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纯禧公主+番外(23)

作者:抱鲤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关键字:主角:纯禧公主(容温) ┃ 配角: ┃ 其它:草原 整日吃斋念佛的大公主被赐婚给蒙古男人了。据闻此蒙古男人,剽悍凶猛,粗野狂放。大公主心肝儿冰凉,出嫁前让人准备了三样宝贝。 点击展开

“无论你二人认还是不认,本王都是你们的长辈。何时轮到你们对本王指手画脚,出言羞辱了,当心本王参你们一本!”

“如此,”班第浓眉一挑,颇有几分不羁,漫不经心道,“多谢王爷成全。”

恭亲王气得胸口绞痛,他本意是威胁班第、容温就范,最好能趁机把底契与满都护考授的事都解决了,哪知班第不仅不接招,还不按常理出牌。

谢他成全——言下之意,就差没明说,我虽娶了你恭亲王府出去的女儿,但我并不想与你这王府有任何交集。多谢你参我一本,让我能彻底与恭亲王府撇清关系!

恭亲王两手攥得咯咯响,恨声问,“你……既然这般想与王府撇清关系,今日为何要来。”

班第毫不隐瞒,“奉命行事。”

四个字,震得原本怒气滔天的恭亲王,似泄了气皮球。

恭亲王面上惊惶一闪而过,班第身上的台吉爵位在京城这宗亲聚汇之地,虽完全不够看,但京中,却只有皇帝一人,有权命令他这个蒙古王公兼额驸行事。

“皇上让你来的?”恭亲王面上惊惶一闪而过,强颜欢笑,忍不住上前一步,出言试探,“满都护一个小儿生辰,那需劳烦皇上派人前来?”

班第一眼看穿恭亲王的用意,冷然甩下三个字,便示意乌恩其推他走。

容温紧随其后。

徒留恭亲王惶惶立于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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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府外,容温的舆车已由马夫赶了出来,停在石阶之下,可四处都不见班第来时坐的那辆马车。

不等班第发问,乌恩其已先发制人,抢了话头。硬顶着班第的冷眼,好言与容温商量,“公主,我们的马车坏了,可否劳烦你送台吉一程?”

“坏了?”容温奇怪地觑了乌恩其一眼,他今日对她的态度非常奇怪,不仅卸下了防备警惕,多了几分殷勤热络,甚至还主动把班第与她往一块凑。

前几天回门礼那日,乌恩其见她与班第同车时的脸色,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呢。

容温心觉诧异,不过还是略一颔首,示意乌恩其,“你先送台吉上去吧。”

正好她也有话想问班第。

“好嘞,马上。”乌恩其憨厚一笑,摆出使劲儿的姿势,然而辎车却半天没个动静。

“……”

容温、宫女们、以及车夫、都一脸奇怪的盯着他。

直接把乌恩其看得面色胀红。

乌恩其憋着一口气,高呵一声,藏在薄袍里的两只粗壮胳膊,明显露着攒劲儿时的凸起痕迹。架势摆得足足的,说他要去举鼎没准都有人会信。

可——辎车以及辎车上的班第,依旧不动如山的定在原地。

“……”微妙的尴尬蔓延。

容温勉强按住牵起的唇角,疑惑问道,“怎么了?你可是身体不舒服?我让人来帮你吧,别逞强。”她往常见乌恩其搬动班第,都是轻而易举的。

怎么了——乌恩其委屈的撇班第一眼,高高壮壮的男人像只憨厚可怜的黑熊,有苦说不出。

要不是班第故意使劲儿坠着轮椅,暗自与他较劲,他怎么可能搬不动,当众丢人!

幼稚。

好在最后,班第没有继续把这项幼稚的举动继续下去,卸掉力道,让他搬了上去。

趁着容温他们都在车下,乌恩其小小声,飞快为自己辩解了几句,“是台吉你说不必顾虑公主,属下才故意搞坏马车的。郡王爷他们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属下好生撮合你与……啊……”

片刻之后,乌恩其捂着脱臼的胳膊,双目无神的从车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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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车一路滴滴答答往回走。

容温目光若有似无落在班第身上,最后却被略略抬眼的班第逮了个正着。

他眉梢微扬,一本正经的回望。

舆车空间有限,两人隔得不算远。容温能清楚看见,他瞳色极冷,像燃尽的香灰。

好在容温现在已算慢慢习惯他这副模样,并不过多避讳忐忑,温声细语道,“今日多谢你。”

至于是多谢他及时出现帮她解围,还是替她骂了那句她没敢骂出口的话,容温没说清楚,班第也不在意,利落回答,“不必,算还你的。”

“还?”容温迷惑,后知后觉想起,班第所谓的‘还’,大概是指她提醒他别吃带番椒的面食。

这也需要还?

容温莞尔之余,想起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还有,你把皇上给你的旨意直接告诉恭亲王,会不会……”

方才临走前,面对恭亲王小意试探,班第直接说出了‘万寿节’三个字,唬得恭亲王当即变了脸色,甚至顾不上继续纠、缠容温手上的底契。

第19章

万寿节——是为太后生辰。

算算日子,再过一个半月,便是太后生辰。

因太后今年不是整寿,宫中原没打算大操大办。可前些日子,皇帝突然下旨,说要举国欢庆万寿节,甚至还额外恩允了往常只能随‘年班’入京的蒙古王公及其眷属前来朝贺。

按常理说,这些本与恭亲王没甚重要关系的,更不至于惹皇帝上心,专门派班第来走这一遭。

但恭亲王这人行事,从不在常理之中。

因前些年,恭亲王无意成为致其嫡亲四弟纯亲王未及弱冠,便英年早逝的元凶。

当时尚且健在的太皇太后闻听消息,气得大病一场,身体状况每况日下。皇帝敬重祖母,从此便对恭亲王的态度冷了下来,再不肯重用他。

恭亲王性子跋扈,显赫半生,自命不凡,那能这般甘心坐冷板凳。先是朝堂之上与皇帝对着干,后又故意收了皇帝的眼中钉——吴三桂的亲孙女为妾,并育有一子。

如此种种行为,桀骜难驯,皇帝念在先前太皇太后留下的遗旨,才没动真格惩罚他,不过小惩大诫几次罢了。

恭亲王却把皇帝的宽宏当做放肆的资本,踩着皇帝的底线,越发得寸进尺。

不但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往养在太后宫中的容温身边安插眼线,意图控制其为己用;更是化身超龄纨绔,四处惹是生非,变着法给皇帝找不痛快;还时常着意拉拢结交内外大臣。

发展到后来,恭亲王胆子越发大了,甚至把拉拢的主意打到蒙古王公身上去了。

——须知,这蒙古王公虽一年到头都不见得有机会能入京一次,但他们手中握有兵马,那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去年年节,恭亲王趁着蒙古王公‘年班’入京,暗授金银,殷勤结交不说。这会儿听闻万寿节蒙古王公还要来,更是小动作连连。

皇帝对恭亲王惹是生非,意图控制容温之事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左右不过是个养女,他别的不多,就是子嗣丰茂。

但恭亲王联络蒙古王公这事,便严重了。往深里细究,说不定掺有翻天覆地的妄念在——这那忍得!

要知道,当初顺治爷入关后,便对蒙古之地下封关令,除了预防天花疫病流窜,未尝没有断绝手中有权的满清王爷,与麾下有兵的蒙古王公私交的意思。

恭亲王犯了大忌讳!

皇帝让班第趁着恭亲王府宴客,走这一趟,是存心让他打着‘女婿’这重身份,取信恭亲王,便于探听其接下来的动态及消息的。

可班第却那般大喇喇的把来意透给了恭亲王。

差事办得如此稀里糊涂,八成是要被皇帝问责的,容温有些担心。

——暂且撇开先前多罗郡王兄弟拜托她照看班第的事不谈;如今,她与班第是名义上的夫妻,一根绳上的蚂蚱。班第倒霉,她也讨不了好。况且,班第方才会直面与恭亲王对上,把旨意抖落出去,起因是意在帮她解围。

不管从哪方面看,她也不能袖手做壁上观。

班第虽长得一副冷厉疏狂的面孔,但诚如多罗郡王所言,深得其父真传,心思细腻如发,转瞬间便猜透了容温的不安与困惑。

果然是炊金馔玉养出来的娇花,鹌鹑大点儿的胆子。

班第冷然睇向容温和婉似玉的侧靥,不经意触到她眉梢那丝微蹙轻愁。

修眉联娟,皓质呈露,端庄娴柔似卷轴古画上的贞静仙人。

——生得这幅芳泽无加的雅礼模样,眉梢弧度应永远顺和才对。

这个念头一出,班第明明已快涌到脸上的不屑,像是中途遭遇了那部落的雄兵伏击,霎时退去。剑眉微挑,按下这片刻怔忡,简单丢下一句,“一人做事一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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