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宠妾想逃跑(69)

“住手——”

云瑞白见状立马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那位颇受他赏识的贤侄脸上登时淌下了两管鼻血。

末了云瑞白领着云柒与严硕赔了不是,又给对方处理了脸上的伤,这才客气将人送出府去。

云瑞白坐在屋里喝着茶,一声不吭,云黛就坐在他边上打量他脸色。

云柒面露疑惑,“父亲为何会认为妹妹喜欢这样的男子?”

云瑞白扫了云黛一眼,想到女儿方才都吓哭了,顿时为自己的失算惭愧不已。

“当初你们的母亲也是这样待我的……”

云柒脸色微僵,可妹妹弱小无助的模样,却叫他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

他只好委婉提示道:“父亲是男子,自然欣赏伟岸的男子,可黛黛是个女孩子,与父亲再像,想法也是不一样的。”

云瑞白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又抚了抚云黛的脑袋。

至夜里头,云瑞白正要上铺,却被牧虞一个冷眼给定住。

“呵,不准我插手?”牧虞露出冷笑。

云瑞白心里正是理亏,却仍梗着脖子道:“我乃一家之主……”

他话未说完,便见牧虞一拳捶在他瓷枕上,将他瓷枕砸烂。

云瑞白双膝一软,玉容失色,竟十分娴熟地跪在了脚踏上。

牧虞见状,只冷哼了一声,便翻身睡去。

第二日牧虞特意又安抚了云黛一顿,见女儿心里头确实没有对男人留下什么阴影,这才松了口气。

“母亲是不是生爹爹的气了?”云黛低声问道。

牧虞面无表情道:“没有的事情。”

“那您怎不理他了……”云黛想起父亲早上委屈可怜又没人理会的模样,便愈发同情。

牧虞笑说:“你年纪小,还不懂,如他这样的男人就该好生管教,若不然,日后养成了水性杨花的性子还得了。”

她见云黛茫然的模样,便与她道:“待你日后嫁了人,母亲便教你如何管教男人。”

云黛乖乖地点了点头,心道自己若能有母亲一半的威风,那也是极好的。

这日牧虞正好约了雁平长公主,便领着云黛一道去了。

雁平瞧见了云黛甚是喜爱,又夸牧虞是个有眼光的。

“还是你聪明,寻个皮相好的夫君,便生了个皮相好的丫头。”

牧虞望着云黛一眼,又与雁平道:“我今日只能陪你少饮一些,叫黛黛来你这里玩一圈,我便要带她府里去。”

雁平掩唇一笑,“你这女人,愈发不爽快了。”

她也只是心里不痛快时才会特意叫牧虞来喝酒,即便如此,某些人也总要不乐意。

雁平猜这回必然也是某些人惹得牧虞心情不畅了。

因她二人饮酒言语无忌,让小姑娘再旁瞧着总是不好。

雁平目光微转,在云黛面上凝了一瞬,叫来个下人照顾好云黛。

云黛离开了母亲身边,跟着那下人去另一间房,那下人温声道:“我家公主平日里唤我柳儿,姑娘也唤我柳儿就好。”

云黛这时才打量这人一眼,发觉这人是个男子,竟还化了妆。

只是那妆容在他脸上并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一种难言的风情。

“嗯……”

云黛淡淡地应了他一声。

霁国公府

得知牧虞又跑去了雁平长公主府里,云瑞白却有些坐不住了。

“柒儿。”云瑞白沉着脸,叫来了云柒。

云柒恭敬道:“父亲,马车已经备好了。”

云瑞白点了点头道:“你与我一道去,你妹妹也在那里。”

待二人到了长公主府,云瑞白脸色便愈发阴沉,甚是熟悉地往长公主院子的方向杀去。

云柒揉了揉眉心,缓声问了下人,云黛在何处,便又随下人过去。

云柒这会儿正想爹娘没一个省心的,亏得他们生了个乖巧可人的妹妹,叫他有些慰藉……

他走到门前,便透过门缝瞧见云黛被人捉住了纤白的小手。

“姑娘疼么?”

“柳儿给姑娘吹吹……”

云黛羞得面色微红,眼见着柳儿要贴着自己小手,便见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柳儿见有人来,与云黛温柔一笑,便退到了一旁去。

云黛见哥哥来,忙又起身。

“哥哥……”她脸上余温未散。

云柒与父亲的脸色一般阴沉,叫妹妹回家。

待云黛坐上了马车,才想起母亲和爹爹都没捎上。

云柒道:“他们待会儿自己能回来。”

“哦……”

云黛怯怯地望着他。

云柒扫了她一眼,生怕她被雁平长公主给带坏了,认真与她道:“黛黛,男女授受不亲。”

云黛听他说起这个,便顿时又红了脸。

“方才我是被茶水烫着了,他帮我揉了些药膏,我竟不疼了……”

她又小声道:“他极是温柔,生得好看,身上还有股好闻的香气,与旁人真真极是不同……”

云柒心道,他是被雁平长公主调、教过的面首,自然是个极品了。

“罢了,今日也不该让母亲带你去的……”他叹息道。

云黛这时想起另一桩事情,便又极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上回我那兔子果真不小心被摔坏了,哥哥可知道哪里还能买到?”

云柒问她:“兔子在何处?”

云黛便从荷包里倒出摔成两半的碎兔子,神情愈发惭愧。

“我不是有意的……”

云柒笑说:“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喜欢我便拿去替你修补好它。”

云黛见它竟还能修补,顿时露出喜色。

云柒目光落在兔子身上,唇角的笑意却收敛了几分。

第57章

云瑞白赶来时,牧虞已经醉了大半。

雁平长公主吐脏了衣服, 领着两个面首去了浴池, 又吩咐下人将牧虞送去干净厢房。

下人劝牧虞歇下, 牧虞心里却还记挂着女儿, 让下人端醒酒汤来。

云瑞白这时冷着脸进来厢房中, 余光却下意识地先在屋里四处掠过。

牧虞支额, 勾起唇角问他:“找到人没有?”

云瑞白不愿与她说话,便要往外走去,只是手才搭在了门上, 就被人搂住了脖子。

身后一个温软的身体贴近,他一下子便被压在了门后。

云瑞白怒道:“放手……”

妈的, 这次回去至少一个月都不上她的床了!

牧虞在他耳边呼着热气, 眸光微闪, “你这个男人真没意思,每次嘴上说不要, 下面都……”

云瑞白蓦地捂住她的嘴巴, 脸色涨红, “住口!”

醉酒后的牧虞仿佛变了个人, 周身的寒霜消散几分, 反而却是妩媚横生,眸色勾人。

“方才与雁平喝酒时,便一直在想你,想得恨不得立刻回府上去找你呢。”

云瑞白脑袋贴在门板上,避开她的嘴, 道:“那就回府上再……再那什么……”

“不行。”

牧虞摇头,晃得头上一支珠钗滑落,乌黑的发丝蓦地倾泻,叫她愈发似个妖物。

“我就要在这里……”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第一次在那些人中间瞧见你时,我就想上了你这只小绵羊……”

云瑞白恼羞成怒道:“你这个淫、妇……”

“嘘。”牧虞压住他的唇,另一只手探入他怀中,笑说:“不要让别人知道。”

云瑞白愈发气急败坏,心道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别人只知道牧虞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哪里知道她的酥、胸纤腰长腿,以及帐下予他勾人夺魄的美艳姿容。

这个妖女,每次都能要了他的命……

翌日清晨,云柒过来给母亲请安,便瞧见牧虞神色冷清地坐在堂屋中。

牧虞夜里便已经回了府,只是未令人惊动两个孩子。

云柒道:“若是妹妹要寻看合适的人家,母亲何不直接请媒婆做保?”

牧虞道:“你妹妹在外十几年,有几家不会衡量计较,焉能真心待她?”

说白了,他们要的不过是家世与名望,而后便要做媳妇的端庄贤惠,相夫教子,勤于中馈。

牧虞不愿女儿这般辛苦刻板,私下里也想过,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皆是如此。

索性便想叫云黛择个自己喜欢的,待云黛挑中之后,她自有办法叫对方奉女儿为明珠,不论什么时候都不敢冒犯半分。

“母亲若不介意,我倒也有几个模样周正,性情温厚的友人……”云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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