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节操假嬛传(68)
热实初问道:“碗妃娘娘这是……”
“运钞车,”假嬛念道:“你们看到那里的运钞车没有?现在局势混乱,只有西边没有准葛尔的叛军占领,并且所有的侍卫都调去了神武门和永寿宫,热实初,你随便拔一个死了的侍卫的衣服下来,和踩月姑娘一起,推着霉姐姐,逃出宫去,逃得越远越好!”
热实初有些迟疑,“可是,这……”
“不要再可是了,”假嬛焦急道:“霉姐姐,万里江河,咱们有缘再聚,今日就算妹妹圆了姐姐毕生的梦想,祝姐姐心想事成,至于姐姐逃出去之后,我早已想好了办法,我会烧了储秀宫,之后的事情我自有办法。霉姐姐你不用担心,你放心躲在运钞车里逃走便是!”
沈霉庄热泪盈眶,“姐姐我这一走,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嬛妹妹,从今以后,我隐姓埋名,若是你能得了机会出宫,我必定去见你!”
“好了,别多说了,你快钻进去,快呀!”
在假嬛和流猪等四人的帮助下,沈霉庄成功地钻入了运钞车,而热实初当真打扮得跟一个侍卫一样,踩月也很迅速地换上了侍卫的服装,推着运钞车,直冲西边而去。
“记住,千万不要往回走!”假嬛远远叮嘱道。
流猪看了看远走的运钞车,提醒道:“碗妃娘娘,咱们接下来的计划该实行了。”
假嬛喘着粗气,朝后一转,突然,她发现了躲在角落偷看的安零容!
安零容很快发现假嬛察觉了自己,连忙抽身,消失在转角处,准备逃走。
假嬛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脱下自己的花盆底鞋,光着脚就开始朝安零容追过去。假嬛一边跑一边喊流猪快些:“快,快,刚才咖妃看到霉姐姐逃走了,必定不会放过霉姐姐和本宫!”
流猪也脱了鞋,和假嬛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前冲去,假嬛一个健步加一个前空翻,顺顺利利地挡在了安零容面前。
安零容吓得浑身一哆嗦,“姐……姐姐?”
“谁是你的姐姐?!”假嬛凶神恶煞地质问道。
零容被吓傻了,问道:“姐姐,你难道不认识妹妹了?我是你的咖妃妹妹安零容呀,咱们俩一同入宫……”
“啪”的一声,假嬛疯狂地挥过右手,狠狠地朝安零容的脸上刮了一掌!那巴掌的声音像是鞭炮爆炸一样,假嬛使出了全身力气,她这辈子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扇别人耳光。
由于假嬛戴着护甲,因此零容的左边脸颊顿时微微浮肿,那一道被护甲划破的伤痕已经开始朝外渗出血水。
假嬛冷冷笑道:“安零容,你这条恶心的蛆虫,本宫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让人反胃呕吐之人,你怎么不厉害到在天上疯狂旋转三周半?你怎么不拿根绳子拴着自己而要出来恶心人?只长肉不长脑子的贱胚子,嘴里吐出来的骚话就跟化粪池的沼气一样龌龊,别人秀恩爱你秀底线,本宫能进宫欣赏到你这样的奇珍异兽当真是幸运无比!”
零容还欲反驳,假嬛“哐当”一巴掌又朝她的右边脸颊扇去,零容的两边脸颊顿时变得十分对称,到有几分“婴儿肥”的模样。
宝卷早已吓得魂不守舍,流猪一脚踹在宝卷头上,宝卷顿时血流如注,踉踉跄跄,哭也哭不出来。
假嬛见宝卷仍清醒着,便拿出随身携带的水银和□□。宝卷吓得脸色煞白,“你,你,你要干什么……碗妃娘娘,碗妃娘娘!啊——”
流猪在一旁按着安零容,零容每叫一声,流猪就朝她脸上踹一脚。
假嬛扼住宝卷的脖子,将水银灌入她的双耳和鼻孔,再将她的门牙全部踢掉,将□□一股脑全部撒在了她的嘴里。
宝卷顿时痛苦不堪,喉咙“呜呜呜”地发出像沸腾的开水一般的嘟哝声,弯着腰痛苦地吐出一口一口的鲜血,随后便断了气。
安零容在旁边看得尿都吓出来了,连忙喘着大气求饶,“碗妃……碗妃娘娘,不……不……”
假嬛见零容如此害怕,遂朝天空哈哈大笑三声,随手捡起一支准葛尔叛军留下的穿云箭,撬开零容的嘴……
“呜你……呜碗,碗妃,”零容嘴里被塞了一支穿云箭,说话也嘟囔着听不清楚:“碗……碗灰!你,你雾得好屎!你,你……啊啊啊啊啊——”
假嬛哪里还允许零容再说话,拿着那根穿云箭,狠狠地在零容嘴里一搅,零容的舌头便被削了下来。
零容痛苦地呕出半截舌头,口水夹杂着鲜血一起从她嘴角流出来,牵出数根带血的唾液丝。
零容呜咽着求饶,但她说的话假嬛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呵呵,”假嬛冷笑道:“你现在想说话,本宫却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了。零容啊零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说完,假嬛“啪”地一脚朝零容的脑门踹去,零容当场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零容终于死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高兴得跳一曲《好曰子》呢?话说,假嬛骂人的功夫真是了得……
第86章 滑妃之死
假嬛把安零容打昏之后,就和流猪一起,将零容拖入了沈霉庄之前住的储秀宫。
流猪问道:“娘娘,娘娘,您为何要将咖妃拖到储秀宫来啊?”
假嬛答道:“你不懂,霉姐姐逃出了宫,皇上现在已经调动紫禁城内外的兵力来抵御准葛尔叛军了,待会儿准葛尔叛军必定惨败,若是皇上胜利之后发现储秀宫里没人了,那岂不是就知道霉姐姐逃出宫了吗?”
“可是这是咖妃,不是沈嫔娘娘啊。”流猪着急道。
“是啊,”假嬛说道:“所以只能一把火烧了储秀宫,反正待会儿零容的尸体就会被烧得跟焦炭一样,到时候谁能认得出这是安零容呢?”
流猪听后,深深懂得,遂又帮着假嬛将零容拖到了储秀宫寝殿的最里面。天已经大亮,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假嬛顺势将烛台扔在寝殿的帐帷下,火苗“嗖”地一下燃了起来。
假嬛和流猪全然不理会火苗灼烧上了殿内的雕梁画柱,只望着满殿飞舞的火蝶黑焰邪魅大笑,跑出了储秀宫。
储秀宫在几分钟之后便已烧成一片火海,掉下的瓦片啪啪作响。宫人们闻声而来,拼命呼喊号叫,端着一切可用的器物往里泼着水,然而,火势实在太大,水龙的用处也显得微乎其微。
与此同时,皇帝的羽林侍卫和京城护卫队很快便将准葛尔叛军里外包抄,打得叛军落花流水,无处可逃。
一切已成定局后,皇帝便和端皇贵妃一起,从乾西四所赶到了金水河北面。
渐渐地,太阳越升越高,太后和所有嫔妃也都赶了过来,就是不见安零容和沈霉庄。
贞顺门前,是被羽林侍卫抓住了的准葛尔摩王和曾经的滑妃。
只见滑妃神情孤傲,仿佛遗世而独立一般,冷落冰霜,就连那淡淡的笑容也像冬日的羽碟一般,不堪风雪。
终于,金水河周围几乎集结起了紫禁城的所有人,黑压压的一片,十分宏大。
皇帝终于开口,朝远处吼道:“滑妃,好好的准葛尔王妃你不做,为何要一大清早跑来京城打扰朕的美梦?!”
仍像是从前一样,皇帝仍像是在和滑妃打情骂俏一样,连脸若冰霜的滑妃也几乎微微动了动嘴唇。
片刻,滑妃远远吼道:“爱旧觉罗·胤禛,你辜负了我一辈子,我却没能用你的下半辈子复仇!今日,是我年氏输了,下辈子,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滑妃便拿出腰间的长剑,举到颈前,一把拉过……那一滴滴鲜血飞溅而出,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灿若流霞。
摩王也无比震惊,用尽了最大力气吼道:“滑妃!滑妃——”
滑妃傲然屹立冬日的寒风中,她的血温暖了周围的大地,慢慢地,她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体力,如仙逝一般,倒在了紫禁城冰冷的砖石上。
下雪了。
雪花片片,如柳絮般,覆盖在滑妃尚未冰冷的面容上。
皇帝内心不知怎么,竟然有一丝痛感。
随后,皇帝下令立刻绞杀准葛尔摩王和所有叛军,并将所有尸体全部埋去乱葬岗。
一切平息过后,有太监来报:“皇上,皇上,储秀宫的火势实在太大,现在下了雪,火虽然灭了,但里面的人,是救不回来了……都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