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纯禧公主+番外(68)

作者:抱鲤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关键字:主角:纯禧公主(容温) ┃ 配角: ┃ 其它:草原 整日吃斋念佛的大公主被赐婚给蒙古男人了。据闻此蒙古男人,剽悍凶猛,粗野狂放。大公主心肝儿冰凉,出嫁前让人准备了三样宝贝。 点击展开

他可是有些年头,未曾见过自家主子那般形容萧瑟,独自躲起来喝闷酒了。

班第没回头,随手抬臂朝后摆了摆。高大的身形融入无边夜色之中,衬得落拓又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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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整个人别别扭扭的半蜷着,趴在行军的简陋矮几上闭目假寐,隐约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越是靠近,那道脚步越是刻意放轻,似是不想打扰‘熟睡’之中的她。

容温纤长的睫毛不经意颤了颤,心念一动,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睡。

班第从撩开帘布踏进帐篷起,目光便在容温身上。

她不经意的小动作,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眼。

班第浓眉略挑,莫名想起了之前在苏木山时,她故意装睡那个夜晚。

灰眸里闪过极淡一丝笑意,轻悄冲刷掉了些许一连压了他多日的抑重。

大手拨开容温散在颊边的碎发,夹在耳后。粗糙指腹不经意擦过耳侧,带着几许难言温柔与微妙。

容温正被这痒酥酥的触感,蹭得有些心头发慌。

下巴忽然被这大手顺势抬起,一记滚烫深吻,毫无征兆落下。

一改方才的温存。

横冲直撞,霸道得甚至有几分蛮横,抢占了她所有呼吸,憋得她头脑发晕。

容温难捱的睁开眼,四目相接,直面了那双灰眸里的压抑、愤懑、孤寂,与野性|毕露的掠夺与凶狠|欲|望。

班第大手猛地掩住容温的眼,不让那双清亮的眸瞳望见自己隐匿的暗面难堪。

容温怔愣一瞬,念起从乌恩其处听来的那些话。并未挣扎,反而顺势扎进男人怀里。

两条胳膊绕过男人的劲腰,纤细的一双手,爬上男人宽厚的肩头,沿着硬实凸立的脊骨,缓缓按压。

顶天立地的男儿,亦是血肉之躯。

也会疲累。

男人紧绷的脊背颤了颤。

尔后,在某个悄然瞬间,软在姑娘柔软的指间。

吻仍断断续续在继续。

但狂风暴雨过去了,只余下春雨绵绵、缱绻动人。

这吻,最终以容温被唇角被轻|吮过,作为结束。

班第一伸手,指腹拭过容温泛着水光的唇瓣。

这分明是普通至极的一个动作,可由眸蕴黯色、急喘呼息的男人做出来,却莫名添了几分邪气。

容温怔怔望了他片刻。

回过神后,羞得面红耳赤,不自在的挪开眼,胡乱找话头。

可在听见自己声音那一刻,容温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额吉欺负我。”嗓音又娇又酥,还告小状。

这真是她?被亲傻了吧!

容温一脸赧色,伸手捂脸。

班第被她的小动作逗得目色渐暖,伸手扳过容温两片细瘦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片刻。

忽然伸手替她顺顺有些散乱的发髻。

哑着嗓子,哄孩子般,顺着她的话,毫不犹豫肯定道,“是殿下受委屈了。”

班第深知——容温虽是个大方的姑娘,没有睚眦必报的恶性,但也不至于被人蹬鼻子上脸欺负,还一味躲避,无动于衷。

她如此退让,自有因由。

容温被班第这般哄得熨帖又心虚,想了想,还是坦诚道,“其实也没那般严重。我早怀疑桃知藏了事,只是不知她与何人勾连,一切不过是刻意纵容。”

桃知可谓心细如发,跟随她多年,从未出过任何纰漏。

班第出征那日,桃知却心绪不宁到久久未曾想起班第给她留了支紫毫笔。

当时容温还担心她是遇见了难事,略让元忞嬷嬷留心。谁知倒是探到她近来下值过后,行踪成谜……

容温弯起眼角,笑得很是无所谓道,“左不过几句流言而已——既无人敢拿到我面前来说嘴;更不似宫里会因闲言碎语送命。再则,若没有端敏长公主那番借故‘羞辱’,我怎能名正言顺以散心名义,随同多尔济出来玩耍。”

饶是她面上装得再云淡风轻,班第也能猜到几分她如此退让的因由。

容温的本事与手段,远非阿鲁特氏与端敏长公主可比。

她会栽在那两人手中,泰半是觉得阿鲁特氏为他生母,所爱屋及乌,不愿动手,扫了他的颜面。

自然,除了顾虑阿鲁特氏是他的‘生母’外;可能还有她未从‘弑父’暗影里走出来的缘故。

班第敛眸遮住疼惜,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声道,“好姑娘。”

伴着这句夸赞的,是微不可察一声叹息。

容温看他若无其事的安抚自己,喉咙莫名泛酸。

明明与他经历甚至背负的事比起来,她遭受的那几句嘲讽,简直无关痛痒,微不足道。

容温忍着眼眶的酸胀,小动作挠挠他的胳膊,转移话题,“你怎么不问我,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班第应对如流,“写了什么?”

容温狡黠一笑,“一个字都没写。”

“嗯?”班第意外挑眉,他听多尔济的转述,还以为容温在信上写了什么私密话,才引得端敏长公主那般嘲讽。

单手扳过容温的头,饶有兴致问道,“那你做了什么?”

“先前我以为买通桃知的是端敏长公主。猜到她八成会拦我的信,所以……”

容温笑弯了眼,“所以我故意摹了十多幅端敏长公主幼时的画像放在里面。端敏长公主幼时长得可谓寒碜,上了画纸更是吓人。她自己也知道,所以长大后毁了所有‘丑画’。但太后爱重她爱重到不介意美丑的地步,暗中留了一幅。我曾见过一次她幼时画像,吓了一跳。”

端敏长公主多爱面子的人,冷不丁被容温爆出‘丑画’,还是一大沓。

自然是气急败坏,难怪她会在寿宴上胡乱攀扯、无中生有、恶意污蔑容温了。

这一出,还真说不好谁受的委屈更大了。

“……”班第哑然,莞尔轻哂一声,也随容温弯唇笑起来,单手往她额上一戳,评价道,“还挺会气人。”

见他被逗得展颜,容温终于满意了,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小呵欠。在马车上颠簸一日,她身上早累得慌了。

“困了?”班第道,“殿下今夜暂歇在此处。”

说罢,班第起身,抬腿径直往外走。

容温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袍角,“你去何处?”

“夜间寒凉,我再给殿下找床毡垫来。”

因班第是先锋军,一应以轻便为主。所以他帐篷里的寝具,只有简单一套毡垫毡毯。

“不用拿了。”容温抓班第袍角的手攥了攥,垂着脑袋,吞吞吐吐说了一句旁人听不懂,但班第绝对通晓其意的话。

她说,“我真的不怕,是真话!”

这是他出征前,问她的问题。

班第目不转睛盯着她似充了血绯色耳根,喉结迅速滚动,蹲下身,挑起容温的下巴,沉着腔调问道,“殿下希望我今夜留下来?”

容温被男人的气息牢牢携裹其中,闭闭眼,强忍羞赧,艰涩应道,“是。”

“我若今夜留下来……”班第缓声再次确认,“除了给殿下当垫子,可以做其他事?”

“可……可以。”

“那包括,”班第一字一顿道,“撕_殿下的裙子?”

第54章

“撕-殿下的裙子。”

容温被这不要脸的话震了一瞬,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 幡然醒悟。

先前他出征那日,在城墙上, 她曾让他撕一截她的红裙子‘挂红’,图个吉利。

明明是正经事, 他却用在此处来逗弄她!

容温面上羞意被扭曲取代, 抿紧唇角半晌没说出话来。

想了想, 还是觉得气不过。趁其不备, 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班第被踢了,笑意反而越发外露。闲闲捉住她不老实的腿, 控着纤细的脚腕骨,饱含深意的追问, “殿下?”

容温试了几次,没能成功抽回腿,遂无奈作罢, 斜乜他一眼, “你有这记性,我哪还敢与你说话!”

她要是再说了什么, 谁知他会不会变着法子又用来‘对付’她。

她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就不该信乌恩其那张破嘴, 他这幅无赖模样——哪里落拓!哪里可怜!哪里需要人陪伴抚慰了!

班第把容温扭曲后悔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鉴于容温之前开过‘说话不算数’的先例,总不能到嘴的鸭子让飞了。

班第喉结一滚,当机立断, 捏住容温的小腿骨往自己方向一扯, 俯身打横把人抱起来, 三两步压在毡垫铺出来的‘床’上,以巧劲儿迅速控住容温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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