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女(114)

南宫皓月怒吼道:“啊!谢逸昕,你已经成功惹怒我了,受死吧!”

南宫皓月说罢,也不管谢逸昕惊诧恐惧的模样,一下子凌空跳了起来,发狠的朝谢逸昕出招而去。

好歹是文武双全的平国公女郎,在这愤怒的情况下,哪怕谢逸昕是个男子,亦是毫无还手之力,她今日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听着谢逸昕这么毒舌的话,便再也忍不下去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谢逸昕早上那么一吓,发烧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若非太过气愤,他也不会在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找南宫皓月算账,本来他就是个长相清秀些的弱公子,不曾学习过正经武功,哪是从小被名师教导着长大的南宫皓月的对手,这不,南宫皓月一出手,谢逸昕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谢逸昕就被南宫皓月一顿胖揍,完全招架不住的他一下跌坐在地,鼻青脸肿,他恐惧的看着揍完了他心情舒畅了不少的南宫皓月随意的拍了拍手,连连后退的指着她道:“你,你这个泼妇!竟敢这么对待本少爷。”

南宫皓月邪恶的摸了摸谢逸昕那嫩白的,当然,此刻已经是惨不忍睹的脸蛋,勾唇道:“怎么,谢公子还是没吃过教训?可要再来一次?”

谢逸昕恐惧的看着她,他知道这个女子是个狠角色,说得出一定做得到,脸上传来刺辣辣的疼痛,眼睛已经被肿起的脸颊盖住了视线,害怕道:“不了,不了,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南宫皓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把玩着指尖的头发,声音满是威胁道:“知道回去后该怎么说了吗?你若真敢乱说话,本女郎好歹也是出自平国公府的,你说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谢逸昕瞳孔骤然放大,这是要他被打了也无处伸冤啊。

南宫皓月看他还有些不敢的模样,凶恶的道了声长长的:“恩?可记住了?”

谢逸昕看着她眼中的威胁意味尽显,也顾不得其他了,心下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话,胡乱的点着头道:“记住了记住了,今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不关南宫女郎半分事,我这就走这就走。”

南宫皓月满意的点点头,又拍了拍谢逸昕鼻青脸肿的脸,道:“乖,这样本女郎下次就不打你了。”

谢逸昕吓得一个哆嗦,忍者脸上的刺痛有苦难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南宫女郎饶命,在下却是服气了。”

南宫皓月又道:“这是让你长长教训,莫要以为你是谢夫子的弟弟就可以为所欲为胡言乱语,下次说话之前,可得给我想想清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记住了?”

谢逸昕如丧考妣的点着头,南宫皓月这才放开了他。

眼见着方才还嚣张跋扈的谢逸昕,这会儿便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似后头有饿狼在追着他一般,连滚带爬的,可有顾忌着脸上的伤被人瞧见,忙用广袖在那遮遮掩掩,却又看不清方向,只得偷偷摸摸的往前走。

南宫皓月一阵好笑,仿佛在谢云钰那儿受到的气这会儿总算出在了她弟弟身上。

她连着道了几声:“畅快,畅快!”这才心情颇好的回到寝舍去。

第105章 惠安心迹

谢逸昕就这么莫名其妙被南宫皓月打了一顿,纵使他心中再不服气,可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让他这自尊心强的也不愿出现在人前。

好在谢云钰也只当他是身子还没恢复,不疑有他,只是在外嘱咐他好好休息,便放心了。

谢逸昕闷闷的应了。谢云钰便转身去找王逊之,关于这布告之事,她还有些事要同王逊之商议。

不想,找了一圈,根本没有王逊之的影子,谢云钰疑惑不已,她从来没有找不见王逊之的时候,平日就好像王逊之与她有心灵感应一般,一回头他随处都在的,今日这是去哪儿了?

殊不知此刻她正寻找的人,这会儿正郁闷的独自在后山抚琴难过呢。

看到柳询与谢云钰状态亲昵的不止南宫皓月一人,紧随其后出来的王逊之亦是,他和南宫皓月一样,选择了远远看着,却没想到自己会见到那一幕。

柳询眼中溢出的温柔,他不是不懂,正因为太懂了,他才震惊不已。

自己最好的兄弟,跟自己一样喜欢上同一个女子,这……

王逊之此刻心乱如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觉得被心中的这个认知弄得烦躁不已,手下的手琴声自然也跟着他的心境,杂乱无章。

从前被他忽略的细节一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柳询明明才学了得却依旧刻意拜在谢云钰门下,柳询平日对谢云钰无形中的关爱,特别是他听到谢云钰失踪后柳询也失踪了,现在看他们心有灵犀的模样,总总表明,当初他以为的巧合竟全都是刻意。

难道是二人失踪之事有联系?若真如此,他们之间就有外人介入不了的秘密了。

王逊之大受打击,他便知谢云钰的好吸引的不止他一人,可他能怪柳询吗?不能,只怪自己从未对谢云钰表明心迹,而变成这等局面。

为何偏偏是柳询?是任何人都好,他都能有信心奋力一搏,可柳询……他的苦他的一切他都知道,他怎么忍心抢走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王逊之的琴越弹越乱,突然“噹”的一声,不知是因为他的手法太快还是因为他的烦躁,手中的琴弦竟一下断了,断了的弦一下割破了王逊之的手指,只感觉一阵刺痛,王逊之盯着自己的手指流出的鲜红血液愣愣的出神。

“夫子心境混乱,就莫要折腾这焦尾名琴了吧?”林中突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让王逊之的思绪回了神。

王逊之顿了顿,复而恍若不在意一般,重新调了琴音,换成一首优雅的曲子,朱唇轻启道:“再名贵的琴,也不过是琴罢了,琴何得想法?”

林子里的惠安公主缓缓露出一片衣角,走进王逊之的面前时已经泪流满面。王逊之看到她这幅样子愣了愣,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自那日在云来客栈喝酒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看见惠安公主了,当时的他是有些醉意,可被惠安表白的情况还记得,她是一国公主啊,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她青睐?故而他总是能避着她便避着她。

想不到今日竟被她逮到了,王逊之朝惠安公主行了个君臣之礼,道:“公主怎么到这儿来了?”

惠安公主流着泪突然一把抓住王逊之的肩膀,有些着急道:“琴不会忧伤可人会啊,夫子,夫子,哪怕谢夫子与你有缘无分,可惠安会一直陪着你的啊,我知夫子你心情不好,那你可以跟惠安说啊,惠安对夫子的心,亦是和夫子对谢夫子的是一样的!”

王逊之没想到惠安公主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吓得一把推开了惠安公主,皱眉退到了一尺开外,恭声行礼道:“公主请自重,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子致惶恐,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了。”

惠安公主听着王逊之这疏离的话语,只觉心痛万分,他们都在爱着一个求而不得的人,只是那个人如此近又如此的远,明明抬手可见的距离,心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可既是天涯沦落人,为何不能回头看看她一眼?

惠安公主擦了擦泪,冷静了下来,道:“对不住,方才我失态了,只是听得王夫子的琴音,总让人想起世间求而不得的痴男怨女,是惠安打扰了王夫子了。”

王逊之看着惠安公主,心中有些不忍,只是他已经心有所属了,又怎么给惠安公主希望?所以他叹了口气,目光看着惠安,又不像是在看她,缥缈道:“公主,我知你对在下的心意,在下不胜感激,只是公主应当明白,子致的心中,再也住不下其他人了。”

惠安公主忙上前一步,有些紧张的抓着王逊之的衣摆道:“我了解的,我知我任何地方都比不上谢夫子,可我可以等啊,等你疲劳的那一天,抑或是……等你们修成正果的那一日,王夫子,惠安是真的很喜欢你!”

面对她炙热的表白,王逊之又是一个后退,触手可得的距离霎时又变成了相隔万里。霎时惠安公主娇俏的脸上大大的写满了受伤。

王逊之低着头道:“公主,天涯何处无芳草,子致并不是良人,还请公主早日悬崖勒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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