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女将之彼岸花开,向死而生(60)

风坤见行势快失控,立即大吼一声,道:“都给我停下!”

众山贼听到风坤的喊话,又犹豫的站立脚步,回头诧异的看着风坤。

风坤这才发话道:“放他们走,责任我来担。”

风坤看着朝歌护送行人远去,内心一阵酸楚,这是要跟朝歌从此形同陌路了吗?他人再见就要为敌了吗?风坤就这样看着朝歌的背影发杵。

朝歌将兄长送离,确定风坤不会带人追上来后,朝歌才交代仆人留意护送大家离开。朝歌始终都不敢面对兄长,兄长虽然恼怒不已,但是她比较可是自己的妹妹。听到朝歌不跟着自己走,要返回时,兄长当即拦了下来。

兄长:“你还要回去作甚?继续为虎作伥?!你还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朝歌:“恩人教训的是,这帮虽为山贼,可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百姓,待我回去妥善安置后,我定不会在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说罢,朝歌不敢多看一眼兄长,便跃上马背,折返了回去。

风坤远远看着朝歌,在远处跟那些人停留了片刻,便又骑马返回了。风坤瞬间内心一阵激动,又踏实。风坤可真是害怕朝歌就这样离开了呢。

朝歌来到风坤身边道:“此次是我个人行为,我们先回吧,我自会向风谷长领罪。”

众山贼也就只好跟着空手而归。

回到山寨,原本备好的酒席,等着风坤、朝歌的凯旋,没想到,等候在寨门的众人见大伙空手而来,顿时诧异。在他们心中,风坤、朝歌只要下了山去,就不曾有过空手归来的道理。可这次,身后确确实实没有任何一件货物啊,身后跟着的人还垂头丧气的。看着情况,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大伙也不敢过问,只得眼睁睁,原地不动,安安静静的看着朝歌、风坤从面前经过,无一人敢喝彩,更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笼罩在这样一片低气压下,朝歌跃下马来,缰绳递给下人,自个朝大厅走去,想要去向风谷长请罪,风坤担忧朝歌受罚,也就跟了进去。

风谷长自然也听闻了朝歌此次空手归来,还将人都给放走了。大厅之上,两旁都备好了热乎的酒菜呢,风谷长这可觉得是难堪万分了。

朝歌走入大厅,跪在地上,朝风谷长叩了头,也没有解释任何,便向风谷长领罚。这风谷长是该罚还是不罚呢,不罚吧,难以堵住悠悠众口,罚吧,自己又确实珍惜朝歌这难得的将才。

风谷长:“朝歌将军,你可知,今日你放走的人日后对山贼是怎样毁天灭地的后果?”

朝歌:“朝歌知罪,但若没有那人曾经出手相救,就不会有今日的朝歌。”

风谷长:“朝歌将军一向行事果敢冷落,今日怎有了些妇人之仁了......”

朝歌:“朝歌恳求风谷长责罚。今日,朝歌就斗胆向风谷长说上一事,望风谷长能另寻安顿择身之处,深居这山荒野林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想必风谷长生前世后都被人扣着山贼的称号,何不出去闯荡一番。如今战乱纷争四起,正是需要风谷长这等英雄出来救世。”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心想着,这个朝歌将军可真是胆子不小啊!竟敢要与朝廷为敌,自立门户!众人吃惊不已。风谷长也是感到一阵不可思议,却又被朝歌的满腔热血烧得火燎火燎的,想要继续问下去的兴趣。

风谷长:“那以朝歌将军只见,何处可夺?我们不过几千人马,如何与他人对抗?”

朝歌:“鬼巢国。”

风谷长:“鬼巢国?!”

众人:“鬼巢国啊!实在是太冒险了!不可不可!......”

众山贼七嘴八舌的指责朝歌胆大包天,将他人置于水火之中,完全不顾寨子里其他人的安危。

朝歌依然不为所动,道:“鬼巢国,不过蕞尔小国,虽然人员远在我们之上,但那鬼巢国的傅氏大王极尽奢华,压榨百姓,早已不得人心,官民抱怨,就如一团散沙,速攻必能夺下。只要傅氏大王首身两异,风谷长便可取而代之。”

风谷长自然也想名留青史,洗刷这山贼的罪名,可这也不是闹着玩的,山寨里几千人口等着过活呢,风谷长当然要慎之又慎。

为了安慰其他弟兄,朝歌不得不罚,风谷长只好将朝歌关在寨子里,日后所劫禁止朝歌加入。

第80章 扪心自问

风谷长对朝歌的责罚算轻了,朝歌还要感谢风谷长的厚爱呢。朝歌此时哪还有心思去劫他人,从看到兄长那一刻起,朝歌心里仿佛就埋下阴影了一般。

原本该热火朝天的晚宴,显得异常冷清。风坤心里一直担忧着朝歌,等安抚弟兄们后,才离席去找朝歌。

风坤来到朝歌房外,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又敲了敲,道:“歇息了吗?可方便进入?”房内依然没有回应。风坤斗胆的打开房门,硬闯进去,房内空无一人。风坤见朝歌不在房内,立即转身出去,四处去寻找朝歌。

此时的朝歌,一人游走在漆黑的山林里,坐在大石头上,借着月光,周围依然模糊一片,看不清来路和去向。

朝歌从今日见到兄长之后就变得这样魂不守舍的,内心不停的自责。自己一畏的纵容自己在屠杀之中的恣意妄为,何曾想过,她所劫之人也并非所有的人都是地主强豪、贪官污吏啊,也有像兄长一样辛辛苦苦白手起家而来的财富,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可都是活生生的良民啊。

朝歌看着自己这双手,都不曾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死于自己的刀下。自己要惩戒的不过是南宫澈跟当今皇上、傅氏大王,是他们让自己堕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啊,可跟这些不相干的冤魂有何联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让杀戮蒙蔽了双眼。

风坤手握着火把在林子里寻找许久,这才看到朝歌一人坐在石头上发愣,风坤可真是担心朝歌出了什么事,见朝歌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赶忙靠近过去。

风坤将火把插在石头缝里,轻轻一跃,也就跨上石头上来,坐在朝歌旁边,看着朝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甚是心疼。

风坤:“你今日是怎的了?救你之人已经离开,你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为何你还这般模样?”

朝歌:“你没有目睹我的过去,想你也是体会不到吧。”

风坤:“你可以跟我说啊,只要你告诉我,关于你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会用心记着,日后不再让悲剧重演。”

朝歌没有说话,朝歌知道身边这个年轻的少谷主对自己的赤诚之心,那样干净的心灵本就不该装下自己那些黑暗的过往。朝歌向来如此,不愿与人深谈,风坤也习惯了,虽然自己想要知道关于朝歌的所有过去,但是也不强求朝歌能说出来,所以,只好就这样默默的在身边陪着朝歌,看着皓月当空发愣。

风坤没问,也并不意味着,风坤对朝歌的过去一无所知,虽然风坤不知道朝歌的身世背景,但是至少了解到朝歌未更名之前叫彼岸,可是一代花魁,还曾被鬼巢国掳了去。风坤想着,方才朝歌提议要攻打鬼巢国时,心里就嘀咕着,也许朝歌与鬼巢国之间还有一段渊源吧。但风坤也不好过问什么,即便朝歌出于私心痛恨鬼巢国,风坤也不会多加阻拦,只要是朝歌想要去做的,风坤都会站在身后,无条件支持。这也许就是风坤为这样一个女人着迷而付出的代价。

风坤幼年便在这山里成长,行事虽然有时候鲁莽随意了些,但是还保留这内心的一方净土,几近透明。要是往日里,风坤也就只顾着跟弟兄喊打喊杀的吧,哪里会惹上这种儿女思愁,所以,以至于风坤的所思所想都快流于表面,不知该作何掩饰。朝歌自然看在眼里。自己顶多只能将风坤如弟弟一般对待啊。

风坤:“朝歌,你想过日后要如何吗?”

朝歌:“不曾。”

关于未来的憧憬,朝歌早就放弃了。当她还是那个圈养在围墙之内的小女孩时,确实幻想过未来的种种,渴望见到外面的世界......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于直接而言,除了报仇雪恨,为白府洗清冤屈外,自己还有什么动力苟活呢。

接下来的日子朝歌便不再出山,每次前方报来消息时,朝歌也不再过问,都是风坤一人带领众山贼而去,朝歌看似闲云野鹤一般,实则朝歌时常被风谷长召见。显然,风谷长已然对鬼巢国感兴趣了,胜算不知有多少,但是风谷长倒是极其想知道朝歌的部署,这也只能暗地里进行。毕竟风谷长可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那些在在寨子里住惯了,安居乐业的人可不想拖儿带女的去冒着这个险啊。想要十拿九稳,只能同朝歌单独会面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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