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饲养手册(32)

木宛童抬头就瞥见龚映雪站在门口,不可避免的被呛住了,夏侯召放了碗去替她顺气,动作和神态极尽温柔,更让龚映雪内心复杂。

龚映雪察言观色的能力极佳,只飞快的寒暄了几句,便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上告退。在夏侯召阴森的目光里,她的背影看似如逃命一样急匆匆的,却在竭力维持着仪态。

“挺有眼色的。”夏侯召难得夸一个人,却不忘了继续给木宛童喂一口银耳羹。

木宛童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本以为龚映雪进来多寒暄几句,银耳羹就该冷掉不能喝了。

可见她太有眼色也不是件什么好事。

她心里烦躁的慌,什么都不喜欢,银耳羹吃在口里味同嚼蜡。

后半夜的时候,夏侯召忽的醒来。他即便是夜里睡觉也警惕,自然察觉到了身旁木宛童的异样,他看过去,就见木宛童脸色苍白,额上满是细汗,手揪着被角,极为难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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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起白月光》

定陵郡主殷却暄年纪小小就被送去王宫做质子,都说她脑子不灵光,上赶着去给那个不受宠的六王子姬亥送温暖。

后来事实证明,殷却暄是最明智不过的一个人,早早就巴结好了未来王上。

世人都道新王姬亥光风霁月,朗朗君子。但都不知道的是,他为了往上爬舍得一身剐,同猪狗抢过食,给宦官跪过地,也挑拨过父王和兄长父子相残,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在世人面前伪装的天 衣无缝。

但姬亥掏空了他生命里全部的爱和光给了殷却暄,殷却暄是他心里唯一的白月光,不可碰也不可逆。

这道白月光救他脱苦海,也带他出深渊。

三合一万字

木宛童脸色惨白的蜷着身子, 纤白的手背爆出青筋, 紧紧攥着被角, 眼睛通红的泛着水光“夏侯召, 我疼。”

夏侯召手足无措, 不敢碰她。往常他身体或有疼痛,从来不在乎,挺一挺便挨过去了, 甚至能视疼痛为无物。但是木宛童长在他心头最软的地方上,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能不在意?

“快去传太医!”他一把掀开床帐, 也顾不上披一件衣裳,便吩咐下去。

夏泺显然因更深夜重而犯困,神志不清, 冷不丁怀里被扔进一枚冰冷的令牌,整个人浑身一激灵,有些无措的看着夏侯召。

“拿我的令牌去宫内请太医出来,快去!”夏侯召抬脚踹了夏泺,这一脚为留丝毫力道, 夏泺一个踉跄捂了自己的屁股。

看着夏侯召冷煞的表情,还有周身已然化为实质的冷意, 一下子清醒了, 赶忙打马飞奔去了宫,拿着夏侯召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冷……”木宛童揪着被角浑身哆嗦,还是冷汗直流,弱声弱气的带着颤音。

夏侯召怕极了她出事, 无力的抚上她的脸,将她额上沁出的汗珠擦掉,将她用棉被紧紧的包裹起来,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轻轻的蹭着她的额头安抚。

“忍一忍,乖,太医马上就来了。”

“夏侯召,我肚子疼。”木宛童缩在他的怀里,身子打着颤儿,声音和呼吸都不平稳,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般疼过,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夏侯召将袖子挽起来,结实的小臂伸在她面前“疼就咬我,咬我就不疼了。”

木宛童留着眼泪咬上他的胳膊,留下两排浅浅又整齐的牙印,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咬不动,夏侯召胳膊也太硬了。

“夏侯召,我还是疼。”木宛童声音软绵绵的,脸埋在夏侯召的颈窝,泪水和汗水都蹭在他的皮肤上,有的温热有的冰凉,却都烫的夏侯召不知所措。

他只是拍着木宛童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童童、童童的喊着,企图给她一些安抚。

夏侯召方才的动静太大,整个院子都被惊起来了,灯接连的被点起来,一众人就算是不能进房内,也都站在外头张望。

刘嬷嬷年纪大,觉轻,不可避免的醒来,听闻是木宛童身子不舒坦,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节,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夏侯召周身寒意,眼光森森的看着她“滚出去!”木宛童揪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夏侯召转头又蹭了蹭她的额头,细声哄着“没事,没事,不怕。”

刘嬷嬷被夏侯召那一眼看的腿肚子发抖,但还是强撑着道“姑娘怎么了?”

夏侯召抱着木宛童不肯说话,木宛童疼的说不出话,自然没人回应她。刘嬷嬷焦急的探头去看了一眼,心中隐约有个不确定的猜测。

匆匆的转出身去嘱咐苦芽“去烧了热水来。”又贴耳细语了几句。

夏泺带了一名太医与一名医女回来,匆匆将人送去屋内,生怕晚了再引来怪罪。

龚映雪时刻注意着府中的动向,她点了灯披衣坐起来,问出了什么事。

“说是宛姬身子不舒坦,姑娘早些睡罢,明日还要早起。”含香替她将灯压了,嘴里嘟囔一句。

龚映雪心下生疑,傍晚见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的身子不适?但想着明日还要早早去应付龚氏,便还是依言歇了。

她总不能巴巴的现在就过去关心人家,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一直在盯着你们,搁谁心里都得不得劲。

夏侯召又是那样霸道的一个人,回头把她赶出去都算轻的。

夏侯召将木宛童裹得严严实实,太医左右打量了一圈犯了难,不说手了,就连个脸都不露,望闻问切一项都做不成,就算华佗再世也没法儿治病啊。

看着夏侯召黑沉的脸色,他还是斟酌着开了口“这……请伸手出来,臣才好诊脉。”

夏侯召凶巴巴的又小心翼翼的从棉被里掏出木宛童的一只腕子,剩下地方还是包裹的严实,一丝缝隙都不露。

太医用帕子搁在腕子上,不缓不慢的号脉,时不时捋一捋自己的羊角胡子,夏侯召斜着眼看他,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催促着他快些。

“这……”太医咳了一声,将帕子收回自己带来的药箱中,犹豫着开口。“再换一只手来罢……”

夏侯召脸色愈发沉了几分,将木宛童露出的那只腕子轻轻塞回去,又掏了另一只出来。

太医依旧不慌不忙的捋着胡子按上脉搏。

“有话快说!”太医每耗一刻钟,夏侯召的耐心就少一分,转变成难以平息的怒火。

太医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整日在宫内面临着砍头的威胁,极快调整好了情绪和语速,殷殷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初潮来了,没个女子都要经历,说起来还是喜事。不过姑娘体寒,加之胎里不足,所以这反应大了些……”

“虽有些严重,但调养几年便能有所改善,不必过多忧虑。”太医喘了口气,继续道。

木宛童已经疼得神游天外,的确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太医的话,却难以将这些话整合成有用的信息反馈到自己脑海里,依旧混混沌沌的。

夏侯召的脸却骤然染成红色,不自觉的舔了舔下唇“那怎么才能不疼?”

太医同他打着商量“要不?咱们先开点儿止痛的药服了?”

院子里原本就不多的下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几个人去了偏房架起泥炉开始煮药,苦涩的药香飘散在偏房里久久不散。

刘嬷嬷替木宛童换了衣裳与月事带,又煮了红糖水,在厨房煨了乌鸡汤给她。

刘嬷嬷现在既是喜又是忧,木宛童月事来了,意味着成年,若是广平王府还在的话,定是要好生庆祝一番,并且开始准备婚事了的。但也意味着可以生育了,若是怀了夏侯召的孩子……

夏侯召听了女医的话,用汤婆子贴在木宛童小腹上,多少让她舒服些了,倒是没有方才那样疼到几欲晕厥。

她的脸回了几分血色,脑袋也清醒起来,想起方才刘嬷嬷清理床上血迹的情景,不免的捂了脸。

太羞人了!

夏侯召从背后搂着她,火热的胸膛紧贴在她消瘦的脊背上,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不可否认,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格外舒服。

“童童,疼不疼了?”夏侯召唇瓣贴在她的耳蜗处,轻轻的问着,呼吸温热,木宛童下意识扣了扣被角。

“不太疼了,好多了。”她小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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