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40)
王郭说的有鼻子有眼,加之白流金娶了青洲国皇室女子做皇后,再无其他嫔妃,又将弟弟嫁与青洲国摄政王,如今又颁布了如此律令,种种迹象,不由得人不信。许多国民信以为真,口口相传,国中人心浮动。
王郭见舆论造势已成,便联络各地王家余党起兵。朝廷官军中不少官兵平日里也喜爱殴打妻妾,此时叛军来袭,许多官兵为了抗议白流金的律令,只作势抵抗几下,便将城门拱手相让。
就这样,叛军几乎未费吹灰之力,短短几日,便攻下了白陆国大部分城池。白流金所居的皇城几乎成为了一座孤城。
情急之下,白流金派季礼冒死前去青洲国送信求援。季礼曾因拥立有功而加官晋爵,而且他也知自己若落入王家手中定没有甚么好下场,自然誓死效忠白流金。
季礼一路冲破封锁线赶到青洲国时已身受重伤,青月容赶忙吩咐太医为他疗治。
白流易趴在青月容肩上看完白流金的来书后忧急不已,问道:“月容,你一定会去救我哥哥的,对不对?”
青洲国皇室本有男子不得干政的规矩,但青月容也未以此约束白流易,是以白流易可以自由观看白流金的来书。
青月容拍拍白流易的小脸,说道:“乖,别担心,我这就领兵去救他。”
“那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白流易低下头,用一双小鹿眼时不时瞄向青月容。白流易知道自己此时已嫁为人夫,并不能似成婚前那般随便。青洲国的男人自然不能上战场,是以白流易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过分。
不料青月容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似上次一般乖乖听话。”“嗯,我一定乖!”白流易喜出望外地道。
青玫华和青水涟也知,若教王家再次夺得白陆国皇权,必会大肆报复青洲国,那时两国交恶,战乱一起,便再无宁日。因此青月容很快便征得了青玫华和青水涟的首肯,再次率军出征白陆国。只不过,这次同上次不同,这次青月容是率军勤王,平息叛乱。
第85章 平叛
王家余党本就曾是青洲国军的手下败将,加之都是些散兵游勇,不成甚么大气候,是以青洲国军大军一进白陆国境内,便所向披靡。青月容率军直奔皇城,与皇城禁卫军里应外合,剿灭了围城的叛军,解了皇城之围。而后率军横扫了整个白陆国境,彻底平息了叛乱。
白流金下令将叛军首领王郭枭首示众,叛军中级别较高者皆处死,其余叛军若肯真心归降,效忠朝廷,则不予论罪。
此番青洲国军出征白陆国,白陆国人皆为青洲国的武力所折服。平定叛乱后,白流金重新推行之前颁布的律法,白陆国男人因畏惧国中女人叛逃至青洲国致使无人为己延续香火,便都谨遵律法。
白流金在宫中隆重设宴,感谢青洲国军。宴毕,白流金和紫依雨将青月容和白流易单独留下。白流金问青月容道:“王氏与三弟该当如何处理?”
青月容闻言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个白流金假仁假义,却教我来做这个恶人。”但她碍于白流易的面子上不好发作,只冷笑着道:“吩咐宫人去准备一壶鸩酒来。”
白流金一听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说道:“三弟毕竟是朕与福王的亲弟弟,王氏也是我们的庶母,可否留他们一条性命?”
青月容冷笑着道:“好啊,只是下回国内再有叛军打着白流旦的旗号起事,圣上可莫再写信向我青洲国求援了。”
白流金吓得赶忙道:“此事全由摄政王做主。”青月容心想:“这下我这个恶人算是坐实了。”
青月容故意逗白流金道:“圣上要不要亲自观刑?”白流金吓得赶忙道:“不……不必了。”
青月容嘲讽地笑笑,独自带着手捧鸩酒的宫人前去冷宫。
昔日的嘉贵妃王氏一见青月容前来,不由得哀凉地冷笑道:“想不到本宫纵横一世,最终还是落在了你这个贱人手里。”
她又看到青月容身后宫人手上的鸩酒,顿时搂住白流旦,哭道:“可怜我的旦儿……他……还是个孩子啊。”她竟向青月容哭求道:“杀了本宫可以,可否放过旦儿?”
青月容淡淡地道:“不幸生在帝王家。”王氏明白已无指望,不由得恨恨地道:“白流金这个畜生,真是蛇蝎心肠!连他亲弟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青月容冷笑道:“白流金十二岁时,已经被你谋害过许多次了。”没想到王氏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切齿地道:“本宫真后悔当初没能斩草除根,留下了这么个祸患!”
青月容道:“善恶自有报,天道好轮回。你害死那么多嫔妃与皇子公主,如今,也该轮到你自己和你的儿子了。”
不料王氏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声甚是可怖:“青洲国的贱人,你有甚么资格跟本宫说甚么善恶、报应?!你自己又是甚么好东西?你当初假装慈悲收养白流金,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目的是甚么!你自己不能生育,便看重了白流金长皇子的身份,收养了,期图将来他登上皇位,感念你的恩情,为你青洲国所用。”
王氏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你那个心肝宝贝白流易,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他留在国内不过是个亲王,终其一生也接触不到权力的核心。所以他看中了你皇位继承人的身份,只有与你成婚,他才能真正掌握权力。而你与他成婚,更巩固了你与白流金之间的关系。所以别说甚么情甚么义,你与白氏兄弟俩,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只可惜,竟让你们成功了!”
第86章 鸩酒
青月容听后并不着恼,而是平静地道:“或许本王的确如你所说,但是易儿却绝非你所说的那般。本王心中想的全是权谋,而易儿心中想的只有本王。所以本王此生无论如何也不会辜负他。再者说,就算本王与圣上之间是利益的结合与交换,我们至少没有害过旁人。”
王氏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宫稀罕害他们?你以为本宫真是爱那个老色鬼,妒忌她们才害她们的?还不是因为她们挡了本宫的道,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妨碍本宫的旦儿顺利登基,本宫才不得不费心去处理他们。”
王氏的话倒在青月容意料之中,青月容道:“说来你也算一代枭雄,只可惜生错了地方。你若生在我青洲国,亦可凭借自身谋略出将入相。可惜你生在了这白陆国,若要登临权力顶峰,只能凭借美色和子宫,依靠丈夫和儿子。”
王氏不再说话,只紧紧搂住白流旦,白流旦之前一直吓得浑身颤抖,此时口中忽然不停地重复道:“不是我让他们干的,凭甚么要杀我?!”
见青月容并不理他,便恨恨地道:“都是舅舅!都是他害死了我!”“啪”王氏狠狠打了白流旦一记耳光:“不许这样说你舅舅,他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白流旦却忽然冷笑道:“为了我?还以为我是三岁孩子,你们说甚么我都信?你们非逼我当皇帝,不过是为了你们自己。我当皇帝的时候,何曾真正发号施令过,一切不都是你说了算?我不过是你们的一个幌子罢了!”
王氏闻言怔怔地愣在当地。白流旦却忽然跪倒在青月容面前,哭求道:“求求你,你去跟我大哥说说,求他放过我,他心肠最软了,一定会答应的。你让我见他一面。”
不知为何,青月容看了白流旦总觉心中烦恶,同父异母的兄弟差别竟会如此之大。青月容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示意身后捧着鸩酒的宫人,而后对王氏和白流旦道:“时辰已到,二位抓紧上路罢。”
青月容回到白流金处复命,白流金一见到青月容,两行泪水立刻自眼眶涌出。白流金不住呜咽,时不时以手拭泪。
青月容终于没了耐心,冷冷地道:“还请圣上节哀,小王有几句话要说。”
白流金这才停止了哭泣,看向青月容。青月容道:“圣上慈悲心肠,这等脏活不愿亲手做,小王此番可以为圣上代劳。但是圣上登基至今已将近一年,纵是养个孩子,也该断奶了,不知圣上何时才能像一位真正的君主呢?”
青月容这话说的极重,紫依雨和白流易皆是一惊,白流金则羞愧无地,嗫嚅半晌方才道:“朕……朕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