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179)

“沈越!”林如海猛然转身,叫出来的声气都不大好了。

宽哥儿吓的就是一缩脖儿,把眼看时就见姐姐与师兄本来离的挺近,听到父亲感声两人一下子各跨了一步,不由掩嘴而笑。

沈越心里劝自己,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拉的是别人闺女的小手,能忍自己到现在人家已经挺宽容,要感激,要感激,要……感激个屁!

不过林如海呼唤,他不敢不立时应声:“先生。”还快步走到林如海面前殷勤。

林如海已经放下宽哥儿的手,向着沈越发难:“如今年也算过完了,你在户部也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有什么心得没有,还是想着这样按部就班的熬资历?”

贾敏无奈的别开眼,刚才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品评花灯,一个如娇花般浅笑,一个如玉树般临风看着多养眼,便是自己年轻时也没得过如此待遇,更愿意自己女儿多停留在这样的时光。

谁知道老爷这一声,生生将大家拉回了现实。

黛玉过来扶了贾敏的手:“那几盏灯我还没看过,太太可都看了?”贾敏轻拍了她的小手一下算是安慰,拉了宽哥儿一起去看剩下的灯。宽哥儿还喋喋不休的问黛玉:“姐姐是不是只喜欢那个十二时花卉,别的灯都不喜欢?”

黛玉不知是计,点头应是:“我是最喜欢那十二时花卉。”

沈越听了大急:“玉儿!”

黛玉不明所以:“刚才蔼哥哥不也说十二时花卉费的心思最多吗?”

宽哥儿已经笑着拍手:“那好,这十二时花卉便是姐姐的,别的花灯我都笑纳了。”生怕黛玉反悔,便张罗着让人快些替他收灯。

林如海见儿女已经因着灯斗嘴,向沈越意味不明道:“外间风雨不便看灯,你自可使人做灯来赏。可若天不作美忽然风云大作,你这做出的花灯又将置于何处?”

沈越略一沉吟:“我必做广厦,使灯置华屋之内不受风雨之苦。”

心愿虽好,只怕以你一己之力难为呀。林如海摇头不赞同:“花灯不过玩笑之做,有多赏多无多赏少。天下多少事不是广厦可覆。”

沈越知他说的有理,自己思索也不得解,只好向林如海躬身求教。林如海苦笑一下:“我自己也置身事中,如何能教得你?”

咬咬牙,沈越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即是自己无力,便去向那天下最大的广厦间寻一处位置。”

“大胆!”林如海不意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谁教你这样的想头?!”

沈越情知林如海误会,四下看这样宽敞的冰面之上,并没有什么人可以偷听,自己悄声向林如海道:“先生误会了。我说寻一处位置,并不是想做什么有逆人伦之事。不过是想着自己对那广厦的主人有用,使人离不得我,不得不送一处安稳地给我容身。”

林如海不信道:“你有何德何能让人离不得?”

沈越轻声一笑:“先生上次所献表格,年前就已经明发邸报,现在来户部的各地官员,无不学习一二。这样纵是将来先生不做这户部尚书,也没有敢抹了先生的功绩。”见林如海点头,沈越再道:“若是这样的事情多些,那做主人的必会对先生有所期待,希望先生多做些如表格等事,怎么不会虚席以待先生?”

就着朦胧的灯光,林如海下死力盯着自己的学生。他一向以为自己对沈越已经很了解了,不想他竟不时的会想出些点子来,如年前的表格,还如今日这花样百出的灯。下次他要拿出什么、能拿出什么呢?林如海想不出。

或许真如他所说,圣人也一样期待着沈越拿出些别的来?上次自己上交表格时圣人是怎么说来?记得当时圣人感叹后曾说:这沈越小小年纪,倒有些巧思。画像是如此、做表也是如此。不过看来是不逼到点儿上不肯上心的性子,如此林卿不可心疼学生,要不时的逼他一下才好。

可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别人三十立业,因为自己他不得不早早来到京中,不得不将自己的才华尽可能多的展现于人前,还早早的中了状元身入朝堂之中。如果说林如海对黛玉与宽哥儿疼爱居多,对沈越就是疼爱与愧疚兼而有之。

林如海自己清楚,这些年要不是有沈越挡在前头,一直在黛玉与宽哥面前任着长兄之职,两个孩子的心思不会如此纯良,宽哥儿也不能到现在还能时如幼子。已经替自己家做了这么多的孩子,自己怎么好再逼他?自是要往后拉一拉,让他别那么引人注目才好。

不是怕木秀于林,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世是多的是龌龊之人,就如竹篓中的螃蟹一样,不想着自己如何优秀,只想把自己上头的拉到与自己一样位置。林如海不怕沈越受些挫折,只怕在被拉扯的过程之中伤了根本。

沈越不知道林如海这么短的时间里转了这样多的心思,还待要劝,就见林如海已经向自己赶苍蝇一样挥手:“夜了,你也快些回府,别让家中长辈惦记。还有日后便想到了什么,也不许自己胡行,要说与我知道。”

你这样卸磨杀驴,师母知道吗?沈越哀怨的向贾敏告辞,隐晦的向着林如海的背影看了又看,直到贾敏看林如海的背影也不瞒起来,才向着黛玉恋恋不舍的告别。

黛玉还没从美景之中醒来,对沈越是不是离开也不在意:“蔼哥哥慢走。我还是觉得那个十二花卉的灯最好,能不能描了样子?”

好吧,你是先生的亲女儿。沈越在贾敏同情与宽哥儿兴灾乐祸之中离了花园子,没情没趣的回府。

这时沈家也已经早早各房归家,房氏正跟两个小儿子一起立在院里看沈越让人送来的新样花灯。见沈越如此早回便问:“玉儿觉得这灯如何?”

这才是亲娘呀!沈越心里有些内疚:“玉儿与师母都觉得好,母亲觉得如何?要是看得不足意,明日再让他们扎几个。”

房氏是只要儿子好就万事皆可过得的人:“不过是应景的玩意,每年有新花样最好不过,何必今年一下子都看完了。”说的沈越心里越觉得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称职。

“母亲是不是觉得……”我有了媳妇忘了娘?

房氏看着长子面有惭色,不光不觉得不平,还心疼儿子两头要忙:“傻孩子,你玉儿和和气气的,我看着才欢喜呢。再说这一年来你先生在你身上下的心血,我看比宽哥儿还多些,所求的不就是要让你好生待玉儿?现在我出门,谁不羡慕我有一个好儿子,谁不知道我儿子年纪小小就替我挣了诰命?”

别看因沈任升官,房氏的诰命又与沈任官职相平,她可一直记着儿子替自己挣得诰命品级之事。何况儿子也不是那种只顾着媳妇的人,有了东西总是自己挑过之后才会送到玉儿面前,对两个兄弟也是一视同仁,房氏觉得如此便好——玉儿又没自己要求如此,是自己儿子一向对玉儿之事上心。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好生做官,将来再让母亲的诰命无人可及。”沈越向房氏保证。

房氏听了心里熨帖,还要提醒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话别瞎说。老太太倒是一品诰命呢,可上头不一样还有超品的诰命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要你与二爷都平安便是我的福气了。”

询哥儿见哥哥一回来母亲的目光便围着他转,有些不高兴:“奶奶只要见着哥哥,眼里就没有我与谙哥儿了。”

房氏轻拍询哥儿一下:“你自己想想,你与谙哥儿现在读书,可有当日你哥哥读书时那样辛苦?还不是因为有了出息的长兄,你们两个只要读书上进不做纨绔,我与二爷便万事随着你们了。”

沈越怕这话刺激了小孩子的自尊,向着两个兄弟道:“就算父亲母亲随着你们,我却知道你们都是聪明的,读书自不在话下,只是不能因着聪明便向自己家人使心眼。”

询哥儿觉得哥哥虽然话里带了威胁,却还是认可自己居多,因商于沈越:“我今年也想考童生呢,哥哥觉得如何?”

沈越便看向房氏,见人没有反对的意思,笑向询哥儿赞了一句:“有志气。只是即要应试,便要多下功夫才行。你年纪终是小了些,人家好些人读书的年头都比你年岁还长呢。”

他是时常检查询哥儿两个功课的人,说实话询哥儿的基础也打的不错,只考秀才的话问题不大。不过想着中得高还有难度,不提前打打预防针的话,怕到时损伤了孩子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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