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爱我请直说(118)

阿澜不忍再看,将他衣裳和被子又给拉上。

吴长岭叹了口气,道:“太子妃先回去歇息吧。发生了什么事属下已经听说了,但是属下相信不是太子妃做的,等殿下醒来,必定会为太子妃证明清白,只是太子妃若不好好歇息,殿下醒来恐怕会担心。”

洛长天如今受着伤,阿澜也不想让他操太多心,于是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起身走了,临出去前回身交代道:“若有什么情况,请吴神医立即派人告诉我。”

吴长岭道:“这是自然。”

见着她终于离去,吴长岭悄然松了口气。

看过洛长天之后,阿澜想要去瞧瞧刘安,想着如果她亲自去,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她刚提出来,牧瀚就冷声道:“不可能!”

鸣玉本来想要放开他,闻言一声冷笑,道:“现在轮得到你说话吗?”

然后对边上一个士兵道:“给太子妃带路!”

牧瀚立即恐吓士兵:“我看谁敢!”

士兵本想不从,但是他们将军在人手里呢,而且鸣玉又是个心狠手辣的,对牧瀚下手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留情,士兵只犹豫了一下就赶紧点头了。

牧瀚还在叫喊,鸣玉有些不耐烦了,正想省事一点直接把人砍晕,被陆紫焉拦住了。

陆紫焉和他说道理:“牧将军,你审了人那么久,都没审出个什么来,太子妃想要亲自去审问,你偏偏又拒绝,难道是想直接将罪名扣在太子妃头上栽赃太子妃不成?”

牧瀚怒道:“陆小侯爷!你当我牧瀚是什么人?!”

“那你又当太子妃是什么人?你可以怀疑太子妃,就不许我们怀疑你?”鸣玉冷声道,“既然没想干龌龊事,那让太子妃去审审又何妨?”

牧瀚憋得说不出话。

到了地牢里,阿澜就瞧见刘安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听见动静,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见阿澜,瞳孔猛地一缩,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声:“公主……”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阿澜问道。

刘安不语。

“洛长天差点就死了,”阿澜轻声说,“他是我的丈夫,我今后半生的倚靠,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死了,我该怎么活?”

刘安沉默。

阿澜接着道:“你还是我身边的人,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怀疑是我指使你的?我要是找不到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怕是只能受了这冤枉了,谋杀亲夫,他还是太子的身份,你说我会是什么后果?刘安,你偷袭他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刘安垂着脑袋,像是没有力气支撑,又像是刻意躲避,他颤了一颤,声音微弱地说:“是奴才对不住公主……”

“你光是说对不住有什么用?!”阿澜拔高声音,情绪忍不住地激动起来,“我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究竟是谁,能够让你忘掉我们主仆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把我害到这个地步?!”

刘安的声音颤抖起来:“主子……对奴才有恩,奴才不能出卖他,公主……”

“所以你就不顾我了吗?!”阿澜眼泪又掉下来了,这么多年,刘安不知道多少次奋不顾身地护她周全、保她性命,曾经有一次因为惹怒父皇,还差点死了。

现在却要告诉她,那些情谊都是假的吗?

刘安不说话。

阿澜沉默地站了很久,而后转身离开。

她回到之前住的屋子,有些失魂落魄。

鸣玉让她去睡觉,可是她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床上其实一直都清醒着。

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因为抗拒不住的疲惫,睡了小小的一会儿,也就不到一刻钟。

听见外面有人说“殿下醒了”的时候,她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爬起来就往外跑。

出去后没瞧见鸣玉和陆紫焉的影子,她问看守的人:“鸣玉公主和陆小侯爷呢?”

对方道:“被太子殿下叫过去了。”

阿澜匆匆点头,就往洛长天那边赶去。

因为陆紫焉和鸣玉昨晚的作为,牧瀚可能是下了什么命令,这些看守的人也不再拦着她了。

只是到了洛长天那边,她却没能进去,牧瀚出来道:“对不住了,太子妃,殿下说让你回去。”

阿澜惊愕抬头,“你说什么?”

牧瀚板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殿下说让太子妃先回去。”

阿澜不信这话,洛长天怎么可能不见她?

“你让开!我要亲自听他说!”

她径直往里面闯,牧瀚又不敢碰她,就让她闯到了门边。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两声咳嗽,然后洛长天的声音响起:“阿澜,别闹,先回去,我现在有事要交代,稍后再找你。”

阿澜顿住脚步,有些委屈地说:“可是我想看看你。”

她担心了一晚上,都到他面前来了,就想看他一眼而已。

里面洛长天似乎是轻笑了一声,而后有些无奈道:“那进来吧。”

阿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冲了进去。

洛长天的脸色依旧苍白,只是比昨晚要好了一些,屋子里站着仇子荐等人。

阿澜随意扫了一眼,一边走到他身边去,一边随口问道:“吴神医呢?他怎么不在?”

洛长天道:“我有事交代他去办了。”

他招手,让阿澜近前,瞧见她憔悴的脸色,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道:“怎么不乖,昨晚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

阿澜看着他,“我担心你,睡不着。”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洛长天又摸摸她脑袋,然后不等阿澜说什么,就道:“乖,看了看过了,回去吧,好好歇息,待会儿我办完事就让人去叫你。”

这刚刚进来,竟然就要出去,阿澜有些不愿意,但是洛长天办事她也的确不好待在一边,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

到了门边,忽然想起什么,她又回头问:“鸣玉和陆紫焉呢?”

洛长天道:“有件要紧事,我交代他们去办了。”

“哦。”阿澜应了一声,才转身走了。

心里疑惑地想着,到底是什么要紧事,竟然将陆紫焉和鸣玉一起派出去了?

还有吴长岭,洛长天现在伤势这么严重,怎么能离得了他,怎么也让他办事去了?

因为洛长天终于醒了,阿澜安心了些,回去后总算能睡着了。

只是她也不敢睡太死,洛长天说了待会儿办完事要派人来叫她的。

闭上眼睛之前她就一直惦记着,可是没想到直到她自己睁开眼睛,都没有人来叫她。

她急忙出去问:“殿下没让人过来?”

外边的人说道:“回太子妃,殿下身边有人来过,只是见太子妃还睡着,就没打扰,说是殿下吩咐了,若是太子妃若是还没醒,就不必叫太子妃过去。”

阿澜下意识蹙了蹙眉,却没有说什么,她自己收拾了下要过去找洛长天,却见到府中人都急匆匆地来往。

随手拉住一个人,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看清是她,却神色怪异,吞吞吐吐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阿澜直接扔开他,加快脚步往洛长天那边去。

到了地方就发现洛长天的房门紧闭着,有人守在门边,阿澜刚一靠近,竟然就被仇子荐拦住了!

“仇大人,你做什么?!”

仇子荐道:“太子妃若是想要进去看殿下,那恐怕不方便,殿下说了不见任何人。”

顿了顿,补充道:“包括太子妃。”

阿澜惊愕,“我不信!”

她还要说话,仇子荐忽然道:“府中的乱象太子妃想必已经看到了,太子妃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

“靖王抓了军中十三个弟兄,其中包括牧瀚将军,他们无一不是一路陪着殿下走来的忠臣良将,个个都曾为殿下舍生忘死,殿下虽然平时没有在嘴边提起,但是和他们感情都非同一般。”仇子荐说着,就叹起了气,语气中还隐约流露着悲痛。

阿澜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去安慰洛长天吗?可是在这种关头,言语能起到什么作用?

说去找皇叔求情吗?这更不可能,两军交战,身为主帅的皇叔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求情就放过敌人。

更别说皇叔现在或许……已经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她还没开口,仇子荐就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接着道:“靖王提出要求,若想抱住那十三位弟兄的命,就要殿下将太子妃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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