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96)

陈昙朗的眸子微微眯起,心中的盘算渐渐闪过,就那日在临川王府中的那个少年,看起来谦逊非常但是却是傲骨侠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这临川王府中,到底又多少卧虎藏龙?

早就听闻临川王府中的人都是非常忠诚,礼法有度,就算是主子不在的条件下也是井然有序,陈昙朗之前可能不以为然,觉得只是陈蒨之前在战场上的威名,可是那日去临川王府又确实是如此,说不嫉妒是假的。

但是这些都是他不该考虑的问题,他要做明白的事情就是陈蒨现在到底如何,究竟是怎么样,他不希望陈蒨的葬礼之后又突然出现什么幺蛾子。

“小人明白了,大人银两给的这样足,小人就算再不济也得给大人将情报弄回来。”

陈昙朗想知道的,是陈蒨已死,临川王府再也翻不了身。

“只是大人,小人还有一事不明白。”那人抬头看向陈昙朗,眼中尽是疑惑,有些询问的意思。

陈昙朗将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缓缓地说:“你说便是。”

“小人的主子派小人来问一句,这陈顼和太子,大人打算拿多少银两来封嘴啊?”那人虽然跪在地面上,但是眼神间却已经是全然不见刚才的恭敬之情,看到的是满眼的玩味和不屑,“陈顼可是这临川王的弟弟,若是回来南陈的话,只怕是这临川王就没有这样孤立无援了吧。”

陈昙朗抿了一口茶,眉心微微蹙起,有些不悦,沉着声音:“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询问,你只要知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规矩就好。”

什么时候一个不不起眼的小厮,就让问这些问题,不过是给自己跑了几回腿,难不成还真的觉得是他的心腹了么?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人伏在地上:“陈顼和太子回不回得来我不知道,但是小人知道,若是陈顼和太子回来了,这南城的戏台子,可就没有大人的好戏唱了。”

陈昙朗的茶杯被摔碎在地面,手指着眼前跪在地面上的这个人,气急道:“你!”

这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这话听着非常刺耳,陈昙朗看到茶杯险险划过这人的脸,可是这人却是镇定自若,一点也没有战战兢兢的样子。

他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是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陈昙朗,之前的软弱和恭敬的伪装不见,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走到陈昙朗面前眯起眸子问道:“大人可是忘记了,陈蒨镇守南皖是为何而死?”

陈蒨为何而死,镇守南皖,为得是平叛乱,南皖地处偏僻,陈蒨的名声在外,本来就是亲民爱民,又手握兵权,陈霸先怎么可能心里不顾忌,若是陈蒨还是那个跟随陈霸先,一心觉得陈霸先是自己的标杆的话,那么陈霸先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是当陈霸先发现陈蒨的心思在一点点可自己偏离。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南调。

陈霸先要他为南陈镇守边疆,只是陈霸先不知道的是,他驾崩之后,这南陈之下,南皖叛乱不止,百姓声音呼唤迫切,陈蒨临危出发,中了敌人的奸计,一向谨慎的陈蒨轻轻松松被射杀,因公殉职,众多将士,十分心痛。

陈昙朗才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越是乱世,才会有自己的一席立足之地,所谓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在这个年代,陈昙朗只要不在陈蒨之下,即使不择手段,即使渠道肮脏,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手下的一条狗,竟然会扑向自己主人,又或者自己手下的这条狗,不是自己的一开始的狗,而是别人的一条狼。

这人将匕首放在桌上,匕首上面的狼牙图式充满着野心和角逐的光辉,一看就不是什么等闲之物,他将匕首往陈昙朗这里推了推:“这南陈太子在北周,临川王逝世,一力众捧临川王的人,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等就能通通干掉,一个人影都不剩,但是这些也都是需要大人配合的。”

那人顿了顿:“若是大人不肯配合的话,我们也很难办了。”

陈昙朗看向将匕首放在自己的桌前的这个人,只见这个人的眼睛非常黝黑,在灯光下非常炯炯有神,迸发着智慧的光芒:“你说什么?”

他顿时只觉得自己老眼昏花,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临川王府中卧虎藏龙,可是自己的府中也是有一些人的面孔,他竟然是没有见过这人这样的眼神。

“大人只要伪造皇上的懿旨颁发:立南康愍王为新皇,愿向北周贡献城池六座,献上白银六万两。”那人笑了笑,“这些困难迎刃而解,没有什么做不到。”

陈昙朗一惊,对上炯炯有神的目光,心中一阵恶寒,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袖,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厮绝对不简单,原先只是在临川王府中搅动风波的棋子罢了,谁能想到这个棋子居然不是自己的棋子?!

“没有什么做不到?”陈昙朗冷笑道,“你们当我是什么人?我是南康愍王,是这南城的王爷,六座城池,六万两白银,这相当于置南陈于虚处,整个南陈空虚起来,好让北周趁虚而入?”

他虽然看不惯陈霸先对自己的忽视,看不惯这个百姓对陈蒨的拥戴,更是看不惯这南陈上下对自己的漠视,为什么自己的努力总是埋没于尘土之中?

他是嫉妒,他是看不起也瞧不上,但是他可从来没有想到会往这一方面发展。

要他叛国?

绝无可能!

他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也爱故乡热土的亲切,更以自己是南陈的人为自豪,他绝对不会背叛南陈。

“王爷好像很不屑与我刚才说的。”他将匕首横在南康愍王脖颈上,再向前一点点就有鲜血顺着流出来,十分惊心动魄,“不知道,王爷见到这个人之后,态度是不是会改变一点?”

吱呀一声,随着这一声门响,有一个女人从门外进来,穿着貂绒披风,头上戴着披风的绒帽,中等身材,长发及腰,没有扎起来,缓缓走过来的身姿让陈昙朗眼中微微一愣。

“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女人的声音十分熟悉,压抑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但是又好像没有,只是沉着嗓子:“当然知道,陈昙朗。”

匕首横在陈昙朗的脖颈上,十分凶险:“那南康愍王你可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陈昙朗眼神一横,将脖子向前了几分,便有几分鲜血涌现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何等受过人这样的屈辱,更别说,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最看不下才让跑腿临川王府的小厮。

“这个人是当今的皇后,我现在问你,若是皇后有了这样的旨意,是不是就能打掉王爷的愧疚心和可怜的惭愧感,和我们干一番大事业呢?”

皇后?

陈霸先的正妻章要儿,可是现在南陈一片混乱不说,现在要的是一个领导人的存在,而不是一个皇后的出现。

再说了陈霸先的妻子,陈昙朗对这个女人印象极佳,温婉有礼,大家闺秀,她更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可是眼前这个人眸子中的笃定和淡然的眼眸,看着自己的表情,好像是看闹剧一样,陈昙朗心中更加晦暗。

“什么?”陈昙朗看向那人,有些嘲讽,“皇后,不可能!”

她是这南陈的皇后,不可能做背叛南陈的事情。

陈昙朗说完,那人朝女子的方向示意,只见那女人将披风解下来,帽子也放下来,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只见确实是陈霸先的妻子,之前在宴会上坐在主席的位置,非常雍容华贵的女子就站在陈昙朗的面前。

陈昙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行礼:“臣参见皇……”

还未说完,那人的匕首靠近几分:“我说了,皇后在这里,你若是要加入我们,他日北周归还陈顼和太子,你已经坐拥天下,这种结果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陈昙朗听到这人这样说大逆不道的话,更是将自己扯了进去,开始挣扎,而站在一旁的章要儿好像并不为所动,只是垂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沉默,沉默中烛火闪动,跳动着危险而诡异的光。

“你先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吗?”那人淡淡一笑,威胁的更是明显了,“既然已经给你说了皇后示意,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想这南陈少一个王爷多一个王爷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找其他的王爷,不过是费一点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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