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韶+番外(22)
“张嘴。”
秦轻尘脑袋当机,张开嘴巴。
“乖。”
凤浥很满意秦轻尘的配合,嘴角溢出一抹笑容,那抹笑容,似来自深海的明珠,柔和而炫目。
嘴中的药丸被凤浥舌头一勾一带吸走,吞咽下腹,好看的喉结蠕动着。
秦轻尘张着嘴巴,傻傻地看着凤浥,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意识到什么后,把脑袋往旁边一转,心道非礼勿视,默默地念起清心咒。
一遍清心咒念完,心情平复不少,久久没有动静,秦轻尘又转过头来,对方正定定地看着她,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青石硌得慌,想着爬起来,可凤浥半个身子还倚在她身上。
“帝师,那个,那个烦请您起身,容我起来。”秦轻尘别扭半天,总算把话说完整。
谁知身上不但没轻,还重了。
凤浥直.挺.挺压过来,秦轻尘惊呼出声,张开的嘴唇对上他的嘴唇,跟第一次不一样,此刻他的唇是温的。
“轻尘,闭眼。”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诱.惑。
秦轻尘受到蛊惑,闭上眼。
他的舌犹如一条柔软的红蛇,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引导着她的唇.舌,跟着起舞。好闻的碧莲香气,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流出,将她笼罩其中。
他似一只不满足的炎兽,一遍又一遍地肆虐着她的唇.舌。秦轻尘莹白的脸蛋,红得能滴血,温度越来越高,整个人都烧起来,她急需一份冰凉,来缓解身上燃烧的灼热。
秦轻尘脑袋烧的迷迷糊糊,手不自觉到处摸索,凤浥身子一顿,抓.住贴在他身上点火的柔夷,离开他贪念的唇。
秦轻尘得以呼吸,摊在凤浥腿上,大口呼着气。而凤浥则暗自运功,死死压住心中的悸动和身上沸腾的血气。
半晌,两人总算平复过来。
秦轻尘不敢看凤浥,更不敢想刚刚发生的一切,缩着头当乌龟。
凤浥脸色如常,自带清华,与刚刚那个情动的少年郎判若两人。他先替秦轻尘整理好衣裳,再收拾好自己,抱着她轻点水面,飞到石门前,手指一弹,石门自动打开,脚不沾地带着秦轻尘飞跃岩洞,出了暗门。
将秦轻尘放在床.上,动作轻柔,似在放一件稀世珍宝。打开衣橱,选了套女装,递给她。转身进了屏风后面,去更衣了。
抱着衣裙,秦轻尘愣在当场,他这是算到她会来,连衣服都备上了,还不止备了一套。刚刚衣橱门打开,她看到整整一排女装,清一色素雅高洁,与他银色系的衣袍搭在一起,相得益彰。
屏风后窸窸窣窣换衣的声响停止,看来凤浥衣服换好了,在等她更衣。
湿衣服穿在身上确实难受,秦轻尘不再别扭,脱去湿的衣裙,换上干净的,取下头上歪斜的珠钗,让湿发垂下来,自然风干。
“我好了,你出来吧!”
凤浥听到她的召唤,走了出来。他倒是神奇,头发丝全干,一丝湿气都没沾上。
许是发现秦轻尘在打量他的头发,凤浥说道:“我用真气烘干的,要不我度你些真气,助你烘干?”
凤浥换了身衣服,人却别扭起来,跟个无措的少年,话都说不利落,也不敢看秦轻尘。
“你多大?”
秦轻尘猛地发问,凤浥没回过神,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一双凤目无措地看着她。
秦轻尘用手摸了一下脑门,试图缓解一下尴尬,换了个文雅的说法:“敢问帝师大人,年芳多少?”
“二十,尚未及冠。”凤浥涨红了脸。
秦轻尘瞥了他一眼,心道还好还好,不是位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不算太亏。
凤浥自不知道秦轻尘的想法,不然定要吐上一升血。来到她身前,准备运功给她烘干头发。
秦轻尘一把擒住他的胳膊,说道:“你干什么?”
凤浥指了指她的头发。
“你知道内功有多难修炼吗?怎么能如此浪费。”不知道是不是凤浥的脸红,给秦轻尘壮了胆,她双手叉腰,对着凤浥一顿吼。若是凤浥还是那个风淡云轻、清风自徐的凤浥,她定是没那个胆子的。
对于她的变化,凤浥一惊,以为她生气了,憋了半天,回道:“不难练的,再说烘个头发,费不了多少。”
秦轻尘听他这么一说,顿觉憋屈。想她十七年来,一有空就抱着各家的武学典籍,勤学苦练,好不容易练了点内力,还差成那样,得靠他洗髓,才真正为身体所用。人比人,果然得气死人。
越想越伤心,她当着他的面,开始掉玉珠。
凤浥见过她儿时哭鼻子的样子,但成年后她坚毅果敢,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怎会掉眼泪。见她这样,凤浥悬在半空,给她输送真气的手,不得不缩了回来,站在一旁,更加无措。
这些年,秦轻尘为了不让旁人忧心,一直端着,从不敢轻易掉眼泪。不知为何,今日当着凤浥,她倒毫无顾忌地抹起眼泪。
凤浥递了块巾帕给她,趁她哭得起劲,暗自用内功,烘干.她的头发,找来梳子,将她的头发梳整齐。曾想过有一日会替她绾发,他擅自学了点,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
待秦轻尘哭完,头发不仅干了,还梳了发髻。凤浥在发髻上插着一支梅花簪子,木质的,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
秦轻尘嗅了嗅鼻子,取下梅花簪子,托在手上,这种木头材质,她没见过,纹理与一般的木头不同,疏密均匀,呈淡淡的紫色,隐隐有一股子幽香,需仔细闻才可闻出。
“这个我不能要。”刚哭得狠了,秦轻尘的话带着很重的鼻音,双手托着簪子还给凤浥。
“这是建木的,经常佩戴,可以减轻你体内的毒性,我寻了好久,才得一小块。”凤浥见她不要,连忙解释道。
“建木,《海内经》有言,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缘着建木,上下于天。”秦轻尘搜刮出脑中对于建木的记忆。
凤浥点头,“正是此木。”
“那不是登天的天梯吗?你将天梯砍了?”
凤浥被她的话逗乐,说道:“这世上怎会有登天的天梯,只不过这建木效用奇特些,稀少些,才慢慢衍生出那等传言。”
“既然这簪子材质这么神奇,就更不能要了!”秦轻尘强行将簪子塞到他手里。
“轻尘,你现在莫不是要与我撇清关系。”凤浥收起懵懂少年郎的样子,静静地打量着秦轻尘。
秦轻尘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盯,觉得寒气从脚底板往上直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危险,需小心应对,惹毛了他后果不堪设想。这才多大一会儿,她就由双手叉腰的母老虎沦落成一只病猫。
“不是,怎么会?”秦轻尘谄笑,手依旧缩着,不想去接那簪子,“帝师,您常年居于这世外圣地,可能不太懂世俗的一些规矩,男子是不可轻易替女子绾发的,女子也不可轻易接受男子如此贵重的馈赠的。”
“好好说话!”凤浥脸色一寒。
秦轻尘迅速坐直,捋了一下刚才的话,没觉得哪里不对,回道:“我说的是事实,不信您去大街上随便叫个人问一下,我确实没诓你。”
第21章 入住客院
凤浥眼眸越来越深,秦轻尘撇过头,怕被他眼底的漩涡吸进去。
腰身一紧,凤浥搂着她,飞离卧室,一路风驰电掣,直到她的后背抵在树上,凤浥才停止这趟空中之旅。
什么话都没说,凤浥低头吻上她的唇,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轻车熟路撬开她的贝齿,专心品味她唇齿间的美好。
看着放大的俊颜,这次秦轻尘脑袋没有当机,拼命挣扎起来,“凤浥,你放手。”
凤浥被她挠的没办法,抬起头,幽深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你确定要我松手?这是玉镜峰山崖上唯一的一棵松树,我若放手,掉下去连块渣都不剩的。”
被他这么一吓,秦轻尘不敢再乱动,往下面看去,这一看吓得她丢了半个魂,凤浥这家伙真的带着她悬在半空中。
“你想怎样?”秦轻尘话都说不利索,她不就委婉地说男女授受不清,让这位大.爷别无事献殷勤,她哪里说错了。
“下次再直呼帝师,想要跟我疏远距离,就是这样的惩罚。”凤浥身子往前倾,将秦轻尘圈禁在他与树之间,随着他的动作,苍老的松树抖了抖身子,“我费那么大心力救你,自不会怕与你一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