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94)

这一次,她真的触犯了他的底线了。

“王爷三思,一旦出动大批将士,城中百姓会惶恐不安的。”

“事后安抚。”镇南王向来不同情弱者。

就这样,镇南王亲率一万将士将巡抚衙门团团包围。

容俏携着季修远和三司长官站在衙门最高的建筑物上,俯瞰黑压压的人群。

府门外,镇南王坐在三十二人抬的大轿上,身着铠甲,手持大剑,面色阴沉地仰视屋顶上的五人。

他以内力传音,“容抚台,本王念你是后辈,一直待你不薄,你竟公然挖本王的将士,试问,你意欲何为?”

容俏掏掏耳朵,捏着嗓子喊道:“风太大,听不真切,王爷大点声讲话。”

尼玛,此刻无风。

镇南王脸色黑如锅底,以内功传音,“容俏,你不仁,休怪本王不义,今日,本王要替圣上除佞,将你这个只会当米虫的窝囊废拿下,你们这群瓮中之鳖,乖乖就擒吧!”

内功振起落叶石子,像一袭飙风,狂卷黄沙。

北盛皇朝昔日的镇南大将军,风头气势果然不是盖的。

值得一提的是,昔日北盛皇朝有三大勇士,为北盛带来了长治久安。

他们分别是镇南王、镇北王,和居老将军。

三人武力值不分伯仲,擅长的武艺领域不同,各有千秋,锐不可当。

而今,镇南王和镇北王双双背离轨道,只能说,他们昔日有多受人敬重,如今就有多受人憎恶。

镇南王对三司长官道:“三位大人,你们若能弃暗投明,本王会既往不咎,保住你们的官位。”

三人岿然不动。

他们似乎也压抑久了,对镇南王恨之入骨。

容俏同样以内功传音,内力虽不及镇南王浑厚,但也惊艳了不少将领,原来,容俏的内功如此强悍!

“老贼,束手就擒吧,区区几百人马,奈我何?”

“哈哈哈哈——”镇南王大笑,“黄口小儿,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包围你们的人马到底有多少人!”

“不识数。”

“一万!”

容俏冷笑,“一万,好多呀。”

鄙夷的语气让镇南王不爽利,敛起眼眸,“你手里至多三千人,跟本王的一万精锐如何抗衡?”

“谁说本官手里有三千人马?”

“不然呢?”

容俏竖起两根手指,“至多两千。”

“……”这话没法接。

镇南王不屑,“愚蠢!”

容俏话锋一转,“老贼,我且问你,一员大将可顶多少人马?”

镇南王忽略她的不当称谓,答道:“不多,百十余人。”

“你亲生子顶多少人马?”容俏忽而一乐,笑容讽刺又佻达。

镇南王老眼一眯,诸子筠这个不肖子!

“让他滚出来!”

话落,一身素服的诸子筠飞上屋檐,落在容俏身边,怀里抱着一头小花猪。

一头猪入镜,莫名喜感。

镇南军汗哒哒。

镇南王扶额,不肖子不光是不肖子,还到处给他丢人,他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真后悔拿自己全部子嗣换他一个。敛住即将喷涌的怒火,隐忍道:“阿筠过来,来为父身边!”

诸子筠拍着小花猪,一字一顿道:“我,诸子筠在此宣誓,愿意为圣上赴汤蹈火,谁与北盛为敌,我……杀谁。”

“哈哈哈哈哈……”镇南王捧腹大笑,豁然站起身,脚下真气乱窜。

三十二个轿夫都无力支撑他的力量。

轿子轰然倒地。

“王爷!”镇南将士们齐齐唤道。

镇南王走出轿子,丝毫不减气势,“逆子,你想弑父不成?”

诸子筠垂眸凝睇他,“我只杀逆臣,今日,你若彻底兵变,那就休怪孩儿翻脸不认人。”

“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镇南王捂住胸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肖子,不肖子!”

一句句谩骂响彻四周,诸子筠表面淡定,双手却出卖了他。

被他抱在怀里的花浮玉生生糟了殃,“喂喂,疼!”

猪崽的抱怨,惟有容俏能听得懂。

容俏扯扯诸子筠的袖子,“你没事吧?”

诸子筠微微摇头,“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我醒悟的太晚。”

一旁的季修远忽然出声,“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诸子筠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回避一会儿的恶战,毕竟,他是镇南王的子嗣,任谁能无动于衷?

“好。”他带着花浮玉飞下屋顶,立在庭院里静默。

镇南王注意到形如松的白衣师爷,冷问:“敢问,阁下是哪位?成日戴个面具,不够光明磊落。”

季修远淡淡睨他,“告知你无妨。”

他抬手,轻轻取下半脸面具,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俊容,配上飘逸白袍,引得将领们无不惊叹。

君子如玉,气势如虹。

众人惊叹于他的倾国容貌,而镇南王却惊愕于他的身份。

内阁揆席,锦衣卫总指挥使。

名震四海的北盛第一高手,季修远。

难怪那日,容俏敢学关公,单刀赴会。

全仗眼前这个男子啊!

“季指挥使别来无恙。”镇南王恢复冷静,心想即便季修远在此,也抵挡不了他的一万精锐。

季修远:“敢问,在下能抵多少人马?”

镇南王勾唇,“至多三百。”

“老头子我呢?”镇南王话刚落,一名白发老者翩然而至,落在季修远身边。

洗去易容装束的居老将军!

镇南王难掩震惊,居老将军远离朝堂十几年,竟然为了小皇帝重新出马。

小皇帝何德何能!

镇南王磨牙,“老居,你放着悠闲日子不过,非要来搅这趟浑水,傻不傻?”

居老将军哼道:“在家闲得慌,正好来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顺便海扁你一顿。”

“你也知道,自己已经风烛残年了?”镇南王讥讽,“老胳膊老腿的,少来丢人现眼!”

“你给老头子等着,老头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头子就跟你姓!”

容俏笑了笑。

老前辈顽皮了。

跟镇南王姓,不就是国姓么,那是高了一等吧。

居老将军听见容俏的笑声,扭头道:“丫头,等过了今天,老头子还请你吃红烧肉,当作庆贺。”

容俏忆起腻乎乎漂油的红烧肉,重重点头,“好,晚辈等着老前辈做东。”

“嗯。”

屋顶上温情脉脉,衙门外冷若寒霜,可谓冰火两重天。

“本王今日倒是轻敌了,行了,你们还招揽了哪些高手,一并唤来吧,别一个个粉墨登场,怪烦的。”

容俏回答,“你以为本官手里只有两三千人马吗?老贼,你总是忽略一点,高手在民间。”

话落,四处逃窜的百姓纷纷停驻脚步,掏出家伙,夺去东西南北四座城楼。

镇南王惊讶于百姓们的举动。

容俏解释道:“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攻打东城门的豪杰们来自丐帮,攻打南城门的豪杰们来自南宫世家,攻打西城门的豪杰们来自东篱轩,攻打北城门的豪杰们来自山川前辈的众门生,加起来,统共两万余人。”

镇南王惊骇不已,这些人以庶人的身份轻易进了城,令人防不胜防。

容俏继续道:“而镇守巡抚衙门的护院,全部来自锦衣卫,比起你的精锐部队,有过之而无不及。老贼,束手就擒吧!”

镇南王毕竟是镇守一方的总兵,临危不乱的气魄还是有的。

容俏对他竖起拇指,又调转拇指朝下,“对了,驻守在郊外的镇南大军这会儿估计在闹肚子,他们应该赶不过来支援你了,你们才是瓮中之鳖。”

“少吓唬本王!”镇南军的伙食由专人负责,不会出差的。

居老将军鼻音一哼,有他神医儿子在,确保万无一失,别说闹肚子,就是让对方肠穿肚烂,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好了,本官给你最后一次选择,是束手就擒,还是冥顽不灵?”

“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本王今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混战,一触即发……

兵戎相见,战鼓擂擂。厮杀中,有些人倒下了,倒下的那一刻,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要为镇南王卖命,一度后悔和害怕,害怕自己被挫骨扬灰。

“王爷,不能再战了,属下等护送你出城!”只要与镇南总军汇合,就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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