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陛下一脚踹下龙床后/从对食到皇后的进阶之路+番外(29)
“不必后悔,因为后来陛下也是那个伸出手将我从苦难中拉出来的人,陛下也是那道光。并且陛下是真正的光,不是火,不是讽刺。一切都不晚,一切刚刚好。”
“好,朕以后做你一辈子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章甜番外
穆涉这个人物原本是没有的,是我后来加上去的,这篇文章很短,所以我基本没有花很多笔墨去写他,他整个的人物不是很明晰丰满,但为什么要写这个人物,因为我的一些生活经历。
我也曾有过一段暗无天日的一段时光,我也曾有过那样一道光,但后来那道光才是最大的讽刺。
我连恨那人的资格都没有,谁让他是我孤立无援时唯一向我伸出手的那个人呢。
人情世故嘛,我懂啊。
但这世上就是有些事,你想的明白,也能接受,但想起来还是会难过。
(ps:这个人无关情爱,不要乱猜。)
第25章 甜番外
六年后,华晴宫里。
虽值冬日,但殿内一片暖意,银骨炭在炭盆里发着红光,地龙也烧得火热,殿中还弥漫着清淡素雅的沉水香。
殿里来往的宫婢皆穿的单薄,皇帝章韫也只穿了一身竹纹墨蓝色春衫,他两指执着一枚黑子,一手在下巴摩挲了两下,便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的一处,抬眸看向薄言。
薄言则裹在一身银色狐毛大氅中,手中还捧着一个汤婆子,一张小脸热的通红,她幽怨地看着面前地章韫,嘟着那张樱桃小嘴。
“陛下,薄言好热。”
章韫憋着笑意,装出一脸正经的神色看向她。
“诶,忍一忍,太医说了,要驱驱寒气,你多冒些汗,这样寒气才能出来。”
薄言将那双清澈的眸子瞪得滚圆,气鼓鼓地剜着章韫。
“陛下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今晨她趁着章韫上早朝的功夫拉着香兰一起到殿外堆了好久的雪人,一时玩的尽兴连累赘的狐裘披风都给解了下来,结果今日章韫下朝早,被他抓了个正着,一摸她冻得冰凉得手,就沉着脸把她拎回了殿内,将周太医叫来诊脉。
周太医捋着白胡子,凝神替薄言搭了会儿脉,就向皇帝回禀。
“陛下,娘娘并无大碍,风寒没有入体,一会儿喝碗姜汤再捂一捂就好了。娘娘这些年养的不错,体内的寒气已驱的差不多了。”
章韫这才放心下来,让周太医退下了。
而后便让人给薄言裹了狐毛大氅,给她灌了汤婆子,又命人摆上了三四个炭盆,把这殿里烧的火热。
于是这一整天薄言就被这般捂着,被章韫逼着喝了十几碗姜汤。
薄言素来不喜食姜,这姜汤的味道她闻着就想吐,她每每抬眼觑着章韫,希望他松松口,但见他仍沉着一张脸,用威胁的眼光看着她,薄言也只得认命地捏着鼻子,往口中灌去。
章韫听罢,眯着凤眼,勾着嘴角冲她笑道。
“哦?私仇?朕与你有什么私仇?还是你今日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了?”
薄言只得认命得耷了脑袋,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冲章韫柔声道。
“薄言知错了,陛下就饶我这一回吧。薄言保证日后绝不再犯。”
说着说着还立起三根手指举在耳旁,一副信誓旦旦的小模样。
章韫见她这副小模样,才松了口,扬眉冲薄言指了指棋盘。
“若你赢了这盘,朕就准你解下大氅。”
薄言只好执起一枚白子,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才落下棋子。
章韫看了看,嗤笑一声,将一枚黑子落下,而后得意地将被包围了的白色拾捡出来。
“不行!方才那子不算!重来重来!”
薄言按住了他的大手,止了他的动作。
“不许耍赖!”
他才说完,抬眼便见薄言嘟着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摇晃着他的手臂撒起了娇。
他只好无奈地收回了手。
薄言这才笑嘻嘻地将白子摆上。
“父皇!母后!你们快来看!”
章煦清脆的声音从书案那边传来。
章韫和薄言这才起身去看,薄言也趁机将那大氅偷偷扯下了。
“煦儿,怎么了?”
章煦将手中的一张画纸摊开,一脸好奇,抬头看向薄言。
“母后,你瞧这画上是不是父皇呀!不过父皇怎么穿的和儿臣身边的德安公公一样呀!”
薄言凑上去一瞧大笑了起来。
“煦儿好眼神,这画上啊就是你父皇。”
“那父皇怎么穿着太监衣服啊?”
薄言一时笑得岔了气,顾不上回答。
章韫凑近一看,这不就是当年他哄薄言时被她逼着画下来的那张么,一时羞恼,脸上有些挂不住,沉着脸训斥起来。
“朕让你在这练字,你怎偷起懒在这里看画!”
章煦才不怕他,只要有他母后在身边,他父皇就是只纸老虎。
“儿臣都练的差不多了,只是歇歇手,闲来无事随意一翻就看到了这幅画。”
章韫将一旁的宣纸拿过来看了一眼,的确练的不错,不过眼下可不是夸他的时机。
“练字在恒,要精益求精,别看那画了,继续练。”
章煦可不吃他这一套,他冲章韫扮了个鬼脸就躲到了薄言背后,仰头笑着对薄言说道。
“母后,依儿臣看,那画应是父皇惹母后生气时画来哄母后的,眼下是恼羞成怒了。”
薄言一听笑得不行,摸着他的脑袋宠溺地说道。
“你这个小机灵鬼儿。”
“嘿,你这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还不来练字!”
章韫说着就冲章煦扬了扬手,作势吓唬他。
章煦将整个身子都躲到薄言身后,只探出个脑袋向章韫吐着舌头。
“父皇的字也没那么好,儿臣听说当年父皇的字还是母后教的呢!儿臣要明日跟着母后练!”
章韫见他这古灵精怪的模样,一时也觉得好笑,但还是沉着脸说道。
“不练了就早点回寝殿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念书。”
“是啊,煦儿,早些回去睡,明日还要早起呢。”薄言说着便朝外扬声道,“香兰,带煦儿回去休息吧。”
香兰走了进来,拉起煦儿的手哄道,“太子殿下随奴一起回去吧。”
章煦这才撇撇嘴,跟着香兰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低声嘟囔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皇是想要和母后做羞羞的事,嫌儿臣碍眼呢!”
章韫听了一时又好笑又气恼,准备将他拉过来收拾一番,却被薄言笑着制止了。
章煦出了殿,蹦蹦跳跳地走了一段路,就摇着香兰的手问道。
“香兰姑姑,你说是皇上大还是皇后大呀。”
“回太子殿下的话,当然是皇上大呀。”
“那为什么父皇总要听母后的呢?”
香兰噗嗤地笑了出来。
“等太子殿下日后有了太子妃就会明白啦。”
“太子妃?就是娶媳妇呗。你这样一说我就懂了点儿,要是我将来娶了盈儿妹妹,我也会听她的。”
“盈儿?太子殿下见过她?怎这么快就喜欢上了?”
“见过,有次静玉姑姑带她来拜见母后时我见了她一面,她可真好看,圆圆的脸蛋儿,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眼睛嘛,就像西域的葡萄那么大,诶,静玉菇菇你见过葡萄吗,大概有这么大”他说着还拿手指比划起来,“等来年能吃葡萄的时候,我要送给蒋太傅些葡萄让他带回去给盈儿吃,她一定会喜欢吃的!”
静玉生产后,章韫本想放她出宫为她指一门亲事,静玉却说一时也没有心仪的人便留下来了,后来有次与当时还是礼部郎中的林鹤如在宫里见了一面,两人便看对了眼,由章韫做主为两人赐婚。再后来,章韫发现林鹤如此人虽然年轻,但才华横溢,人品也贵重,多有重用,其政绩卓然,连连高升,而后章韫还让他做了太子太傅,教习煦儿功课。
“好好好,等回头我告诉娘娘,让她来年给你留几串葡萄。”
“嘻嘻,香兰姑姑最好了。回头我让母亲也给你指一门好亲事,我前天还听母后同父皇说你年纪差不多了,要给你物色人选赐婚呢。”
“诶,太子殿下,你可别说了!”
香兰听了一张脸都红透了。
华晴殿内,章韫冲薄言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