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68)

陈蒨听到伯宗这样说,看向伯山,只见不过八岁的孩子长得已经初具少年之姿,眼眸温润沉静,和严淑媛十分相像,陈蒨的目光从伯山移到严淑媛的身上时,只见严淑媛身子微微一颤,眼神瞥向别处。

沈妙容在远处,看到了陈蒨和严淑媛,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却都是相顾无言,倒也是,陈蒨因为一些战役的缘故,经常不在府中,就算是在府中也是大多数在她这里,他对于伯山也是好久不见一次,更别说是严淑媛了。

陈霸先受命被禅让皇位的时候,沈妙容就知道一切的等待和守候都是值得的,南梁,又或者说是南朝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和平的,安稳的时代,此次陈蒨回家见到严淑媛也是很少,两个人定是有很多的话要说。

沈妙容抱着怀中的孩子走过来:“哪有刚刚办完公事,连歇都不歇一下就开始检查孩子功课的,要是都像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我们伯山伯宗都疲累到倒头大睡不是?”

伯宗的手牵起沈妙容的手,昂起头问道:“小弟弟可是醒了?”

沈妙容将怀中的孩子向上托了托,低头朝伯宗做了个鬼脸:“小弟弟还在睡着呢,倒是你老是逗弄他,这下父亲回来了,我可得给父亲好好说说。”

沈妙容向伯山招了招手,眉眼间的笑意盈盈,淡淡的说:“走,伯山,伯宗的功课可要拜托给你,我可是个没读过书的,不懂这书中奥义。”

伯山正因为陈蒨进来就和伯宗说话,好像看不到自己而难受心下憋闷,沈妙容这个时候确实是让伯山的心情逐渐晴空万里起来,看到肉肉的伯宗和沈妙容怀里抱着的小孩子,甜甜一笑:“是,妙容姐姐。”

陈蒨上一瞬还在沈妙容和岁月一起长进的知书达理而温柔体贴而自豪,下一瞬就被伯山的称呼惊掉了下巴。

“伯山!”陈蒨十分惊讶,蹲下来一手摁住伯山向沈妙容跑的肩膀,一手指着沈妙容,“你叫她什么?”

只见伯山十分理直气壮:“妙容姐姐啊。”

沈妙容抱着孩子走过来,看了一眼陈蒨:“怎么?不允许嘛?”

她可不希望伯山对她有什么夫人姨娘的称呼,要不然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年老。

陈蒨抱了抱伯山,感觉到伯山不仅仅长高了,也长壮了,心下一阵遗憾,自己在伯山成长的时候不在他身边,让沈妙容把这孩子都带坏了,陈蒨胸中一阵愤懑,但还是摸了摸伯山的小脑袋瓜子道:“没事,我们伯山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至于某人是真的怂的一批,还是说真心觉得这样是对的,就有待斟酌了。

第62章 话本影响力

微风习习,伯山的手指在桌上的千字文,正在一字一句的逐句教着伯宗,沈妙容缓缓将睡着的伯茂放下来,坐在一旁看着正在习字的伯宗和给伯宗教字的伯山,两个孩子都是粉雕玉琢一般让人怜爱。

这一晃,竟然是不知道多少年已经过去了,沈妙容越看越觉得心生欢喜,走过去。

“不对不对,云腾致雨的下一句不是金生丽水,而是露结为霜。”伯山摇了摇头,将那句话写在了纸上面,接着解释道,“这两句连在一起,其实是在说雨和霜的由来,大自然中的云气上升遇冷就形成了雨,夜里空气变冷,而露水遇冷就凝结成霜,这样一想的话,其实就没有那么难理解了。”

“哥哥,我懂了。”伯宗笑了笑,昂起头十分得意,“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沈妙容弯下腰,敲了敲伯宗的脑门:“这么一下就会了?是先生教的好,怎么不谢谢先生呢?”

伯宗佯装疼痛,眯着眼睛看看沈妙容,痛呼了几声看沈妙容还是没有一点点安抚意思,最终向恶势力低下了自己的头,十分恭敬的向伯山作揖:“谢谢伯山哥哥,这段意思我懂了。”

伯山的脸一下红起来,要说自己的母亲,她总是适淡恬静的样子,不管是自己取得了多大的成就,会背多少古文诗词,都换不来她的赞赏和肯定,但是在沈妙容这里,却是时不时就会得到一些奖赏和赞扬,再加上伯宗弟弟十分可爱,而刚刚出生不久的伯茂更是小胳膊小腿让人好奇心爆棚,正是因为如此,伯山倒是和沈妙容亲近了不少。

“妙容姐姐说笑了,伯山其实什么都不懂。”

沈妙容弯了弯眉眼,玉手抚上伯山毛绒绒的头发:“你最乖了,父亲回来之前怕是没有再吃饭吧?”

“娘亲,我饿了。”伯宗停下来正在写的手,看着沈妙容的眼睛越发的恳切。

伯山的肚子也十分合适的咕咕叫了两声。

沈妙容笑了笑,拍拍伯山和伯宗的小脑袋:“好,我这就去给你们拿些糕点来。”

沈妙容走出房门,临川王府中的假山栖了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扑棱了几下翅膀飞走了。

临川王府在很早之前陈霸先就为陈蒨建造好了,而陈蒨被封为临川王的旨意下达的很快,陈蒨刚上完朝,册封完之后,赏赐就跟着一波一波地来,金银珠宝,侍女仆人数不胜数,就连在沈妙容身旁的浅画也是十分惊叹,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丰厚的赏赐,从这赏赐就能看得出来皇上对于临川王爷的器重。

“王妃。”浅画盈盈一礼,眼眸低垂,眸中的精光一闪一闪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是临川王妃了,真是不习惯的很。”沈妙容看了看浅画,吩咐道,“我去给两位小公子准备糕点,你帮忙看着点。”

浅画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踌躇到了极点,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能不说,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王妃,浅画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妙容正准备走,听到浅画这话,停住了侧首问道:“何事?”

“浅画不知道王妃为何要对伯山公子那么好,伯山公子是严夫人的孩子,严夫人看起来温婉知礼,但是背地里不知道再干些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王妃还是将严夫人不要那么亲近些为好。”浅画低下了头,手中紧紧攥着的话本子起了褶皱,她眸中的思量全部深深的沉下去。

侯景之乱的时候,浅画是沈妙容的贴身丫鬟,也是一个被侯景抓来侍奉的苦命女子,但是脾气却是个臭的,刚开始侍奉沈妙容的时候,硬生生地和沈妙容作对,后来倒是因为一些沈妙容对浅画从心底里的关心表现在一些小事情上,浅画这才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侯景被灭之时,浅画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沈妙容。

这一跟,就是到了现在,沈妙容独自一人去找陈蒨的时候,浅画就被留在了府中,她现在依然还是很想不通,严淑媛是侯景的义女,更何况严淑媛还用计策生下了陈伯山,如此足以可见这个女子的阴谋诡计有多么深沉。

沈妙容怎能对严淑媛这样宽容,又对严淑媛这样放心,严淑媛被沈妙容授命于府中掌管,严淑媛是府中的掌管人自然不错,但是眼下陈蒨和沈妙容回来了,沈妙容和严淑媛分外交好,也没有因为陈蒨而搅得府中天翻地覆,浅画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合适。

“你可是觉得我们王府实在太清闲了,太和平了,所以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沈妙容眸色一沉,看见浅画这熟悉的小动作,沈妙容就知道浅画又不干正经事了,她指着浅画的额头有些生气,“那些个争宠夺命的话本子可是看多了?”

她越看眼前的浅画,就越觉得这个傻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想蹭一波热闹,民间这段时间出了王府中勾心斗角的本子,传起来也是飞快,话本子是一叠一叠地出,不光效率极高,这质量也是极好,浅画虽说正经的时候居多,但是提起话本子,还是非常来劲的。

“王妃……”浅画的心思被沈妙容戳穿,心中一顿羞恼,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妙容拍了拍浅画的肩膀,为她抹去心间的担心和忧愁:“你入府不说一段时日了,就凭当时我们三个都在侯景府中,你也应该知道,严淑媛之于我,之于侯景,之于陈蒨是什么样的存在,就算如今侯景不在,我们两个又怎么可能因为陈蒨而反目?”

看了一眼在房中习字的伯宗和伯山,沈妙容眼睛定格在伯山身上,在陈蒨带严淑媛回府之后,严淑媛有了一个归宿,而严淑媛神志渐渐清楚,更是沈妙容在一旁照顾,她见到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面对陈蒨,与其说是之前的爱慕,倒不如说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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