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狗东西(45)

就见她左突右冲,手中长杆舞出了一朵花来,不消片刻就成了庄君安一队纨绔中的主力,赢得了频频喝彩。

马场上来看马球的世家贵女和公子哥儿也不少,庄采薇因为身材纤瘦表现优异,在一众人高马大的人群里显得十分亮眼,人气节节攀升。

她自己也挺得意,这一得意,就有点忘形。

毕竟她为了遮脸,还带着帷帽。

结果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帷帽就被挑飞了。

原本还在为了她的冲锋而欢呼的马场,顿时就安静如鸡。

怕是在场的年轻男女,做梦都没想到,不过是闲暇过来打个马球或者是看个马球,就能看到新鲜出炉的皇后娘娘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众人反应了片刻,开始呼啦啦地往下跪。

庄采薇顿时就觉得待不下去了,只好笑笑地让大家起来,又跟庄君安交代了几句,故意端着架子离开了。

这一通马球打下来,出了不少汗,她倒也还算痛快,若是能甩开帷帽尽情发挥,说不定成绩还能更好,只不过如今身份变了终究不方便,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她在心中想着这些念头,走出马场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红色的砖墙下,站着一个人。

是身穿月白色常服的言成简。

言成简正抬头看着天色,见到她,绽放出一个好看得过分的笑容,缓缓走到她面前。

庄采薇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就闷着脑袋不吭声。

言成简其实心里也没底,他是一接到庄采薇出门的消息就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赶了过来,这般沉默着自然不是办法,想了想前几天两个人开的玩笑,他便故作轻松地开口道:“我有一头牛,不小心走丢了,你看到了吗?”

……这是在说之前当牛做马的事呢。

“你牛没了。”庄采薇扭头就走。

却被言成简直接拉住了手腕,没走成。

“薇薇,对不起。”言成简意识到方才的话好像是反效果,顿时不打算绕弯子了,简单直白地认了错。

“陛下这话我担待不起。”庄采薇垂眸,并不看他的脸。

“薇薇,三法司断案都还讲求个证据确凿呢,你要生我的气,好歹叫我知道生的是哪一处的气吧?”言成简把她拉到身边来,轻声地赔小心。

哇,庄采薇长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听到过言成简用这么温柔这么忐忑的语气和她说这么正常的话?

这是换了魂了?

她狐疑地打量了他几遍,脸还是那么好看,还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叫她心底一颤,就忍不住有些心软。

不行,不能看。

于是庄采薇又垂下头,想了想,道:“陛下也看到了,那把匕首我还给你们了,你重新拿去给二姐吧,不是我的东西,本来也不该我占着的。”

“怎么不是你的东西了?不是我送你的小定之礼吗?”言成简疑惑,“不然你做什么见天地带着?”

“嗯?”

“嗯?”

“你……你说什么?”庄采薇顿时懵了。

“就是你一直放在首饰盒里的那把匕首,我知道你喜欢特意买来送你的,后来也一直见你带在身边……庄采薇,你都不知道是我送的你就成天带着了?那你以为是哪个野男人送的?”言成简忽然不悦地眯起了眼。

言成简:我骂我自己野男人。

P.S.顺便再继续吆喝一下预收文《高门大户屁事多》,看标题就知道了这是一篇挂着宅斗皮的沙雕小甜文,文风和现在这篇差不多……

文案:

陈初夏刚救下路子舟的时候,不知其身份,怕他养伤无聊,捧着瓜子盆给他讲早已没落的长公主府的八卦。

从老太爷续弦讲到三老爷风流,从大小姐蛮横讲到五少爷眠花宿柳,一天天不重样。

路子舟沉默半晌:“……这样道人是非不好吧?”

陈初夏:“没事,长公主府是我自家,你别说出去就行。”

路子舟:“……”

后来陈初夏知道了路子舟的身世,觉得他挺惨想安慰安慰他,于是又捧着瓜子盆来找他讲八卦。

路子舟沉默半晌:“……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惨。”

陈初夏:“哦,那我找远江王家的言七郎说去。”

不想路子舟一把拉住她,递过来一盘排队新买的瓜子:“言七郎明天就去呼南赴任了,还是跟我说吧。”

好不容易拿到礼部任命书调回京城的言七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第四十章

这事解释起来十分复杂, 庄采薇正因为知道是他送的才带着这把匕首, 可是庄采薇不知道是送给她的啊?

“这不是你送给我二姐的吗?”她气鼓鼓地仰起脑袋说。

“我送她做什么……?”言成简十分莫名。

“因为你们俩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

“庄采薇,你还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我是你夫君吗?”言成简忍不住捏了捏她圆鼓鼓的小脸。

庄采薇的脸被他捏得东倒西歪,忍不住上手拍飞这不安分的爪子,瞪他一眼道:“我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要走, 她要想的事情还多着呢。

言成简好不容易才见到人,哪里舍得就这么把人放走,一见她这架势,赶紧上前一步拦住她,顺手就搂住了她的腰,箍得紧紧的,生怕被她给挣脱了, 这丫头的力气他可是见识过的。

“你说我和你二姐青梅竹马,和你难道不是?我和她可没有情投意合, 也没有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谈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些重要大事得赶紧澄清不能含糊的道理言成简还是懂的。

庄采薇这会儿脑子里正在疯狂回想庄采娴从前都说过些什么话,有多少是她的一面之词而自己不曾去求证过的。

比如庄采娴时常说言成简上课之余会留下来与她单独探讨学问, 以及言成简又送了她什么样的好东西,还有她和言成简相约了在某某家的宴会上要以诗作一决胜负,每件事听上去都像是暗生情愫的未婚男女之间的小情趣。

她一边想着就一桩桩地说了出来。

言成简越听,脸越黑。

庄采娴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癔症?为什么从她嘴里能说出那么多自己干也没干过的事。

一想到有这样一个人从小就在庄采薇的身边给她灌输这些奇怪的事情, 叫她误以为自己当真和庄采娴之间有过什么过往,言成简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上最悲情最冤枉的男人。

看他这副脸色,庄采薇也回过味来。

“咳咳。”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道:“所以……你没有经常和她独处?”

“我每日里要学的东西那么多,忙得都快变成陀螺了,一下课就要飞奔回宫,怎么可能经常留堂。”

“那……你也没有经常送东西给她?”

“偶尔有吧,年节礼都是交给下头人去办的,有你的自然也有她的,要说特意买的,也只有那把匕首了。我记得是让礼部的人送去的……”言成简努力回想那时候替自己送礼的官员名单,决定回去就好好拎过来审审。

“二姐拿给我,说是在你送给她的礼物里发现这个,知道我喜欢,拿过来跟我换。”庄采薇扁扁嘴,委屈巴巴地说着。

言成简低头看看她这副小模样,只觉得一颗心酸酸软软的,手上搂着的纤纤细腰也是软绵绵的,不禁心神十分荡漾。

他垂下脑袋,拿额头碰了碰庄采薇的额头,道:“那你当时,是不是伤心坏了?”

庄采薇对上他笑意盈盈地眼神,感受到两个人此刻过分接近的距离,脸上一热,心中一凛,顿时觉得哪里不太好,猛地后退了两步,梗着脖子道:“那没有的。”

言成简却不吃她这套,一双桃花眼里溢满了盈盈笑意:“庄采薇,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明知道不是送给你的匕首,你也要随身带着?”

“呵呵。”庄采薇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我那是为了提醒自己,别忘了你是个渣男!”

说完提起一口气,运起轻功就飞速地跑了。

却没有发现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脸红得比山茶花还要艳丽。

言成简站在原地看着庄采薇那轻盈跳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压下去过。

他觉得从前的自己怕是都瞎了眼,庄采薇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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