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知道自己多可爱(33)

此时的片刻温存让卫桑柔仿佛灵犀一点,让卫桑柔明白了什么:“我懂你刚才的意思了。”

茅屋的房门被打开,火把的光亮照进了屋子,还有阿四的声音:“太子?太子?”

卫桑柔马上回应:“阿四,我们在这里!”

阿四举着火把循声而去,看见床角一大团黑影,正是抱在一起的柯书煜和卫桑柔,他下意识地背过身,不敢多看一眼:“太子和太子妃没事吧?”

卫桑柔从柯书煜怀里退出来,把毯子裹在他一人身上,对阿四道:“太子中了毒,快送他回去。”

柯书煜却道:“这件事不能让旁人知道。”

阿四会意,立刻将柯书煜悄悄带回甘宁宫,又带着卫桑柔的信物,暗中把方唤春接了过来。

方唤春给柯书煜清了毒,再看过了卫桑柔的伤,确定二人均无大碍后,道:“毒虽不烈,但留在太子体内几个时辰,还是对身体有些损耗的,需要好好静养,不宜大动。至于太子妃,还是老样子,戒燥戒怒,免得救疾复发。”

“我知道了,有劳方大夫了。”卫桑柔道。

方唤春想了想,问柯书煜道:“这件事需不需要转告卫相?”

“如果卫相有所察觉,可以告知,如果他没有主动问起,那不提也罢。”柯书煜道。

方唤春心领神会,这就告辞。

殿内只剩下柯书煜和卫桑柔二人,他看着忧心忡忡的卫桑柔,柔声道:“我们都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原来你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得多。”看着柯书煜还显得苍白的脸色,卫桑柔仍旧心有余悸,“他们要杀我,是要对你做出警告,连围场行刺这种事都敢做,我真怕以后……”

“有些事能忍则忍,但有些是绝对不能让,譬如你想保护你三妹妹和二娘,我也有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所以就算前路再艰难,我要努力走下去。但现在出了一些意外,过去我一往无前,现在有些怕了。”

“为什么?”

柯书煜轻轻刮了卫桑柔的鼻子:“因为你。今日一切惊心动魄,我多怕没及时挡下那一箭,让你身陷险境。”

除了杜宁,这世上再没人像柯书煜这般对自己如此关心,这般温柔,她也没有跟旁人有过这般生死转换的经历,别说柯书煜怕,她也怕,生怕一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生怕她才刚刚萌芽的那一点感情突然就被扼杀了。

看她粉面含羞,又泪光闪烁,柯书煜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安慰道道:“我又说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那我收回,你别生气。你这一气,我就不知怎么办了。我活了二十年,还没像在你面前这样慌乱过,好桑桑,你别哭。”

饶是卫桑柔努力忍着,泪水还是涌了出来,笑容也在此刻绽放,娇嗔道:“傻瓜,我这是喜极而泣。”

柯书煜一颗心落了地,帮她把眼泪擦了,道:“你如今可明白我的心意了?”

明白是明白了,但某人也没有说得很清楚,于是卫桑柔道:“我觉得还有一点点不太清晰。”

柯书煜一鼓作气:“看来是说不明白了,我直接动手吧。”

卫桑柔被柯书煜用力一抓,直接跌进了他怀里,被属于他的气息包围的同时,她感觉到一阵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顿时让她心跳加速,慌张里还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就在柯书煜将要成功之际,阿四在外头叩门:“太子。”

柯书煜“恨”透了阿四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眼下只得放了卫桑柔,重新靠回软枕上,让阿四进来。

卫桑柔看柯书煜吃瘪,便接着背对阿四坐着的姿势一直偷笑。

柯书煜强忍着心头那股气,故作镇定道:“什么事?”

“当时属下抓了一个刺客,但他当场自尽,没有查出任何线索。后来属下回来禀告,只说太子妃的马突然失控,太子追入山中,没有提及刺客一事。如今太子平安归来,是准备何时禀告陛下?”

“明早吧,此时夜深了,不必打扰父皇休息。”

“属下明白。夜深天寒,太子与太子妃也早些歇息,别……别太晚了。”说完,阿四一溜烟地跑了。

卫桑柔越想越觉得阿四的话听起来怪怪的,再看柯书煜意味深长的表情,她嗔道:“你先前还挖苦阿弥,我看你这个平日一声不吭的侍卫才是有样学样,也是一肚子坏水。”

“阿四说得也没错,我们是该早些休息。”

卫桑柔甩开柯书煜的手,站起身道:“这儿是你的寝宫,我回自己屋里睡。”

柯书煜拽住她的衣袖:“你这一出去,被别人看见了,就都知道我回来了,到时候人都来了,我还怎么睡?”

“可你这儿就一张床。”

柯书煜灵机一动:“不是有楚河汉界吗?”

第28章 秘密

最终,柯书煜的“奸计”的没有得逞,卫桑柔选择在榻上过了一夜。

第二日平安归来的消息传开,皇帝和柳贵妃立即前来看望,卫桑柔简单回答过昨日情况后就先行离去,走时还遇见了周婉儿。

周婉儿目光怨毒地瞪着卫桑柔,两人错肩而过的时候,她狠声说了一句:“真是个扫把星。”

在这之后,关于卫桑柔是个不详人的消息就传开了,毕竟她刚嫁进东宫没多久就出了这种事,南宣开国至今还是头一个。

卫桑柔过去被谣言污蔑得不少,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些话。只是流言传得多了,信的人也就多,所谓三人成虎,现在东宫里不少人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对她避之不及,她讨厌的是这个情况。

柯书煜看她有些不高兴,便趁她帮自己换药的时候同她说:“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你三妹妹和二娘?”

“你这伤没好全,还是别跑来跑去了。”卫桑柔仔细地帮他把纱布绑好,“你这风寒‘病’得太久,该干正事了。”

柯书煜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这换药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卫桑柔想起之前第一次帮柯书煜换药,她拿着药和绷带本根不知道应该干什么,这事儿又不能让外人知道,把她给急死了。

那会儿还是柯书煜一步一步地教她,她才勉强能帮他清理伤口、换药、绑纱布。

正帮他绑纱布的手顿了顿,卫桑柔笑睨了柯书煜一眼:“就算你把我夸上天,这伤也得一天一天才能好起来。”

“有你这样天天帮我换药,我倒是不想那么快就好了。”

“如今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你再不好,我就真要担个祸害遗千年的罪名了。”卫桑柔绑好纱布,帮柯书煜把衣服穿好。

“外头传得再凶,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那就请太子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啊……”柯书煜拽着卫桑柔的衣袖轻轻一拽,就把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卫桑柔怕自己碰到他的伤口,只轻轻挣扎了几下,看他不松开,便乖巧地躺在他怀里。

她晶眸闪耀,桃腮嫣然,柯书煜喜欢极了这份娇俏可人,缓缓道:“你心口不一,还没有自知之明,顶好一个姑娘家,差点就被埋没了。”

话说得没个正形,却都是肺腑之言,她读懂了柯书煜眼底的真挚,也感谢他没有放弃她。

两人正说着话,阿四拿着一封信进来。

卫桑柔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干脆出去了,却听柯书煜道:“我怕是要很久,你如果觉得闷,就回相府找三妹妹说说话。”

“好。”卫桑柔离开柯书煜的寝宫,想起来自从从甘宁宫回来,确实已经有一阵没回过相府了,不知卫礼柔怎么样了,于是带着阿弥回去了。

马车慢悠悠地行在锦绣大街,到处都充斥着一派年底的忙碌气息——就快要过年了。

卫桑柔听着车外喧闹的人声,忍不住就往外头张望,街上那些来往的路人身影,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热闹得让她的心情都仿佛好了不少。

和阿弥说说笑笑到了相府,卫桑柔刚要进门,却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桑桑。

冬日暖阳之下,一个白衣公子长身玉立,脸上尽是激动喜悦之情,冲卫桑柔快步走来:“桑桑,真的是你!”

后脑传来一阵剧烈疼痛,让卫桑柔瞬间双腿发软,她扶着阿弥,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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