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为何笑成那样+番外(3)
“桐依,岳丈怎么还不到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三皇子稷王上官玦见她来了,更显焦急,朝她大步走来。
今晨早朝,皇帝龙颜大怒。因一张万民书——直指稷王贪污赈灾款。原本想要再提立太子一事的群臣也纷纷闭紧了嘴巴。
“殿下别急。妾父马上就到了。殿下小心些,别伤着脚。”
稷王妃轻蹙秀眉,柔声安慰着。
旋即,有丫鬟通禀,魏侯前来。
这魏候是稷王妃的父亲,稷王的岳丈。
“微臣参见殿下。”
魏侯甫一进门就欲跪拜参见,余光不动声色地扫了扫满地的狼藉,并朝女儿使了个眼色,稷王妃魏桐依便欠身行礼后告退。
不等魏侯下拜,稷王就将其扶起,“岳丈大人无需多礼。快为本王想想办法。今晨朝会岳丈大人也看到了,父皇大发雷霆,这紧要关头,那万民书究竟是怎么递到父皇的手中的?我们的人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当初赈灾款一事不是说都摆平了么?怎么隔了这么久转眼间那万民书竟然到了父皇手中?今日可好当着群臣的面,本王的脸真是丢尽了!这万民书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这即将到手的储君之位怕也是到嘴的鸭子却飞了!”
稷王实在是急了,连连发问,说到最后语气甚是激烈,又开始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
“殿下!”魏侯看着沉不住气的稷王,一时间气息不顺,“殿下也说了这万民书的时间巧,且我们在宫中的耳目半点消息也没得到。这万民书要从百姓手中通往皇宫大内谈何容易,入今端王已伏诛,又有谁去做这种事呢!”
稷王终于停下了脚步,“岳丈大人的意思是?”
“殿下!皇上这是忌惮了啊!老臣早劝过殿下不要操之过急,可殿下……唉……这万民书哪里是有人递到陛下手中,怕是陛下费尽心思弄到手的!为今之计,只有韬光养晦,徐徐图之。殿下切不要再冒进了啊!”
“可如今端王已伏诛,四皇子祁王生性烂漫从不理朝政,其他皇子尚且年幼,这东宫之位早晚都是本王的!这……这父皇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今朝中大部分朝臣都站在了殿下这边,殿下又有臣手中的京畿卫,有端王谋反在先,陛下怎会不忌惮……且如今……臣在宫里的细作来报,陛下此刻正密见紫阳道长似有意要召边疆那位回来。”
“什么?!”稷王惊怒。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这章主要在铺垫 交代整个背景 男主冒个头
因为这章涉及到的人物较多,所以在这里整理一下:
1.男主是二皇子慎王上官珩也就是曾经的废太子,生母是先皇后,外祖父是当年的沈相,但被皇帝灭族。
2.三皇子稷王上官玦,生母是如今的皇后,岳丈是掌管京畿卫的魏侯,王妃是魏侯长女魏桐依。
3.一出场就领盒饭的大皇子端王,生母是云贵妃,云氏一族势力颇大。
4.四皇子祁王母妃早逝,不理朝政,生性烂漫。实际是男主的人。
第2章 初见
勤政殿内。
皇帝拧眉,神情肃穆。不过才四十出头,发间已有明显的灰白之色。
“紫阳,你说呢?”
此时的紫阳道长一身青灰色道袍,立在殿中,侍立在下,留着的下髭须全然灰白,看起来倒真像是个不问世事的方外之人。
只是皇帝并不痴迷于长生炼丹之术,也非信道之人。这紫阳道长也非清心寡欲的方外之士,名为在宫中替皇帝讲道,但实则在皇帝还在王府之时就投奔为幕僚,乃是政客。
相传,其研阴阳推演之术,善相面占卜,且皇帝当初得登大宝,他功劳不少。皇帝极倚重他,常与其密议大事。
“想必陛下心中已有决断。对于陛下的顾虑,贫道只有一言,陛下所担心之事,不会发生。”
“呵,你这老狐狸!朕的心思你倒是看的清楚。”皇帝闻言嗤笑一声。
紫阳俯首称罪,但并不慌乱,“贫道岂敢揣测圣意,不过是有幸与陛下相处的长久些,有心为陛下分忧罢了。”
“怕什么?这么多年,朕还不知道你?”皇帝不置可否。
“老大谋反,朕这里尚没有确切消息,而老三却可以得知消息赶来救驾。老大虽然蠢,生此逆心,实在该死,可显然那日所围叛军的数量不足以让端王敢孤注一掷,肯定还有援军,但却没有来,朕那个蠢儿子怕是被人算计了!想来想去,和老三脱不了关系。且朕没有下旨,他们竟然敢趁乱把老大射死,眼里可还有朕?”
“如今老三独大,若再放任下去,只怕朕这个位置现在就要让给他了!朕思虑再三,唯一可与他抗衡一二的唯有老二,只是当年……呵,他外祖沈家被朕灭族,先皇后也投缳自尽。朕一道圣旨,将他太子之位废黜,把他扔到边疆。他心里未必没有怨恨,朕怕镇虎不得,反引狼入室。”
“陛下,这慎王殿下的同母亲妹淑宁公主如今还在宫内道观。还有……”说及此处,涉及宫闱阴私,他有意避过,“慎王殿下最重要的两个女子不都在宫中吗?既有牵制,慎王殿下必投鼠忌器。”
说到这里,他抬头偷觑了眼皇帝,见其脸色仍阴沉着,忙继续说道。
“况且如今边疆的镇北军早已对慎王言听计从,匈奴已经鲜少侵境,慎王在边疆坐大,未必不会生不臣之心,山高路远,反而鞭长莫及。倒不如调回京城。一箭双雕,既解眼前之困,也可严密监视。另外可派一监军去往边疆,趁机瓦解其在军中势力。”
紫阳道长长久以来作为皇帝心腹,对皇家秘辛了如指掌,说起这些事来,也并不避讳。
一直以来,紫阳道长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对金钱权势亦不喜,从不出宫,与外界交涉极少,也无家族,无官职,不涉党争。因此,连皇帝这般多疑的人都对他很放心。
皇帝眉头渐渐舒展,食指轻敲着桌案,瞧着松快了不少,显然是难题已解。
十二月。顾府。
“麻利点!小姐等着呢!记得捡软的摘!”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娇俏少女冲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扬声道。那少女身着青色锦缎镶兔毛小袄,浅黄绫棉长裙,脸蛋儿圆润,长相讨喜,乃是顾府小姐顾舒容的贴身侍婢菱儿。
那小厮没有应答,只是低着头加紧步子匆匆向后院走去,青灰色的袄子似有些宽大。
顾府靠墙处,一棵柿树,十分高大,看样子有些年头,本该十一月就熟,今年却不知怎的,硬是拖到了初冬。
那小厮十分灵巧,三两下就爬上了树,挑了两个又大又软的柿子揣进怀里,又朝远处扔几颗石子引开了侍卫,趁此时机忙展开藏在身上的软梯,向墙外展开,轻手轻脚地爬了下来,又将软梯扔回墙内,飞快地溜走了。一整套动作如流水般,一看就是熟练至极。只剩那尚悬在树上的软梯在风中轻轻晃着。
待离府有些距离了,那小厮才抬起头来。明眸皓齿,眉眼盈盈,一片清丽之色,分明是个小丫头。
“呼!终于出来了!憋死老娘了!”顾舒容甩着袖子嘟囔着,迈着大步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剩下的就是是菱儿那丫头的了,老娘也算没白疼她。”
顾舒容拿出怀中的柿子吃了起来,软糯香甜,还带着丝凉意,啧啧,今年这果子结的虽晚,但还挺甜。
“阿嚏!”菱儿给顾舒容“擦完屁股”之后,在房间里坐着打喷嚏。得,她这大小姐每个月总要出去几趟,弄的她每每担惊受怕,还要收拾烂摊子。
此时的顾舒容已不是原本的顾舒容,而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阮阮。
阮阮在现代是个孤儿,听孤儿院的人讲她当初被扔在院门口,包裹里只绣着一个阮字,便也就以此又做姓又做名了。后来,她出了孤儿院受人资助,念完了大学,自己打拼,也算在现代混了个小资。可有一天,她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完全没有印象的古籍。翻开来看,还没看完一页,就被吸了进去,再睁眼就成了顾家唯一的女儿顾舒容了。
渐渐的,她弄清了大概的情况。顾舒容是顾家的独女,父亲是骠骑大将军兼兵部尚书,她还有一个哥哥——顾展彦。生母早逝,父亲顾靖安也未纳妾续弦,内宅诸事由嫂嫂掌管,顾家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十分疼爱。刚开始,她的确想回去,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可多次尝试无果,加上顾家人对她真的不错,现在也不太琢磨回去的事了。久而久之,在现代从未体验过亲情的她渐渐融入了顾家,到了后来是真的没有了回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