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23)
谁想这小小的疏忽竟铸成了大错!顺贵人入宫后,白柘峰时常临幸于她。白柘峰色中饿鬼,后宫进了新人自然要尝尝鲜,嘉贵妃对此并不以为意。谁想过了两个月,竟传出了顺贵人怀上身孕的消息!
嘉贵妃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百密一疏。不过好在顺贵人的身孕月份尚小,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边厢青月容冷落了白流易,对于后宫诸事也全不在意。听闻新晋的顺贵人有孕,也只是照礼数前去慰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由于多年来没有新的子女诞生,白柘峰对于顺贵人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是十分在意的,确认有孕三个月时,白柘峰便晋了顺贵人为嫔。顺嫔的一切吃穿用度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足见其盛宠。
嘉贵妃也是一反常态,对顺嫔十分亲近,时常教御膳房给她做各式精致甜点。嘉贵妃对顺嫔道:“女人这段日子就该随性些,想吃甚么便吃甚么。”顺嫔对嘉贵妃十分感激:“多谢娘娘关照。”“你我姊妹,说这些便远了,以后你只叫我嘉姊姊便是。”“嘉姊姊。”“哎。”嘉贵妃满脸堆笑地应道。
没过多久,就听说顺嫔竟患上了消渴症,这病症不少女子孕期都会患上,因此白柘峰并不十分在意,只是嘱咐太医院好生看顾顺嫔。
一日,祝桐芙在青月容寝殿内翻箱倒柜,青月容皱眉问道:“怎么了?”“玉佩不见了。”“甚么玉佩?”“就是被你摔碎了的那块。”
青月容心觉不解:“都摔碎了你还找它做甚?”祝桐芙边翻边说:“我当时明明就放在这边上的,想等有空时找玉匠给修补一番,现在这碎角还在,主要的那块却不见了。”
青月容道:“那玉佩又不值甚么钱,补它做甚?”祝桐芙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是咱俩小时候第一次偷跑出宫,在街市上买的。”
青月容笑道:“那是得补。”祝桐芙拈着仅剩的那一小片碎玉,说道:“我早就说过一番翊坤宫里头有内奸,现在倒好,都偷到你寝殿里来了。”
第46章 月容又陷危局(虐)
祝桐芙召集了翊坤宫所有的内监与宫女,说道:“皇后娘娘寝殿里丢了东西,那东西不贵重,你们偷了出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不如主动交出来,我和娘娘都不会追究。你们若不说,我也会查出来是谁偷的,可若教我查出来,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过了半晌,陈海忽然抬头对祝桐芙道:“祝尚宫,咱家好像知道那东西是谁拿的。”“哦?”
陈海还没来得及说甚么,白流易忽然自寝殿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物,跪倒在地,说道:“东西是我拿的,还请祝姑姑治罪。”
祝桐芙看到他手中拿的正是那块摔碎的流云百福玉佩,不由得皱了皱眉。此时青月容自寝殿走出,斜睨了一眼白流易手中的残缺玉佩,淡淡地道:“不过是一个破东西罢了,愿意留着就留着罢,还省得本宫清理废物呢。”
青月容和祝桐芙离去后,白流易方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回寝殿内。
这后宫中人俱是顶红踩白,眼见白流易失宠,过往的那些热络全都淡了下来。白流易身边伺候的人能躲懒便躲懒,初时白流易召唤宫人前来,宫人便有人冷嘲热讽:“哎呦,我说二皇子殿下,这倒个茶您自己都不能倒吗?”白流易道:“我是说这茶冷了,教你换壶热的来。”“那就是您的不对了,这茶干嘛放冷了都不喝?”
有时白流易教人取御寒的衣物来,宫人们却道:“您这儿不是有衣裳吗?怎么还要?”“我的衣裳破了。”“呦,好端端的衣裳您也忒不仔细了些,干嘛非给穿破了呀。”
白流易本就自尊心极强,被宫人们三番五次地贬损,便干脆不愿再出言召唤他们,自己能将就就将就。宫人们正乐得清闲,久而久之,白流易身边有时一个人都不见。而宫中照例发给白流易的炭火和衣料,也被宫人偷偷克扣下来。
此时正是三九天,天气酷寒,白流易拥着一床破被坐在殿中,靠着自己仅有的体温取暖。
那日以后,白流易没再踏出过寝殿一步,头发与指甲也没有再修剪过,每日白日里只盯着窗棂上破损处透进来的天光发愣。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那块他从青月容寝殿里“偷”来的碎玉。每天夜晚他都用手握着它,将它枕在脸下,仿佛有青月容伴在他身边一般,安静地入眠。
祝桐芙不由得埋怨青月容道:“那玉佩你干嘛要留给他呀?”“一块破了的玉佩,又不值钱,给他又如何?”“你分明还是舍不得他!”“我与他也没甚么深仇大恨,何必把他往绝处逼呢?”祝桐芙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日,顺嫔派人来传讯说,想要求见青月容,但因身子不方便,求青月容前去她的寝殿相见。
孕妇为大,青月容赶忙携了祝桐芙前去探望顺嫔。谁想一进寝殿,就见到顺嫔脸色蜡黄,呼吸困难,状甚痛苦。
青月容关切地问道:“顺妹妹哪里不适?快唤太医来罢。”顺嫔抓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多久,太医前来,正在把脉时,忽见一股血流自顺嫔锦被下流出。青月容惊了一跳,祝桐芙赶忙道:“娘娘,这里面不方便,咱们赶紧走!”
祝桐芙拉了青月容离开,然而两人刚离开不久,就传来顺嫔小产的消息。
白柘峰大怒,召青月容前来讯问。青月容一时间也慌了神,百口莫辩。嘉贵妃在一旁悠悠地道:“皇后娘娘真不愧是青洲国的好皇孙,临走时还要害死个我白陆国的皇嗣方才善罢甘休。”
第47章 顶罪
青洲国都是男子负责生育,因此青月容对于生育之事并不十分了解。顺嫔莫名其妙地小产,青月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白。
白柘峰道:“你虽是青洲国人,但犯下如此大罪,也不能不罚。”白柘峰下令从今以后免去青月容所有薪俸并将其禁足于翊坤宫中。
青月容没有想到自己来白陆国和亲的岁月竟会以这样的生活作结。
她被禁足后没几日,白柘峰就来到了翊坤宫中,扔给了她一样东西。青月容低头查看,见是一只人偶,上面插满银针,和之前诅咒白流旦的那只类似,不同的是,上面写的名字是顺嫔和她腹中的胎儿。
青月容迷惑不解,白柘峰冷笑道:“你这翊坤宫中还真是盛产这玩意,来人,去把那逆子给朕押来。”
早有侍卫将白流易押解至白柘峰面前,白柘峰指着那人偶道:“你的贴身内监陈海跟我说,在你床下发现了这个。”
白流易一扬首道:“不错,儿臣恨那个顺嫔,不想教她生孩子,所以诅咒她小产。”
白柘峰一扬手,狠狠扇了白流易一记耳光。白流易被打倒在地,又爬起来,指着青月容道:“还有这个皇后青月容,儿臣也恨她。她收养了儿臣却虐待儿臣,儿臣便诅咒她去见顺嫔的时候顺嫔小产,以此陷害她。儿臣如今成功了,哈哈。”白流易最后的笑声甚是凄厉,青月容不由得皱了皱眉。
白柘峰恨恨地道:“好,既然你如此急于求死,就让你尝尝诏狱的味道!来人,把他押下去。”
“等等。”白流易忽然道:“既然儿臣已经招认了毒害皇嗣的罪行,那该把她放了罢?”白流易指向青月容。
白柘峰看了一眼青月容,随即对白流易道:“这不是你一个罪人该考虑的事!押下去!”
白流易心怀不甘地看了一眼青月容,方才低首,任由侍卫押解自己。
“慢着。”青月容本想开言对白柘峰说:“你想要甚么,我青洲国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放了二皇子。”然而竟有一人与青月容同时开言,致使青月容后半截话没能说出口。
但见顺嫔缓缓走进宫中,向白柘峰和青月容见过礼后,对白柘峰道:“请圣上莫要处置二皇子。”
白柘峰万般心疼,扶起了她,说道:“你这小月子还没出,如何到处乱走?你身边伺候的人真该被打死!”
顺嫔娇柔地道:“臣妾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因为臣妾而含冤受屈。皇上,臣妾自幼身子弱,这次小产,实因染病所致,并不干皇后娘娘的事,更与二皇子没有干系。请皇上恕他们二人之罪,就算替臣妾,还有那未能谋面的孩儿积德了。臣妾积了这福德,养好身子,争取来年再为皇上诞下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