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诱君+番外(38)
他下巴一抬,指着她身后的密林,暗哑着声:“跟我来。”
倌倌一怔,不知他要做甚么,张嘴就要问韩暮,就见韩暮已率先朝密林走去。他步子极大,似身后有什么猛兽追赶他一般。
倌倌忙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到密林深处,韩暮才停住脚步,后跟去的倌倌险些一头撞到他后背上,她忙扶住身后的树干,嘟着嘴诧异的问韩暮:“我们来这干嘛,是要寻野果子吃吗?可好像这个时节没……”
她话音未落,韩暮骤然转身,他长臂一探将她整个捞入怀里,她猝不及防的仓惶抬头,就见他眸底晦暗,似深不见底的深渊,炙热的锁着她。
那目光令她感到危险,她心头顿时疾跳,连声音也跟着发颤:“你做……做甚么?”
“索要报酬。”韩暮唇角挑起一丝痞笑,将她紧紧的抵在近旁的树干上,俯首深深吻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第30章
这一吻来的迫切,他根本没浅尝慢碰,直接将火热的唇.舌顶入她嘴里大力翻.搅,她的唇.舌被吮的生疼,他却似不知餍足般继续吻着她,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倌倌吃痛的推搡他胸口,何奈他身子健硕,她那点力道而他而言根本就是挠痒痒,反而激的男人呼吸骤然粗重几分,捉住她双手放在他颈后,加深这个吻。
呼吸交缠中,倌倌意识变得混沌一片,发软的身子从抗拒渐变顺服,承受着男人暴风雨般的侵袭。
这时,任道萱的声音从密林外由远及近的传来,“表姐,你在哪?表姐?”又道:“青枝,方才表姐和韩大人是一同来这了吗?”
青枝惊疑道:“看清楚了呀,我就算认错旁人,也不会认错小姐的!”
却是方才在马车上坐着的任道萱和青枝。
倌倌因这一声彻底回神,生怕被人瞧见她和韩暮亲吻,虽她人都被韩暮摸过亲过了,他对她做这等亲密的事,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可她还有点放不开,忙挠了把韩暮的后背,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倌倌朝后退了半步,燥红着脸催促道:“你先出去,快走,别被她们看到了。”
韩暮眸底浊色散尽,低头看她。
她双颊上弥满红霞,高.挺的鼻梁上布满细汗,眸色四处乱瞟羞燥的不敢看他,而非厌恶他亲她。
他唇角抿出愉悦的弧度:“行。”
远处脚步声渐近,应了声后的他,却杵在原地不动,倌倌焦急的又推搡他一把:“赶紧走。”
这一下不仅没推走人,反而双手被韩暮捉住,他拉起她的手捧在唇边亲了下,暗哑着声:“这次的酬劳,你还没给够,我记下了,下一次我再找你偿。”
正尖着耳朵听远处动静的倌倌,闻言脑子懵了一瞬,不知他说的没偿完是何意?只想赶紧打发人走,惊疑的瞪圆了一双杏眸:“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话音未落,韩暮眸色一深,垂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一本正经的撂下话:“随时。”
“……”倌倌。
后知后觉听出韩暮言中深意的倌倌,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她猛地捂着唇朝后退了半步,羞燥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这恶人……占了她便宜还一本正经的耍赖皮!这哪还是那个老实木讷不善言谈的木三!
反观韩暮,他远比她镇定许多,狭长眸子浮出几丝笑意,“唔”了声,这才餍足的快步离去了。
待他走后,倌倌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肝,靠在树干上深吸几口气,待心底那股悸动过去,才朝密林外唤道:“萱萱,青枝我在这。”
密林外,任道萱,青枝听到声音慌慌张张的奔来,见倌倌独自靠在树干上,细细喘着气似是疲惫不堪,那样子似承欢娇儿无力的模样。任道萱快语道:“表姐,你没被韩暮占便宜吧?”
“……”
这姑娘不仅想法优秀,还总能一言中的!倌倌摸了摸燥热的脸,不想让任道萱追问下去,忙掩饰尴尬的轻咳一声,胡诌道:“怎么会?要占便宜也是我占韩暮便宜不是?他长得俊,还有钱,反观我……一无是处。”
“表姐才不是一无是处。”在任道萱心里可不这样认为倌倌,她不赞成的道:“韩暮整日黑着脸,跟谁都欠他钱似的,远不如清风霁月的柳表哥看着顺眼,连我哥也比他强一些,表姐……你到底看上韩暮哪一点了?”
这问题就扯远了。
韩暮对她远比柳时明和任道非好,他并非不善言谈,而是对自己做的事不屑对外人解释,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这话……倌倌放在心底就好了,无需和任道萱辩解。
未等她答复,任道萱似想到自己曾经的情郎,怅然道:“哎,情人眼里出西施,自个看上的人哪都是好的。”
“这可不一定,若任小姐看上的是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怎么也不会把他当西施吧?”青枝对任道萱的话表示质疑。
“我哪有。”任道萱被堵得哑口无言,震惊道:“我是那种会看上獐头鼠目男人的人?”
“你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青枝对任道萱看男人的目光表示很怀疑,不由的翻个白眼。
眼看两人要在这个扯不到边际的话题上继续扯下去,倌倌忙对任道萱道:“你哥去南京医手伤的事,我已和韩暮说了,应该是能成的。”
任道萱闻言,眸色一亮,果然不再和青枝纠缠下去,紧紧拉着她的手.感激道:“谢谢表姐,这下我哥的手有救了。”
小姑娘的喜怒哀乐皆带在脸上,见任道萱不再忧愁恢复往日开怀模样,倌倌似被她感染,也顺带着高兴。
她刚要说话,只闻肚子“咕噜”一声轻响。这才想起来,她到现在午膳还没吃,忙皱着小.脸毫不客气的道:“要谢我就多送我几盒桂花糕,要放很多糖的那种。”
任道萱忙点头应下:“还有别的吗?”
倌倌似想到什么,面上忽然变得古怪,她咬牙道:”吃了能不长胸上肉的那种。”
她都能把韩暮险些扑倒,可想而知……自己有多胖了。
“……”青枝。
“……”任道萱。
………………
韩暮从密林里走出来后,郭涛领着众多锦衣卫便朝韩暮请示,称任道非因公受伤,精神可嘉,应先他们一步去南京治受伤等云云。
韩暮挑唇,瞥了眼站在锦衣卫身后的任道非和柳时明,手扶在剑柄上一语不发。
任道非面色紧张,垂着头一直未语,一看便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反观柳时明,他远比任道非镇定,他面无波澜的负手而立,身姿傲然如松柏,站在人堆里似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光这份胆魄气势就比任道非高出太多。倌倌能喜欢柳时明多年,也并无道理。
“公子,您看这事怎么办?”一旁站着的王湛,见任道非煽动锦衣卫为自己说情,心头隐恨。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任道非到底年轻,心思全摆在脸上,倒不难猜他打的什么主意,平日公子防范他倒戈轻而易举。可如今他多了一个帮手柳时明,柳时明此人城府极深,诡计多端,称之为奸诈之人也不为过,若两人一旦联手对付公子,恐怕以公子浅薄阅历,很难招架的住。
故,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两人先公子一步去南京办差。
韩暮手指扣着剑柄,幽声道:“南京布政司的案子不能再拖,以任道非那猪脑子很难在半个月破案,届时他连累锦衣卫上下性命,对衙里得不偿失,他有柳时明这个助手,倒能破的了案。”
听出公子要放两人去南京的意思,王湛惶恐道:“可那柳时明此次进京述职,不好好在户部呆着,先找上您破案本就居心不良,若他想趁着南京布政司的案子对您不利,公子您可是防不胜防啊!”
韩暮幽幽一笑:“若不放两人去,怎能知道他们图谋些什么?柳时明非池中之物,我看他也并非真心帮任道非,与其将柳时明放身边监视着,倒不如遂他的愿。”
韩暮说罢,语气一顿道:“你多派几个人盯着柳时明,看看他去南京和谁接触,平日做甚么,说什么话,事无巨细的回禀给我。“
王湛知再劝无用,只好应下。
到了夜里,柳时明和任道非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南京,韩暮也不敢掉以轻人,令剩余的锦衣卫轻装上路,日夜兼程的赶往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