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11)
白柘峰道:“你到底想说甚么?”“臣妾这就去翊坤宫中取了那草药来,要端菜的宫人一一伸手进去使,到时候,谁是下毒之人不就不言自明了?”
青月容说罢便回了翊坤宫。等待青月容回来的过程对于在座所有人来说都十分煎熬。终于,青月容带着一只木盒走了回来,说道:“此事祝尚宫嫌疑最大,祝尚宫,你先来。”
祝桐芙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将手伸进木盒中,半晌,又伸了出来。青月容对她言道:“你先去一旁候着,别急,毒发至少要一炷香的功夫。下一个是禧贵人宫中的。”端菜的宫女一一将手伸进木盒中,最后才轮到钟粹宫的阿翠。
青月容看了一眼阿翠,忽然转向白流易,说道:“二皇子殿下也来试下罢。”白流易走了过去,如法炮制,而后立在一旁。
青月容转向阿翠:“该你了。”但见阿翠忽然跪倒在嘉贵妃面前,双膝不住打颤:“娘娘救我,奴婢不想死啊!”嘉贵妃大怒,一脚踢开她道:“起来!没用的东西!那是断肠散,根本不是□□,你怕甚么?”
“哦,原来如此。”青月容笑吟吟地道:“这毒药无色无味,嘉妹妹是从何得知它的种类的呢?”
白柘峰见状不对,赶忙下令道:“来人,把谋害朕的刺客阿翠拖下去打死。”
一场重阳欢宴,便在阿翠的哀嚎声和嘉贵妃怨恨的眼神中告终。
第18章 月容表白桐芙&月容抱流易
青月容回到翊坤宫后,紧紧抱住祝桐芙:“可骇死我了,你要是出了甚么意外,可教我一人怎么独活?”
祝桐芙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说道:“我若真被害死了,你自然要好生活下去,好替我报仇,杀了那狗皇帝和毒贵妃。”
青月容道:“那猫定是事先安排好的,白老儿根本不会去喝那酒。此事必是那白老儿主使,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灭阿翠的口。可怜那阿翠年纪轻轻,就这么被那对贱男女害了性命。”
祝桐芙道:“那阿翠为虎作伥,被害死也是活该。”“为虎作伥有为利者,也有被逼无奈者,这宫中之人,大多身不由己。”
正说话间,青月容突然想起了甚么,说道:“对了,咱们得去趟景仁宫。”“去找二皇子?”“嗯。”
此番白流易冒着死罪主动出来替祝桐芙顶罪,令青月容大受震动。她心想,这孩子表面上看着冷硬,实则却是如此实心眼,我只不过救了他两次,也没费甚么气力,他竟不惜自己身死来报答我。青月容在白陆国第一次涌起一阵感动之情。
青月容万万想不到,她到达景仁宫时,白流易竟又在受杖责。
青月容还未开言,白柘峰就抢着道:“这逆子居然公开说要毒杀他嘉母妃,虽罪不致死,但此忤逆大罪也不能不罚。”白柘峰的意思很明白,此次自己责打白流易的理由很充分,青月容没有理由阻拦。
青月容见状也不再与白柘峰讲理,直接走到白流易身边,一手抢过行刑内监手中的刑杖,那内监的手指几乎要被青月容掰断,不由得痛呼一声。
白陆国人何曾见过这等悍勇的女子,那另一名行刑的内监早吓得手一松,将刑杖掉落在地。
青月容厉声道:“你们若要打,就来打本宫。”
白柘峰喝道:“你又在这里发甚么癫?!”
青月容对他冷笑道:“臣妾来白陆国和亲,原意是希望青洲白陆两国结为永世之好。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有人设计陷害祝尚宫,进而挑拨青洲白陆两国之间的关系,这等有害邦交之事,不能只处死一个宫女阿翠了事,还要彻查她幕后的主使之人。”
白柘峰被她说得脸色发白,没想到青月容忽然语气缓和了下来:“不过……圣上若不追究今日二皇子出言无状之罪,臣妾便也不追究那故意损害邦交的幕后之人,只希望那人以国事为重,莫要再行此害国害民之事了。”
白柘峰气道:“他又不是你亲儿子,你干嘛这么护着他?!”
青月容笑笑道:“臣妾想护着谁,便护着谁,才不管他是不是亲生。就如同圣上想打谁就打谁,也不管他是不是亲生一般。”
白柘峰再次被气得拂袖而去。
白柘峰走后,青月容看着受刑后的白流易,心中心疼不已。她走过去一把抱起白流易,将他一路抱回了寝殿。把一旁的白流金看得十分愕然。
青月容将白流易放在床上后,对宫人们道:“快去请太医来。”景仁宫的宫人们依旧有些踌躇不前,青月容冷冷地道:“怎么?非逼本宫亲自提着剑去太医院杀人?”
这才有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等太医的功夫,青月容轻抚着白流易的头说道:“很疼罢?”不料白流易却埋头低声道:“母后抱着儿臣,儿臣便不疼了。”
青月容闻言,再次将白流易抱起,将他揽在怀中,不住安慰。白流易原只是撒娇之语,没想到青月容真能如他的愿,一时间不由得羞红了脸。白流易两岁时丧母,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没被女性这般抱过,这感觉十分奇妙,真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
青月容在太医院恶名昭昭,许是其他太医都不愿来触这个霉头,便又是李太医前来。有了青月容之前的威胁,李太医这次不敢多言,只低头为白流易诊治。
第19章 流易撒娇(超甜)
没过几日,白流易来翊坤宫给青月容请安。行过礼后,青月容道:“赐坐。”然白流易却不坐,只站着答话。青月容问道:“还疼?”白流易红着脸点了点头。
青月容笑着教其余宫人退下,而后对白流易招手道:“过来。”白流易闻言走上前去,青月容将他揽在怀中,问道:“还疼么?”白流易将头靠在青月容肩上,微笑道:“不疼了。”
青月容刮了下白流易的鼻子,爱怜地道:“你这孩子也忒傻了些,罪莫大过谋弑君父,你这个罪也敢认,当真不怕死?”
白流易道:“儿臣不认的话,他们就该把祝姑姑抓走了,他们抓祝姑姑,就是想对付母后,儿臣……儿臣不想让人伤害母后。”
青月容心疼地把白流易搂在怀中说道:“母后也不想让人伤害你。”她顿了一顿又道:“这次,是母后欠你的情,你想要母后为你做甚么,尽管说,母后定然尽力而为。”
白流易摇摇头:“儿臣甚么也不要母后做。”“当真不要?”白流易低头想了想,忽然红着脸道:“有一事……”
“甚么事?但说无妨。”“上回儿臣发烧,母后照料儿臣,儿臣发烧时做了个梦,梦见……”“梦见甚么了?”
白流易头更低,脸更红了:“梦见儿臣的娘亲了。”“哦?”“儿臣两岁就丧母,娘亲的模样早已记不清晰,所以儿臣梦中娘亲的样子是……是母后的模样。”
青月容笑了笑,摸了摸白流易的头。白流易又道:“母后,儿臣以后无人时可不可以不管你叫母后?”“那叫甚么?”“叫娘可不可以?”
“那怎么行?!”青月容还没答言,一旁的祝桐芙却开口道:“她不过大你五岁,可当不起你这么叫。再者说,她与你父皇……并不是真实的夫妻。”
“嗯?”白流易似懂非懂地看向祝桐芙。青月容嗔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说这些做甚么。”又对白流易道:“不过她说的也对,我的确当不起你这么叫,不如你就叫我……叫我姊姊罢。”
“真的?”白流易抬眼道:“姊……姊……”“哎,那我以后就叫你易儿好不好?”“嗯。”白流易重重点了点头。
这之后,白流易三天两头便来翊坤宫,以请安为名找青月容撒娇,而青月容对白流易也是百般宠爱,每次他来,便将他抱在怀中,问道:“宝贝易儿,最近嘉贵妃他们又欺负你了没有?”“没有,”白流易撒娇道:“有姊姊护着我,谁敢欺负我?”
“臭小子,”青月容刮了下白流易的小鼻子:“那你也莫要去乱惹事端,听到没有?”“嗯,我听姊姊话。”“易儿乖。”
青月容知道景仁宫的宫人时常克扣白流易兄弟的财物,便时常教翊坤宫的宫人给他们送些衣食用度。有了青月容的资助,白流易兄弟的日子逐渐好过了许多。
有时白流易来翊坤宫,青月容见他灰头土脸,便教宫人打了热水来,亲自给他认真洗面。白流易的脸孔被洗净后,青月容发觉他模样生得白净俊秀,十分可爱,和他哥哥白流金并不十分肖似,要比白流金俊美许多。白柘峰生得不算难看,相貌颇有可圈可点之处,但白流易相貌远胜乃父。想来白流易的样貌各取了双亲相貌的美貌之处。青月容看着白流易的俊俏模样,不由得对他更为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