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诱君+番外(25)
“不是还有你吗?”见青枝吓得战战兢兢的,倌倌好笑的斜睨她一眼。
“养兵千里用兵一时,是时候该你一展身手恶斗色棍了。”
“小姐竟爱取笑青枝!”被倌倌取笑的青枝,闹个大红脸。
她心中不安顿消,似想到什么快步走到床榻旁,将白日在集市里买的匕首藏在袖口里,面色变得凝重:“小姐放心吧,有青枝在,我绝不让小姐受丝毫委屈。”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也不过如此了,倌倌脑中浮现出她爹入狱后,亲戚落井下石的百种丑态,心中微恸,不知怎的忽然想起白日韩暮劝慰她的一番话。
“……在最惨淡的日子,道尽途殚也没有甚么,只因前方还有更多荆棘等着你,不会等你重拾心态后便会变弱或者消失,你要做的便是荣辱不惊,得意时莫骄傲,失意时莫气馁,勇往直前……”
心想:她已一无所有了,便没什么再怕的了,只能逆境而上,不是吗?
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门外忽传来轻微的叩声:“表妹你睡了吗?”
是任道非压低嗓子的声音。
“……”倌倌。
这逆境也来的太快了些吧?青枝这乌鸦嘴!!!
青枝面露讪讪,攥紧手里匕首就要去开门,一副要和任道非拼了的架势。
倌倌立马将青枝手中的匕首夺过来藏于袖口,示意她别妄动,这才朝门口拔高了音道:“倌倌已睡下了,表哥若有什么事明日再来找倌倌吧。”
倌倌嗓音本就娇俏尖细,再一拔高音,霎时穿透房门惊动了走廊两侧厢房内住的人。
只闻门外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的开门声。
却是有好奇的住客闻声探头看向这边。
霎时,被各异的目光盯着的任道非,饶是面上镇定如常,心里也无端暗恼。
美色与他,他向来克制,今日柳时明替他游说不成,他心有不甘,本想着明日再找机会问她,可一躺在榻上,脑中便不自觉浮现她的音形相貌,他如魔怔了般,半夜偷偷背着所有人来寻倌倌,这伏低做小的姿态令他心惊,可偏生倌倌似乎并不愿见他。
他冷睨那些人一眼,令他们不要多事后,耐着为数不多的性子强制道:“我有几句话和表妹说。”
屋中一阵静默后,倌倌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好,刚好倌倌也饿了,不如表哥在厅下备几盘糕点,我们边吃边说。”
厅内来客栈投宿的客人多不胜数,他那些私.密的话如何当着众人的面?她分明是不愿和他单独相处!任道非面色黑沉,正要推门入内。
下一瞬,房门忽被拉开,睡眼朦胧的倌倌出了屋,一脸囧迫的小声嘟囔:“……好饿哦。”
女子状似撒娇的语气,令任道非心中一荡霎时有些心猿意马了,他怒意渐消掩饰的轻咳一声:“我房内有糕点,不若表妹先移步到我那?”
被他识破伎俩的倌倌,垮着的小.脸一僵,微嘟着樱.唇,似艰难的问:“表哥找我什么事?”
任道非被她敷衍的态度刺痛,不悦的按住她双肩,质问:“为何不愿做我的人?”
“什么?”倌倌被浑身冷意的男人吓了一跳,忙要挣开他禁锢,可他双手似铁钳般按的她浑身动弹不得。
“你爹的案子是圣上亲判,韩暮和圣上不合已久,他不会冒着得罪圣颜的危险替你爹翻案,你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只会将自己搭进去自讨苦吃,为何不应下我的要求做我的妾?是怕我对你不好吗?”
“……”倌倌。
这什么都跟什么啊?
完全鸡同鸭讲的倌倌微冷了声音,“表哥你先放开我,我再回答你。”
她话虽这般说,可一瞬间便想通了所有关窍。
怪不得柳时明会忽然出现在老宅,恐怕就是受任道非指使,游说她做任道非的妾吧?
只不过……为何柳时明忽改了主意,对她说了那些话?
不及她想明白,任道非非但没放开她,反而揾怒道:“韩暮不过是贪图你美色想玩弄你,等不了几日,玩腻了就会把你抛掉,你何苦追着这样薄情的男人到南京?”
任道非自己是男人,自然晓得男人对美色的追逐,韩暮将倌倌纳入房内贴身伺候,便是最好的力证。
“表哥,你先放开我。”倌倌攥紧袖中匕首,强装镇定胡诌道:“我去南京并非全是为了韩暮。”
“是么?”任道非笑的危险:“到现在还不承认?我真后悔当初把你引荐给韩暮。”
倌倌被男人眸底欲色吓到。
此时正值深夜,四下无人,若他想对她做甚么,太容易不过,便迂回道:“倌倌去南京去看望姨母,想问一问我爹述职期间的事,并非是找韩暮,至于表哥说的,倌倌今夜想一想,明日再给表哥答复,行吗?”
听她语中松动不似方才那般冷硬,任道非面带喜色正要应下,忽的,一声迅疾的风声挟裹着千钧之势朝两人袭来。
倌倌尚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只闻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任道非人已被那股力道撞翻在地,痛苦的捂着左手打滚,滔滔鲜血中,她终于看清是什么东西。
那是枚食指长短的小匕首,穿透了任道非搭在她肩头的左掌心,力道之大非凡人能比。这只手恐怕今后要废了。
倌倌心下疾跳,吓的忘记逃跑,懵在了原地。
下一瞬,一双皂色靴子停在两人跟前。
来人一脚踩住任道非受伤的手背,将那枚利刃从他掌中猛地拔.出。任道非身子猛地痉.挛下,咬牙恶狠狠的盯向来人。
“我说过,我的人不是你能惦记的。”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倌倌愕然抬头,猝然撞入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身穿玄色飞鱼服的韩暮,就着帕子轻轻擦拭手中残留鲜血的匕刃,白色帕子被血色染的点点斑斑,看起来触目惊心。
韩暮黑眸掠过她脸,声音不温不热的却似冰冻三尺:“下一个,该你了。”
“……”倌倌。
她再也想不通早已去南京的韩暮怎会忽然现身在此处,并打废任道非一只手,霎时无数个疑问齐涌心头,快的令她抓不住,还没等她想明白问韩暮什么时,便听到这一句。
刚受到惊吓的倌倌,脑子迟钝的只余韩暮指尖那一抹血色,她望着泛着寒意的匕刃,煞白着脸,惊惧的朝后退几步直摇头,转身就要跑,尚没跑出一步,手腕就被韩暮一把攥.住,身子扳过去面对着韩暮。
他不悦的叱她:“跑什么!”
惊惧到极点的倌倌“哇”的一声哭出来,人也站立不稳,一头载入韩暮怀里,痛哭流涕攥着衣襟哽咽着哀求:“韩大人……倌倌只和表哥聊会儿天什么都没做,你别废倌倌的手,倌倌没了手以后没法……吃糕点,也没法服侍韩大人了。”
“……”韩暮。
韩暮低下头,看着胡乱将一脸泪和鼻涕擦在他衣襟上倌倌,紧绷着的唇角一抽。
这小东西真是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糕点!!!
作者有话要说:韩儿子:(抑郁脸)……我在媳妇眼里竟然还不如一块糕点???
倌倌:一块不行,那就两块(讨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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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因韩暮这惊天地泣鬼神出手这一遭声响不小,自然也惊动了临廊的住客,霎时,只闻噼噼啪啪一阵摔门声,被数次惊醒的住客怒气冲冲从房内出来,尚未睁眼张嘴骂声即来。
“发……发生什么事了?”
“呦呦呦,这不是刚才敲门的那个公子吗?看来没得手被人家夫君揍了一顿。”
“人面兽心,活该!”
“不就办个事,这谁家娘们也没娇气的哭着嗷大半夜不消停,还让不让睡觉了!”
最后是一个生的五大三粗的壮汉,光着膀子,抖着一脸络腮胡,烦躁的冲着韩暮和倌倌吼一嗓子。
喊出了大半男房客艳羡心声的众人:“……”
女房客们则脸红耳热的将目光越过倌倌投在韩暮的纠实的腰.臀上……
听到这露骨的浑话,骇的魂飞魄散的倌倌意识霎时回笼,登时羞愤难堪齐涌到脸上,忙挣动身子要从韩暮怀里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