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27)

小皇帝不说话,众人以为他生气了,宗主越来越不知收敛了,刚定下容首辅的嫡次女,又要得到兵部尚书之女,一个阉人,欲念还不小。

可刚刚,小皇帝明明允诺了宗主,要成全“他”心中所想。

兵部尚书和慕容烟齐齐慌了心神。

兵部尚书几次想起身拒绝,都被商篱按住了肩膀。

理由是,宗主正在伤心,若敢打扰,没好果子吃。

容俏接着酒劲儿继续道:“本座知道此等想法荒诞至极,请陛下赐本座一死,但,本座对慕容小姐的心意日月可鉴。”

说完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过去,反正她醉了,醉鬼说得话自然算不得数,她又有宗主的身份护己,兵部尚书能拿她如何?

明日一早,她就称因醉酒什么也不记得了,赖掉这桩婚事。

“呜呜呜——”坐在容首辅身边的阮艺很配合地小声啼哭几声,谁不知道容家二小姐即将嫁予宗主啊。

兵部尚书见宗主醉倒了,赶忙上前跪地,“陛下,宗主这是醉话,请陛下不要把宗主的话当真啊。”

小皇帝忍住笑,摆摆袖子,“醉话何以当真。”

兵部尚书舒口气,小皇帝却转折了,“但朕金口玉言,既然朕已经答应帮宗主完成心愿,朕还是会征求“他”的意见。”

兵部尚书不敢再得寸进尺,毕竟想要慕容烟的人是宗主。

经此一茬,兵部尚书哪里还有脸在大殿上要求小皇帝纳慕容烟为妃。

属官搀扶着喝倒的容俏先行离席。

商篱对小皇帝颔首后也跟着离开了,从属官手里接过容俏,待他们坐进肩舆时,容俏已经睡过去了。

看来这会儿酒劲儿上头了。

抵达宗主府,商篱横抱起容俏进了卧房。

小鲛和花浮玉大眼瞪小眼,商篱让小鲛去煮解酒汤,又把花浮玉扔出屋外,花浮玉趴门,气哼哼蹲坐在石阶上。

容俏不舒服,一直哼唧,商篱进浴室为她拧了布巾擦脸。

容俏勉强睁开眼睛瞅瞅伺候自己的人是谁,除了小鲛,她不让府中任何女人靠近。

入眼一幕傻愣半饷,然后嘿嘿笑了,拍拍对方的脸,“没蛋啊,怎么是你?”

商篱用毛巾使劲捂她的脸,然后搓搓搓。

容俏呲牙推他,迷迷糊糊间掴了他一巴掌,声音特别响亮。

商篱那般淡然的性子都被她打出了几分怒意,扔下布巾不想管她。

容俏拽住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小家子气。”

商篱拍她脑门,“睡觉去!”

“我要如厕。”容俏嘟囔,醉得一塌糊涂。

“我让人进来服侍你。”

商篱起身想出房间,容俏拽住他,呆头呆脑问:“你是太监,太监不该伺候主子出恭吗?”

“真把自己当宗主了?”商篱拍拍她的脸,凤眸渐冷,“别入戏太深。”

容俏大脑凌乱,不知他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我憋不住了。”

商篱扶额,容俏攀上他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一勒,完全挂在他后背上,“ 驮本座去净房,本座要嘘嘘。”

当他是驴?

商篱磨磨后牙槽,任命地背她进了净房,容俏松开腿落在地上,双脚似软脚虾,身体一股脑往下坠,商篱扶住她,眉眼含笑,“确定要我伺候你?”

“嗯。”容俏在他怀里仰头,下巴抵在他温热干燥的胸膛上,一股玉兰的幽香伴着清冽的气息卷盖了她的思绪,“赶紧的。”

商篱大手来到她腰间,轻轻一扯,容俏的外衫便大敞四开。

这时,小鲛端着醒酒汤进了屋,听见净房传来动静,赶忙走过去,只见商篱的手正停留在容俏腰间,惊呼一声,打断了商篱接下来的动作。

小鲛推开商篱,一脸戒备看着他,鲛人不会讲人类的语言,大家都当小鲛是名哑女。

商篱:“你主子要出恭。”

小鲛:“……”

说完转身出了净房,小鲛在心里鄙视商篱是个道貌岸然的阉人。

商篱推开卧房的窗子望月,月朦胧,星子稀,红纱灯投射的光线中出现了连丝冰晶,皇城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稀稀拉拉的小雪笼罩大地,包裹了庭院的石榴树和冬青,为万物披上一层雪衣。

身后传来动静,商篱合上窗子,转身打量软趴趴倚在小鲛肩头的女孩,随后看向小鲛,“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小鲛点头,目光不善。

商篱没再停留,走向门口,花浮玉早在小鲛打开房门时就溜了进来,躲在茶水桌下,商篱觉得这只猪崽特别有灵性,淡笑了下,没入雪夜中。

花浮玉跑进卧房,“小鲛,快给俏妹喝醒酒汤。”

“嗯好。”小鲛扶容俏靠在床柱上,喂她喝了一碗醒酒汤,拉过厚厚的锦被盖住她,皱眉不解,“怎么喝成这样?”

花浮玉老神在在,“逞强呗。”

“俏妹哪里会委屈了自己?”小鲛不认同,“一定是不得不喝。”

花浮玉:“没办法,俏妹道行还浅。”

他们的俏妹有时很强大,可以保护好身边的人,有时却身不由己,时不时伤到自己。

两人看着睡着的小姑娘,不约而同流露出疼惜之情。

第27章

商篱走进巷子,雪打斜枝,在墙壁上投下不断晃动的剪影,待他的剪影与枝桠重合,身后飞闪出一排东厂番役,“督主!”

“嗯。”商篱负手站在巷子的中轴线上,并未回头,“查的如何?”

一人回话:“回督主,五皇叔近半个月的确跟魏仲交往甚密,他们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似乎?”商篱偏眸轻瞥,薄凉一笑,“以后再给本督提供模棱两可的答案,你们就不必再出现在本督面前了。”

“卑职等会尽快查出真相!”番役立马认错。

商篱摔下衣袂,如云广袖风中生姿,他笔挺地往前走,留下一句命令,“仅限十天。”

“诺!”

番役们瞬间消失了身影,商篱慢悠悠走着,夜色越发浓郁,黑狐大氅露出了月白袍的一角,指尖抵住下巴,来回蹭动,而后轻轻一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撕了下来。

垂下手臂继续走路,这条巷子是通往锦衣卫衙门最近的路线,他进了府衙,一路畅通,府内锦衣卫见到他纷纷躬身作揖,喊他“大人”。

没错,他是商篱,更是季修远。

……

三日后,阮艺扮成宗主,由十七卫护送去往雨洼村,住进村中一处农舍。

经历上次的共同作战,十七卫对“宗主”可谓惟命是从,接下来的日子里,“宗主”让他们远离农舍,只负责远距离保护,不可打扰“他”的清幽,十七卫照做,全部退离开农舍,隐蔽在附近。

司礼监的太监都以为宗主亲自去抓水怪了,并未生疑。

容俏金蝉脱壳后,带着小鲛和花浮玉一同启程,去往附近的雨洼村,容俏自己住在村中房舍,小鲛和花浮玉则幻化为鲛女和河鲀,潜入河底,鲛人还是更亲近水域。

每日清晨,花浮玉都要督促容俏锻炼体能,两人一猪会围着河边跑上两个来回,晖阳倾洒粼粼河面,微风吹拂枯黄芦苇,容俏和小鲛在河畔嬉戏打闹,身后的小花猪像在追逐两只小蝴蝶,他们笑容纯真,与晨曦一样美好。

饭后,花浮玉开始教习容俏水下憋气,初冬的河水冰寒刺骨,容俏刚浸入河水,冻得嘴皮直打颤,每次没入水下都坚持不了半柱香,花浮玉一劲儿鄙视她,可还是会耐心教导。

与容俏的悠闲不同,季修远最近忙到废寝忘食,中厂无首,案子全部转给锦衣卫,季修远每天忙到二更天,才能抽身回府歇息几个时辰。

夜凉如洗,寒风萧瑟,街道上除了喝花酒的恩客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再无其他行人。

季修远靠坐在马车内,脸色煞白,薄汗沁出体内,打湿了衣衫,他被宗主下了断魂丸,每月都要服用解药,自从宗主被杀,他再没服用过解药,他摩挲着腰间玉佩,这是一枚价值连城的血玉,要以他的血液润养,才能发挥克制他体内毒素蔓延的功效。

虽然他武功卓绝,可断魂丸是宗主专门用来对付他的毒药,毒性居首,任谁也无法用内功逼出。

他不禁在想,同样中了毒的容俏,自从吞下断肠丹之后,从没主动向“商篱”要过解药,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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