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一笑百媚生(128)

作者:谨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关键字:主角:云卿卿,许鹤宁 云卿卿在众人的同情中嫁给了被朝廷招安的许鹤宁。许鹤宁自知京城的贵女都瞧不上自己,成亲后也不想去讨云卿卿的嫌,就准备那么相敬如冰过日子。哪知云卿卿嫁过来后不哭也不闹,每日窝在小院里吃香喝辣,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许鹤宁看着,心里就犯嘀咕了,他这怎么不像娶妻,反倒像供了个祖宗?后来,云卿卿就真的成了他的小祖宗。点击展开

母亲那时所谓的梦魇之言,是对皇帝说的吧。

逼迫、高抬贵手,母亲是不愿意皇帝认回他?

“怎么说你一句还出神了。”许母温婉的声音响起。

许鹤宁回神才发现母亲不知何时站起身,来到他跟前,抬手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襟口,随口就抱怨似道:“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注意,总不能再皮树上去了吧,瞧把这袍子弄得脏一片。”

他小时候跟人打架了,一身狼狈,就先往树上爬再沾一身泥,好遮盖。

那时他母亲即便看穿,也还是给他理理衣服,抱怨他总爱调皮。

许鹤宁眉眼就浮现着笑意,微微弯腰,半真半假说:“是吃醋了,心里难受呢。”

许母可许久没见他这样了,赖皮又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抬手就点他脑门:“丢人不丢人,还男儿大丈夫呢。”说罢,自己先笑开来。

母亲指尖的暖意仿佛能传递到他心湖,方才压抑着的那些忿怨随着那一点在粉碎。

是啊,最难过的其实他母亲。一个柔弱的女子扛起了他全然不知的压力,拒绝了皇帝的相认,只想让他远离那皇宫是非地。

许鹤宁真切地笑,脑袋还夸张地随着母亲手指晃了晃:“儿子就这点出息,只能给您丢人了。”

“瞎说,我儿是最好的。”

嫌弃的是她,如今护短的也是她。

许鹤宁忽然就觉得没有什么好怨的,有那功夫生气,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帝王远离他们母子。

“娘,刘家那边事情有变。你那黑心肝的大哥错手杀人,如今闹得沸沸扬扬,连带二房都被抓进去了。”他简单把今儿闹大的事说来,发现母亲只是微微一闪神,继续道,“后续的事,儿子会去料理,不会轻易就被拖累,就是先跟您说一声。”

“你二舅舅也被牵连在内?”许母愣了下,昨夜皇帝没提到。

“对。人在刑部,儿子也没办法去打探过多,不知内里情况怎么样。娘这边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儿子说。”

她二哥……许母犹豫着陷入沉思,说到底,当年的事与她二哥没有关系。

“要是刑部查实,自然是按律法处置,娘不会让你去为难。但如若你二舅舅真是被牵连,你要是方便,那就打听打听罢。”

许母叹息一声。

许鹤宁点头:“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了,若二舅舅是个好的,儿子能帮自当帮一帮。”

说过这事,他就告退离开。

许母坐回炕上,却是觉得儿子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定定地入神,不知是在想什么。

正院里,云卿卿窝炕上跟翠芽和李妈妈学打络子。

还有两日就到腊八了,她想着给亲近的各处送腊八粥时,顺带给长辈带几根络子过去,是个心意。

许鹤宁回屋,就见到她盘着腿,低头认真绕这手里的彩线。莹白如玉的指尖缠着线,根根纤长细腻,十分的好看,那只雪白的兔子就窝在她裙面上打瞌睡。

翠芽和李妈妈起身见礼,他直接挤着她坐,害得她分心,缠错了一处:“都怪你……”

云卿卿抬头,朝他皱鼻子。

他手就从她背后绕过,半抱着她抓住她手:“我弄坏的,给你解了。”

说着还真的手指灵活,带着她的手把结给解开了。

然后他抬头看翠芽手中的动作,在云卿卿还发愣中又抓着她手缠了几下:“你看是不是这样。”

“你这就学会了?”

她诧异,低头再三确认那打得漂亮的花结。

许鹤宁挑挑眉,松开她手,往迎枕上一靠:“可能以前在船上打的绳结多,看看就学会了。”

语气了有那么些得意。

云卿卿呸他一口,真臭屁。

她裙面上的兔子此时动了动,居然跳到了许鹤宁那里去,许鹤宁盯着那白团子,想到什么伸手就捏起它后脖子。

低头再一看,果然,这该死畜生又在他身上拉撒。

云卿卿侧头就见到这个情景,忍不住笑出声。

也不知道这兔子怎么回事,见到他就跟见到仇人一样,挨着他就要报复他。

翠芽和李妈妈也拼命忍住笑,一人去把兔子接过来抱下去清理,一人已经去喊热水。

“是不是因为你从窝里抓了它,所以记恨了你。”云卿卿笑得不行,络子也丢开了,靠在他肩头看他黑脸,还抬手去描他凶凶的浓眉。

“肯定不可能无缘无故的。”

她如是说着,许鹤宁闻言却是联想到什么,眸光锐利了些许。

这世上可不就是有因有果,他曾经也觉得皇帝对自己太过纵容。

云卿卿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跟他说起昨夜里自己变成醉猫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去见娘了,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醉成那样。”

“那晚上你再醉一回给我瞧瞧?”他收起那些让人不悦的思绪,在她脸颊上轻轻啃了口。

就跟她的脸是什么可口的果子一般,却被她嫌弃推开。

“你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方才发现,小日子来了……”她说了一句,下刻脸就皱成一团。

推迟了半个月,她还以为是怀上了。

许鹤宁先是一愣,然后笑得肩膀直抖,故意低头在她耳畔吹气说道:“云卿卿,到底是谁在乱想,我就是想看看醉猫是什么样的,难道你还想要酒后什么?”

什么什么?

她抬头,在他蔫坏的笑容中慢慢红了脸,好半会,垂了头小小声说:“李妈妈说最好不要饮酒,可能更不好怀上,也可能会对胎儿有影响。所以你最近也不许喝酒,不然不让你近身。”

笑着的许鹤宁就倒抽口气。

她这邀请的语气,恨不得现在就先把人扑到啃个干净!

但她小日子,可容不得他乱来,而且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同样有那么点失落。许鹤宁难得定力十足的去沐浴更衣,吃了碗面条,去找刘灿。

昨夜本来是要给他接风洗尘的,结果自己没能回来。

云卿卿听到他要到客院去,也穿上披风要跟着过去,说要找李若悠说话。

许鹤宁怕冻着她,给她塞了汤婆子,还执意要背着她过去,说是好歹背后能挡风。

于是,刘灿好好地就先被黏黏糊糊的夫妻俩给闹得牙酸。

云卿卿不好意思从他背下来,理好衣服喊二弟:“若悠呢,我来找她玩儿的。”

刘母已经听到她的声音,笑吟吟来拉着她手带到李若悠的屋子里。

许鹤宁则直接让刘灿找个安静的屋子说话。

客院是个小两进的院子,第一进有个小书房,兄弟俩就到了那儿。

“我从浙江带来的酒。”刘灿居然还在书房藏了酒,应该是昨儿就在这里呆过。

许鹤宁一手压住了,说:“你嫂子不让我沾酒,说要对孩儿不好。”

嗯?刘灿嘴里就啧一声:“今儿哥哥是来炫耀的不成?”

“我就是来问一句早该问的话,你是知道了我身世,才和太子合作那一次?你究竟什么时候发现的,到现在也还不愿意说吗?”

他单刀直入,眉峰再平和,都还是带着棱角的,刘灿拎着酒坛的手明显抖动一下。

下刻,刘灿就在他注视中苦笑:“义兄知道了。就在昨儿,我还在想我能瞒多久。”

许鹤宁神色淡淡,不见生气,再平静不过。

刘灿把酒坛放下,身子靠近椅子里,眼睛朝上看,看着那绘彩的横梁,但视线并没有聚焦。

“早在你去军营,我得以正大光明做生意营生,接触了几波商人后,就察觉到他们嘴里的许家和义母描述的许家有些不一样。”

“做生意,商人逐利,南来北往,我自然也遇到从西北来的商人。因为义兄你是许家人的关系,我就总爱旁敲侧击从那些商人那里打听许家的事,有一次听到许恒下葬的时间并不对,就开始留意了。”

“但是那时我顶多是在想,哥哥你不是许家人,而你也没有归宗的打算,故此一直也就没提。”

刘灿说到这里,不知是想到什么,笑了一声。

“直到你成为侯爷,我听闻陛下厚待,还给你赐婚了阁老家的姑娘。当时我其实就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就想如果许恒不是义兄的生父,那义兄生父是何人?为何借用许恒的名字?亦想起了陛下当年下过江南,在浙江逗留,那段时间正好和许恒在嘉兴逗留的时间段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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