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木返了回来,直言南宫澈此时应该亲自上阵带兵,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婚礼之上,南宫翾都已经打到自家门口来了!
南宫澈比谁都清楚,他南宫澈远比不上南宫翾那般深得民心,即便如此,南宫澈也不会将白朝凤拱手相让。他南宫澈与南宫翾被相互比较了一辈子,事事自己都要矮他南宫翾一截,事事都让他南宫翾如偿所愿。哪怕他南宫翾山高皇帝远,不争不抢,最后都能让他南宫翾落到好处。反而自己处处举步维艰,凡事都得小心翼翼,无时无刻都在参与着尔虞我诈。南宫澈如何甘心。
第二日,婚礼如期举行,太医也送来了丹药。南宫澈待在澈王府上满心欢喜的等待他的澈王妃到来。
白朝凤一身火红嫁衣华服,手还被绑着,就这样押上了花轿。
婚庆的队伍延绵长街,礼乐声响彻云霄。
南宫翾在城外心急火燎,自己平时一向沉稳冷静,但一想到今日自己的女人就要被别人押入洞房,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可又不能直接用火攻,万一伤着白朝凤怎么办,何况城内满是无辜的百姓。
南宫翾率领军队强行攻城,城内将士顽强抵抗。
城门口的厮杀声仿佛都快传到澈王府来了,南宫澈却依然无动于衷的等待白朝凤的花轿过来。追随南宫澈的将士怨声载道,唯有几个亡命之徒曾得到南宫澈相救才愿意义无反顾的跟着南宫澈。毒木就是这么一位,虽然毒木对南宫澈的行为举止极为不满,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做临睡之前的挣扎也不能后退。
南宫翾在城门口轮番进攻,加之南宫澈久未亲战,很快,城门内的士兵失了军心,人心涣散,不久便被南宫翾攻克。城门攻破,南宫翾来不及收拾这些士兵便只身骑着战马朝澈王府飞奔而去。
循着婚庆的礼乐声,南宫翾快马加鞭。
白朝凤的花轿抬到了澈王府门口,南宫澈等候在台阶上已久了。看着红红火火的花轿而来,南宫澈满心欢喜,休整休整自己的红衣大褂。
白朝凤双手绑着搁在身前,长长的衣袖正好将双手藏在了衣袖里面。嘴里堵着白布,不得言语,凤冠之上还盖着红盖头。
婢女搭好梯子,上了马车,将白朝凤给扶了出来。白朝凤虽不情愿,却因为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脚下的路,只得踉踉跄跄的下了马车。好在白朝凤早有准备。这些时日,自己身边寻不到任何一件利器,正好今天自己头上的发簪足够刺穿南宫澈的喉咙。今日不了结了南宫澈的生命,还等待何时。
白朝凤还在想着如何解开手上绑着的绳索,却浑然不知南宫澈此时已经准备好了丹药,要让白朝凤服下,彻底失去功力,就如当初自己囚禁那个娇弱的白朝凤一般,南宫澈还想着让白朝凤一如过去。
婢女将白朝凤带到南宫澈跟前,南宫澈隔着白朝凤的衣袖,一把握住白朝凤的手腕,便往大堂走去,接受着寥寥无几的人员的祝福,南宫澈望着厅堂之上,摇曳的红烛,一步一步坚毅而去,只有跟白朝凤拜了堂,南宫澈悬着的心才肯放下。
南宫翾此时恰好赶到澈王府,众人见着南宫翾居然只身而来,战袍上还沾染鲜血,犹如看到南宫翾方才在战场上一路厮杀而来的神武模样,众人都吓了一跳,胆怯不敢向前。
此时只有毒木看出端倪,道:“只身一人也敢闯澈王府!正好来送命!大家都给我上!谁先拿下南宫翾首级可封一等功!”
众人虽有顾虑,但是此时已经看见毒木提剑砍了过去,众人也就前仆后继而上。
第115章 手刃南宫澈
南宫翾独闯澈王府,众人团团将南宫翾围住。虽说城门已被攻破,但是南宫翾的士兵并还没赶到澈王府这边来,南宫翾就已经肆无忌惮的只身而来了,追随于南宫澈的将士怎会错过这个机会,恨不得立马取下南宫翾的项上人头。怎奈,南宫翾战□□号可不是徒有其名而已,数人围住南宫翾都没能将南宫翾拿下。
白朝凤虽然已经被带入大堂,但是依然听到了澈王府门口的动静,厮杀声,刀剑相向之声不绝于耳。白朝凤猜想到,此时府外的应该就是南宫翾。若让南宫翾见到这尴尬难堪的一幕,南宫翾余生如何接受得了!自己可是跟南宫翾拜过高堂的夫妻啊!就算自己再怎么想杀了南宫澈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让南宫翾受到这般耻辱吧。
白朝凤挣开南宫澈的手,转身到一旁,红盖头随风掀开。南宫澈转过身看着白朝凤精致的小脸,略施粉黛,比以为更要风情万种了。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杀气,嘴里还塞着白布,想咒骂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双手上的绳索将手腕勒出了痕迹。
此时南宫翾已经闯了进来,看着白朝凤一身华丽嫁衣绑入澈王府,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再看看南宫澈一身红衣,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脑门早就上了火,哪里还想到什么本是同根生的兄弟,一身蛮力朝南宫澈杀了过去。
毒木挡在南宫澈前头,催促着南宫澈赶紧离开。南宫澈哪里肯依,即便要走也要将白朝凤一块掳走。何况南宫澈早就对南宫翾这个弟弟积怨已久,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索性做个了断。
南宫澈拔出长剑,迎向南宫翾的剑芒。
高手过招,余下的小兵小虾都不知道如何见缝插针了。
白朝凤见状,立即跑向前去,在那些还在发愣的士兵当中,踢开一名士兵手中的长剑,长剑在空中转了个弯,随后垂直而下。白朝凤迎着剑锋,伸出双手,剑锋不偏不倚的割开绳索。白朝凤释放了双手,一手顺势握住了剑柄,一手取出口中的白布。这下可就自由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似乎还没想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似得,只见白朝凤此时已经洋洋洒洒的立于风中,气愤的脱下红嫁衣,丢下凤冠,一席白衣犹如一仙子临世,众人这才赶紧去将白朝凤包围。白朝凤可没闲心理会这群士兵,自己早就去追着南宫澈了。
南宫翾正和南宫澈过招时,武力凶猛,招招致命,却没想到白朝凤突然加入,南宫澈恐伤了白朝凤,随即脱开南宫翾的剑芒,却没躲开白朝凤这一剑,顿时手臂上划出一道血迹。
南宫翾:“凤儿,你到后面拖延时间,援军马上就到,你不是他的对手。”
白朝凤:“我不走,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南宫澈:“翾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战神,莫非要让一个女人来挡在前头,哈哈哈,可笑!凤儿,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你身边这个男人啊!”
南宫澈看着白朝凤脱下红衣,站在南宫翾身边,心里别提有多嫉恨南宫翾了,可又不想让南宫翾得意,自己只得强装镇定,不露声色。
南宫翾:“你若还念及一丝兄弟之情,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饶你一死。”
南宫澈:“呵,束手就擒!南宫翾,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别总是一副漠不关己,无求无欲的模样!你占有我的东西还少么!你在边防建功立业,功高震主,不可一世!而我却还要在这皇城里勾心斗角,举步维艰,唯恐一日死在其他兄弟的手里!这江山也是我一点一点抓进自己手里的!你如何有资格叫我束手就擒!也是我先向白朝凤提的亲,她却嫁给你当了妾!南宫翾,你可真是虚伪!”
白朝凤:“跟他啰嗦作甚!这等忤逆之举,其心可诛!你顾及手足之情,那就让我来替天行道!”
说着,白朝凤已向南宫澈提剑而去。南宫翾正要赶上去,毒木又挡在了前头。
此时,南宫翾的援军已到,众将士团团围困澈王府,收拾残军败将,其余人马前来援助南宫翾。
毒木多次阻挠南宫翾,这下可真惹怒了南宫翾,南宫翾这下毫不留情的往毒木脖子上狠狠一抹,毒木随即倒下。南宫翾赶去对抗南宫澈。
南宫翾的本性并未想亲手将南宫澈置于死地,而如今已经由不得南宫翾觉得了,众将士相继攻击南宫澈,南宫澈此时已经身受多处重伤,垂死挣扎。
南宫澈逐渐难以应付,趁白朝凤不备之时,南宫澈用尽最后的力气掳走白朝凤,将众士兵甩在数米之外,南宫翾立即追赶过去。
南宫澈身上的鲜血将身上的红衣渲染得更加悲凉,最终,南宫澈支撑不起身体,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