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诱君+番外(78)
见他看她,她甚至朝他调皮一笑,无声的说:“你快来看看,这虫子好好玩。”
韩暮脸色黑的比锅底还黑,直勾勾的盯着她,倌倌心头突突直跳,忙收了戏耍韩暮的心思,指尖一弹,将毛毛虫从他手背上弹走。
那毛毛虫正玩的乐乎,不知怎么得罪了人猝然被弹弄下来,摔得七荤八素的,好一会儿摇着毛茸茸的头优哉游哉的爬走了。
屋中静谧,只剩下韩暮和倌倌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倌倌心虚的别开眼,耳观鼻鼻观心的垂下眼,生怕韩暮又要将她捆在怀里,小心的朝外挪了一步,然而人还没挪走半步,腰上一紧,却是被韩暮又搂紧了些。
她被他臂膀勒的喘不过去,正要令他松点力道,同时,捂着她耳朵的大掌忽然移开了。
她一愣,就听隔壁房传来任道非含糊的酒醉声。
“美人让爷亲一口,快过来啊,再不过来待会儿看爷怎么在榻上收拾你。”
倌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终于回家了,接下来更想会稳定,大概在下个月初能完结。
另外,写日常互动作者君或许还凑合,可剧情就有些……鞭长莫及了“笑哭”,今天的章节作者君认为很甜啊,你们呢?
第59章
敢情……任道非和柳时明来青楼不是筹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专门来狎妓的?
任道非好色,他办完了南京布政司的差,青天白日的来青楼消遣一番这倒也说的过去。
可一向风光霁月柳时明……难道也是办案累了来招.妓的?
这怎么可能?
倌倌忙摇了摇头否认掉。
柳时明此人,虽为人狠辣,无利不逐,可却是个洁身自好的“伪君子”,以往他别说是来这烟花之地,哪怕是路过青楼门口,他也会嫌恶的绕开。
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怎么置自己最爱惜的名节于不顾呢?
莫非……他遇到比他珍视的名节还要重要的事?因这事,他必须借任道非的助力?故,他才屈于任道非的权势,投其所好的跟着任道非来青楼消遣?
这也不是不可能。
平日里柳时明本就心思极重,擅长掩藏心事。她一个野丫头若能窥破他心事,当初也不至于苦恋他多年,都没看清他的为人,更别说看清他做事风格了。
倌倌想的脑仁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一腔的好心情被这两人破坏的遗失殆尽。
她身子朝后缩了缩,不愿再听了。人刚走出一步,按在她腰.肢上的大掌忽然朝前一送,霎时,她整个人和韩暮贴的严丝合缝。
却是被他搂抱个严实。
倌倌本能的挣了挣,想要脱开他的禁锢,就听头顶传来韩暮似咬牙切齿的嗓音。
“还要听吗?”
倌倌杏面上刚退却的热度倏然如破竹般席卷而来,她羞燥的摸下脸,头摇的拨浪鼓般,眼露哀求的无声瞧着韩暮,想要她放开。
韩暮挑唇,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倌倌:“……”
遭韩暮拒绝的倌倌懵了一瞬。
这木头绝对是故意的。
他故意装作听不到她说话,来惩罚她用毛毛虫吓唬他的事。
天知道……若她事先知道任道非是来青楼招.妓而不是密谋事情,打死她她也不要偷听他的墙角。更不会手贱的用韩暮最害怕的毛毛虫吓韩暮!
如今她把韩暮得罪了,他不会是想让她听任道非的“活春.宫”到结束吧?想想那画面就觉得窒息!
想到这,倌倌忙掐韩暮一把,小声抗议他的“暴行。”她生若蚊蝇的道:“先把我放开,快点快点!”
韩暮本就逗她玩,被她一掐,他吃痛的咧下唇角,俯低头将一边脸颊凑在在她唇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手指指了指上面。
“……”
刚才不是刚亲过!怎么又要她亲他!
倌倌燥的脸上滚烫,又碍于他作怪身子解脱不得,遂心一横,闭目就要亲上去!
然而,下一瞬,她人还没凑近韩暮,墙壁那边任道非所在的屋子同时传来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与此同时,任道非醉醺醺的声音一并传来:“美人,美人你去哪?别跑啊。”
倌倌怔了下,急忙睁开眼,下一瞬手腕一紧,却是被韩暮拽住了右手,韩暮带着她疾步来到窗帘后,低声道:“站在这别出声。”
倌倌不明所以还没答话,韩暮已用窗帘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韩暮人还没返回到桌案前,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以此同时,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踉跄着步子闯入屋中。
她似惊惧过度,惨白着脸,唇角哆哆嗦嗦的,无头苍蝇般脚刚踏入屋中,就撞到近旁的矮凳上,霎时,连人带凳一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极短的惊叫声。
“啊——”
“美人您跑什么?”
同时,喝的醉醺醺的任道踉跄的奔过来,一把擒住那女子的手臂,将人提了起来。
那女子惊惧的低叫出声:“爷,爷饶命,奴家刚才不是故意弄.湿您衣裳的,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家,奴家来日做牛做马也要……”
任道非似醉的不轻,狞笑一声截断女子的话:“我要你做牛做马做什么?你只要今夜把爷伺候舒服了,爷就饶了你怎么样?”
那女子是楼中的清官,还没接过客,刚才是替楼里的另一个有事不能来的姑娘端茶给贵客——任道非,不知怎的一向茶技精湛的她给贵客斟茶时,手腕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她吃痛手一抖,不小心将茶水一下子全倒在了贵客的衣裳上。
那贵客湿.了衣裳,大怒,非要她伺候他,她还没伺候男人,吓得不知所措,从屋中跑了出来。
她本想去找楼中妈妈求助,然而人还没从屋中跑出两步,就被贵客赶上,和贵客推搡时,无意间撞入了这间屋子。眼见逃路被贵客堵着逃不出去,她杏面倏然又白了一层,抖着唇绝望的一个劲求饶:“爷,您饶了奴家,爷求您了,爷……”
任道非正要再骂那女子,眼风忽然扫到韩暮,似是一愣,继而大惊失色道:“大人,您……您怎么在这儿?”
早将这一切看入眼里的韩暮紧抿着的唇微微一掀,讥诮道:“任大人能来青楼消遣,我韩某就不能来吗?”
任道非被韩暮一噎,微醺的脸顿时变得铁红,似不知说什么话圆场,张张嘴一时没说话。后跟过来的柳时明朝那女子拂手,那女子如蒙特赦一骨碌从地上起身踉跄着退了下去。
待人走后,柳时明才替任道非解围道:“青楼是男人消遣的地方,韩大人身为男人当然能来,只不过……若是被一心为韩大人着想的倌倌知道韩大人背着她偷偷来青楼消遣,不知她会怎么想?”
说话间,柳时明眼锋一扫,不动声色的环顾整个屋中,见屋中只有韩暮一人,似松了口气继续道:“韩大人就不怕心上人伤心吗?”
“我的家室就不劳柳大人操心了。”韩暮漫不经心的接话道:“倒是柳大人来青楼,让韩某很是惊讶。”
此话一出,柳时明的脸倏然一僵,冷声道:“韩大人何出此言?”
韩暮冷笑一声:“柳大人刚破了南京布政司的案子升了职,不赶紧回京面见圣上邀功,从此高官厚禄。反而逗留在南京和任道非这个废物出双入对频频来青楼,若不是看上楼中哪个姑娘,贪恋榻上那点事,韩某还以为柳大人是要背着韩某密谋想要暗杀了韩某呢?”
他说罢,话锋一转,低声笑起来:“毕竟,青楼虽是烟花之地,却是最能掩人耳目商榷见不得光的丑事的好地方啊。”
“你说是不是,柳大人?”
柳时明面无波澜,下颌绷的紧紧的,并未答话。
任道非却像是听了了不得的话,他俊脸倏然变得惨白,支支吾吾的道:“韩大人,您……开什么玩笑呢,就是借我和时明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呀。”
“是不敢,还是找不到机会下手?”韩暮拎起桌案上一个茶盏在手里把.玩着,笑的阴森森的。
任道非霎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确实是和柳时明来青楼里商榷如何除掉韩暮的事,为了掩人耳目,甚至还招了一个姑娘作陪。不曾想……议事中途六.九来报,说探子来报韩暮也混入了青楼。
此地是巍威名下的产业,保密功夫做得绝密,他不知韩暮是如何发现他和柳时明在这的,更不知韩暮到底偷听了他和柳时明多少对话,于是急中生智,用侍茶的姑娘撞开韩暮的房间,和韩暮当面对质,试探他的口风,看看他究竟将他们的对话听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