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后攻略/邪王霸宠:妖妃,放肆撩!(174)
盛北枫微怔,“小六?”
他是女帝的儿子,排行第六,女帝五个皇女两个皇子,最小的刚满八岁。
小六今年是十三岁,或十二岁。
皇子在永夜皇族不受重视,女帝又政务繁忙,哪有功夫记这些。
“是啊。”盛南茹拍拍她的手臂,“也非皇姐想教训你,可你呢,的确忙得顾不上孩子们,他们多少会怨的。本宫只一儿一女,十分羡慕你儿女成群,到老了也不孤独。”
帝王终归是孤独的,盛北枫早已能做到享受孤独,不太赞同自个皇姐的理念,但也不会摊开来拂了她的面子。
“小六是皇子,他没有理由针对绮袖。”永夜的皇子当不得皇储,小六更没亲皇姐,他能替谁争权?
“对啊,非但小六没理由,宫里其他人也没理由对绮袖如何,不是吗?”盛南茹暗含深意地缓缓说道。
只要女帝没对绮袖托以重望,她安心当个白痴小公主,谁费力动她?
皇宫最不缺的便是看不见的厮杀,谁离权利愈近,谁的死敌愈多。
盛北枫满心疑问地走后,盛南茹挑起有宁月的画像,扔到一旁的火炉上。
两年前的皇子小六失去父妃毫无庇佑,撞进她的视线,她顺势品尝过,滋味尚佳,于是赐了他个恩典。
而经过两年,心智长起的小六懂得了寻求庇护所,屁颠颠地跟上宛如和她的皇妹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盛乔芷。
最崇拜的大皇姐遇到难题,小六巴巴地递出手上最锋利的刀,却是忘记,那刀本是从她手里送去的。
你瞧瞧,这风和日丽下,乌黑的云翳正不怀好意地迫近。
“说起来,这些年本宫同绮袖小公主最是疏远,而今她大难不死,本宫是该奖励奖励她。”
盛南茹邪肆地挽着唇角,轻轻袅袅地说着。
一名手下随之从阴影里走到她近处。
“去给绮袖送个帖子,本宫将设宴给她压惊。”
届时且欣赏,某人心急如焚的赏心悦目的样子……
第441章 你必须陪我
酉时初,女帝身边的内官来找盛晗袖,说让她晚膳去朝凰宫陪女帝一块用。
盛晗袖心疼了一下子等她很久的大佬,接着拾掇拾掇便去朝凰宫了。
孰料女帝不单单是叫她作陪,在场的还有梁丘迹。
想起这五皇子下午自认冤枉地离开袖露宫,盛晗袖无语之余,便是心累。
女帝看上去要撮合她和五皇子?
“绮袖,过来。”换下龙袍的盛北枫气质上多了两分属于女人和母亲的柔软,面露祥和地对她招了招手。
梁丘迹坐在她左边的位置上。
盛晗袖理所当然地被叫坐在右侧,和他面对面。
“都随性一些,不必拘束。”盛北枫先提起筷子,笑着看他们两个。
“是,陛下。”梁丘迹从容自如地拱了拱手,跟着提筷。
这顿饭,盛晗袖吃得心不在焉。
女帝本是不爱热闹的性子,用膳时会恼多余的声音。
可梁丘迹引起的话茬,女帝皆面色和缓地应,乃至有意将话题带上她,让她也搭腔。
“今日时辰尚早,不如待会儿用完膳,绮袖,你带五皇子在宫里四处转转?算是替孤尽一尽地主之谊。”
哪怕是某国使臣来访了,也一般够不着女帝亲身作陪尽地主之谊,况且玉琼五皇子此行,为的是私事,和两国邦交关系不大。
就很明显了,女帝想安排他们共处的时间。
“母皇。”盛晗袖软着嗓音哀求道,“儿臣原本预备去看望父妃,他风寒未愈,昨天儿臣没能去看他,今日真的很想去。”
作为女帝的宠妃,萧文江是很好的借口。
果不其然,盛北枫神色松动了,“你素来黏你的父妃,往常确是会天天陪着,也好,你且去吧,代孤问候问候你父妃。”
“谢谢母皇。”盛晗袖笑容灿烂如同稚子,又歉然地朝梁丘迹的方向拱手,“抱歉五皇子,父妃生病,我要在他床边尽孝道,无法领你逛皇宫。”
梁丘迹笑脸三分僵硬,他能说“不行你必须陪我”吗?
“不妨事,小公主很有孝心,这是好的。”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盛晗袖回了个同样的笑。
前后观察着二人,盛北枫心里有了底,叫宫人送走梁丘迹后,将小女儿带到内殿。
“你讨厌玉琼五皇子?据孤所知,他救过你。”
“是的,我对他也只有对救恩命人的敬意,讨厌倒谈不上。”对方目的不纯,更看不出他在娶她一事上有真心。
“孤看你非常迫切地想跟他拉开距离。”盛北枫语重心长地微敛眼眸,“绮袖,你是在为战王爷守身吗?”
盛晗袖惊了惊,忙不迭摆手,“这没有的事,母皇,我真是觉得跟他不合适。”
“他是玉琼五皇子,母妃在后宫虽不算极其受宠,却也颇有地位,你是永夜五公主,父妃出身玉琼,哪里不合适?”
有条不紊地说完,盛北枫直直地看向她,像要看进她心底深处,“绮袖,是不合适,还是不喜欢?”
盛晗袖拢着宽大的袖子,毫无慌乱之意地笑道:“母皇,我看玉琼五皇子的第一眼便没感觉,越接触越没感觉……您懂吗?”
也许注定相爱的人,初初见到四目相对时,便会碰撞出神奇玄妙的火花。
第442章 不能太喜欢了
好比有人在你耳边说,看,这可能是将与你共同余生的另一半。
盛北枫垂了垂眼睫,她年轻过,自然懂——所谓一眼万年。
“所以你是想告诉孤,你对战王爷,每日的感觉都比前一日更深?”
“大概……吧。”说这几个字时,尽管她犹犹豫豫的,眉眼间却露出女儿家的羞赧和甜蜜。
女帝眼神稍稍一软,“绮袖,孤知晓你喜欢战王爷,但你不能太喜欢了。感情之事,过犹不及。轻易能得到的东西,多半不会被珍惜。何况他是梵羽的战王爷,梵羽的战神。”
说到后来,她的目光愈来愈坚韧,十足的告诫。
盛晗袖浅笑嫣然,“母皇,儿臣明白。”
“你的亲事,在你没出生前,孤便同玉琼商量过。”就像是,玉琼送她一个妃子,她还玉琼一个儿媳,永结秦晋之好。
女帝茶色的眼眸幽深起来,仿若陷入了某段回忆当中,“在家世背景上,五皇子配你再恰当不过。”
“然而造化弄人……即便你与他无缘,也不该早早将他钉死在门外,你和战王爷的关系,还不够稳定。”
经历过摧折的感情愈坚不可摧,梁丘迹自主撞上来,她不介意让他做绮袖和裴凌栖之间的催化剂。
这两人的开端,绮袖太过处于弱势,她又单纯,不知道怎样拴住男人。
永夜的女子,决不可在男女之事上吃亏,裴凌栖想娶绮袖,那么首先要学会臣服。
当某天绮袖能驾驭住那个男人,她方能安心地应下这门亲事。
“母皇。”盛晗袖想说什么,又发现不确定怎么说。
女帝认为该给大佬危机感,道理她都懂,可是她不愿意通过和别的男人走近的方式。
那是对人家的不负责,更是对这份感情的亵渎。
盛北枫摸了摸她的额头,“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孤跟不上你们的思维节奏,但孤不会害你。五皇子其人,可试着相处,不一定非往男女方面去。”
显而易见,女帝做出了让步。
“深谢母皇。”盛晗袖动容地行礼,身为母亲,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女帝委实开明许多。
……
“启禀江主子,绮袖公主来了。”冬青脸上弥漫着喜悦。
“咳,咳咳!”萧文江重重地咳嗽两声,苍白的面容因此泛起红色,“快,迎绮袖进来。”
每年秋季进入冬天时,他都要病上一场,一病便是大半个月或是更久。
他原先身在大漠,说是来了永夜水土不服,可不服成这样,各中原因值得深思。
“父妃。”看到他的脸色,盛晗袖心里陡然一惊,为什么父妃的状况比前天瞧上去更糟糕了?
她小跑上前扶住企图起身的男人,“父妃您坐。”看了眼冬青,“你去倒些茶来。”
一见到萧文江,她就有股强烈的归属感,这是她的父亲,她能够依赖、与之撒娇的人。
接过冬青递上的茶水,盛晗袖捧着不加思考地要喂他喝下去,他自己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