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21)

“我就说他变态。”容俏哼了哼。

季修远斜睨她,眸光晦暗难明,“十三太保听令。”

“属下在!”

“缴贼。”

“诺!”十三名锦衣卫飞身入府,季修远摩挲着刀柄,看不出情绪。

容俏摩拳擦掌,奈何头顶被季修远按住,无法动弹,“我也想进去。”

“无果。”季修远淡淡道。

容俏:“什么意思?”

“十三太保只是饵。”季修远带着容俏隐蔽在暗处。

十三太保在府宅中发现了几只铸铁笼,里面有二三十只大型犬只,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口水从嘴角流下,直勾勾盯着锦衣卫,似乎几日未进食了。

十三太保推开各间房门,并未发现一人,他们在屋中翻找密室开关,就在这时,铸铁笼被一记弹丸射开,在十三太保不知情的情况下,铁门缓缓打开,恶犬匍匐而出。

躲在暗处的季修远耳尖微动,心下了然,对方已经开始反攻,随即狗吠和砍杀声响彻黑夜,一场恶战趋于白热化。

容俏知道季修远在引蛇出洞,但他不惜牺牲十三名手下,足见他的冷血无情。

当信号镖射出墙外时,季修远拔出绣春刀投掷在黑漆府门上,发出砰的巨响,刀柄随着刀身颤动,闻声,十三太保飞身而出,这时,宅子的周围闪现一批又一批的力士,他们举起火把,燃起箭头,张弓搭箭射向府内。

火攻后,十三太保指挥力士撞开木门,冲了进去。

季修远瞳仁无半点波动,似乎没多大期待。

当力士架着几名身上挂彩的大汉走出府门时,季修远提气落在石阶上,拔下佩刀,淡淡道:“带走。”

力士带走他们,容俏发觉全程没自己啥事,抬步凑近季修远,“你要回衙门审讯他们?”

“嗯。”

“如果他们供出商篱,你打算如何向陛下交代?”容俏感觉小皇帝一定会为难的,商篱好歹是他的人,结果做出如此龌龊之举,寒心呐。

容俏本以为心情会特别爽利,可她捂住心口,丝毫开心的情绪都没有。

小姑娘叹口气,季修远听得很清楚,转眸看她,“怎么了?”

“没事。”容俏耸耸肩,望着茫茫苍穹,商篱若是被杀,她与谁合作铲除厂卫啊,不过转念一想也不错,说不定小皇帝会直接倚重她,那样她就可以放手大干了。

翌日早朝,季修远将采花贼的口供呈给小皇帝,采花贼一直咬定商篱是他们的主子,小皇帝看向诸褶彦,“五皇叔怎么看?”

诸褶彦上前,“回陛下,臣认为东督主嫌疑很大,陛下试想,东督主隔三差五去吏部告假,必定有不可告人之秘辛,并且每次消失影踪都在满月前后,说不定东督主就是在练采阴补阳之功。”

小皇帝皱皱眉头,偏头问端坐不语的容俏,“宗主以为呢?”

“五皇叔所言甚是。”容俏弯弯嘴角。

躬身的诸褶彦嘴角溢出冷讽,东督主好歹是宗主的心腹,但树倒猢狲散,宗主为撇清干系,一定会极力往商篱身上泼脏水的。

剩下的,就是逮捕商篱了,虽然不知他在哪里,但诸褶彦会在其他衙门找到商篱前,先一步抓到他,以便从他口中套出宗主的把柄,再找机会除掉宗主以绝 大患。

伫立一旁的季修远低垂眼帘,掩饰了眸中的复杂。

然而,正在诸褶彦得意之时,容俏补充道:“但是,众所周知,东督主是个阉人,阉人如何采阴补阳?五皇叔,请给予解答,如果可以,本座也想采些女囚的精元增强内功。”

诸褶彦一噎,疏忽了商篱是阉人的事实,“或许阉人也能……”

“呵!”容俏转转玉扳指,“本座从来不知阉人可以补阳,莫非五皇叔比本座还了解阉人?”

“或许东督主并非阉人。”诸褶彦硬着头皮胡诌。

“并非阉人…....”容俏嗤笑,“五皇叔在质疑司礼监故意放水?”

“没有!”

“当年给商篱实施宫刑的刀子匠还在,他的职业操守相信大家有所耳闻,五皇叔要亲自去对峙一番吗?”

针锋相对的话语堵得诸褶彦哑口无言,也不再刻意辩解,“本王只是推断,一切还要等抓捕到东督主才能定论。”

小皇帝摆摆手,“季卿,朕限你十日内抓捕商篱。”

季修远:“臣遵旨。”

第19章

散朝后,容俏回到司礼监,看向慢悠饮茶的季修远,淡淡道:“西厂厂公得到线报,商篱可能隐藏在临州,你要亲自走一趟吗?”

“嗯。”季修远放下茶盏,“请宗主写一道手书,方便我随时调任厂卫。”

“锦衣卫还不足以抓到一个商篱?”不知为何,容俏不愿意写。

“以备不时之需。”

“季指挥使是不是胃口太大了?”容俏倚在软榻上打香篆,“本座怀疑你有其他想法。”

“随宗主怎么想。”

季修远走近调香的小姑娘,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容俏蹙眉忍下腕部的疼痛,“给你写就是了,松手!”

“心情不好?”

“管你何事?”

季修远挑挑眉,“这些年,东督主对宗主可谓尽心伺候,宗主不会是跟东督主处出感情了吧?”

“要你管!”容俏急赤白脸,“滚一边去,妨碍我调香了,本座需要凝香静气,免得冲你发火。”

“打完香篆马上写,季某很忙。”季修远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纤细手腕上的掐痕,掏出一盒膏脂,“白玉膏,拿回去润肤吧。”

“不要!”容俏合上香炉,倒在榻上懒得看他,“出去,我写完会差人送去锦衣卫衙门。”

“尽快!”季修远起身往外走,临出门前轻飘飘留下几句话,“先要学会自保才能去保护别人,凡事要三思后行,不可冲动。”

容俏品着他的话,他在关心她?

摇摇头,爬起来认命地写手书。

装封后,容俏叹口气,嘴上嘲讽商篱是一回事,心里的真实想法又是另一回事。容俏昨晚辗转反侧,并不认为商篱会荼毒少女。世间唯有采阴补阳的邪功才会撷取少女的处子血,商篱没必要,若说商篱不是太监,那倒有可能,可容俏从心里不愿相信。说她妇人之仁也好,单纯天真也罢,她就是无法相信商篱会练那么恶心的邪功。

容俏什么也不想管了,等商篱归朝,她要带着小鲛和花浮玉去雨洼村住一段时间,一为提升功力,花浮玉要密训她的内功和体能,二为避嫌,商篱表面上是宗主的人,魏仲和西厂厂公没少旁敲侧击,怕她包庇商篱。

容俏自认为与商篱除了合作关系,再无其他,因此不会为他陷入舆论,再则,即便没了商篱,只要她与小皇帝继续合作,总有一天会剿灭厂卫的。

金乌西坠,容俏一身奶油小生的打扮独自去往锦食楼,打算捎上几道菜品回容府一趟,让阮艺做好准备,跟她前往雨洼村,到时候她就可以金蝉脱壳了。

阮艺不会模仿宗主讲话,容俏打算特训她一夜,十七卫要跟她出府,被她打发回去了,十七卫最近变得轻松悠闲,既纳闷又不适应。

容俏出府撕去假面,负手往锦食楼走去,米色锦服外是一层金蝉纱衣,发髻上的绸带随风拂动,缠枝玉佩在腰间发出清脆之音,俊俏少年端的是风流倜傥,风姿猎猎。

进了锦食楼,点了几样招牌菜,容俏坐在一角等待,边听曲边打节拍,折扇在手掌一下下起伏,漫不经心看着门口方向,却偶一发现了熟人。

乔装易容的中厂厂公,中厂厂公搂着明秀楼的花魁姑娘,花魁姑娘臂弯抱着一只波斯猫。

本来伪装的样样到位,但百密一疏,他腰间挂着一把容俏赏给他的金镶玉匕首,也怪中厂厂公倒霉,他是万万没想到“宗主”会这般接地气,坐在客堂打包饭菜。

容俏杏眸一闪,太监都这么虚荣么?明明不能成事,还糟蹋人家花魁姑娘。

转转眼珠子,想偷窥。

小嘴咧了咧,暗戳戳跟上两人,两人进了雅间,容俏要了旁边的屋子,耳朵贴在墙上听音,什么也听不到,等了一刻钟,深知隔壁两人该进入正题了,才推开窗棂往外探看,窗下有雨檐,没做他想,跨出了窗外,贴着墙壁捻手捻脚挨近另一间雅间,伸舌舔舔指尖,在窗子上戳了一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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