卿黛的日子枯燥规律,她已经许久没出过聂府了,整日呆在府中,要么看看书侍弄花草,要么就陪两个孩子拨弄算盘。
她似乎好几天没见过聂二爷了……
深夜,卿黛被素喜叫了起来,说是聂木有急事找她,她赶紧穿好衣服见他。
“可是二爷出事了?”
聂木也不废话,“二爷今晚在别馆宴客,喝的酩酊大醉,本来是不该喝这么多酒的,可当时谁也拦不住了。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吐过两波了,说胃疼,又不肯喝醒酒汤,身上的衣服也不让丫鬟们碰,嘴里一直嚷着您的名字。我实在怕二爷出事,这才想过来接您过去看看。”
卿黛娥眉紧蹙,咬了咬唇,到底敌不过心里的担忧,“好,我这就随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十二点前,我没断更哦~~耶!本章狗血,但是红烛解决了~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两个字了。。。。
第39章 昨晚羞耻的回忆
卿黛到了别馆的时候, 聂川正合衣醉倒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床外。满室的酒气, 地上立着两个丫鬟, 却谁也不敢上前动他。只要一感觉有人靠近他的床,他就会大骂, 让人家滚。
卿黛一踏进门就被酒气冲了鼻子,她嫌弃的扇了扇,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两个丫鬟见了她如释重负, “卿姨娘您可来了,这里就交给您了, 我们在门口候着, 有事您叫我们。”
“好。”
丫鬟们出去后, 卿黛向床边走去, 他为何要喝着这么多酒?是因为红烛的事而苦闷吗?可又听聂木说,他一直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半睡半醒的聂川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靠近,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因头疼和胃疼紧皱的眉头竟缓缓的舒展开来。
他从喉间呢喃,“黛黛~是你吗?”
卿黛心中一酸,坐到他身边,“二爷, 是我。很难受吧?我扶你起来脱衣服。”
“黛黛?黛黛~你怎么会来?”聂川努力半睁着眼睛, 一个双重的倩影在眼前浮现,的确是她来了,他们已经九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是聂管事把我接过来的。”卿黛上前艰难的扶他起来。
“聂木多事!”虽然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沉, 聂川还是尽力配合她撑起了身子。
卿黛这时候也顾不得想其他的,开始动手脱他的鞋子,解他的衣服,而刚才还跋扈多刺的聂川,此时就端坐在她面前任她动手,红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乖巧的像只兔子。有一瞬间,卿黛甚至隐约把他当成了巨型淮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