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娇妻+番外(100)

谢蓁轰地红了脸,捂着双颊瞪他:“你为什么抢我的元宵?”

他问她:“不是你让我吃的?”

可是没让他这么吃!

谢蓁抿唇,没发现他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可是事后想一想,又没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他幼稚,她不跟他一般计较。

上元节最大的节目不是吃元宵,而是晚上的灯会。

太阳还没落山,花灯初上,街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花灯,形状稀奇古怪,五颜六色。每到这个时候,养在闺阁里的千金都出来了,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莫过与元月十五上元节。街上不仅有卖花灯的,还有猜灯谜的,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喧哗热闹,远处繁光缀天,月明星稀,是京城一大盛景。

谢蓁老早就坐不住了,她也想去外面玩,可是严裕说外面人太多,怎么都不肯答应带她出去。

她在院里急得团团转,似乎能听到远处街上的喧闹声,“我们带着吴泽和吴滨?”

严裕坐在廊下,“不行。”

她朝他哼一声,“小玉哥哥是坏蛋!”

他不为所动,偏头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罪名。不是不让她出去,实在是最近不安全……朝中异动,他到哪儿都被人跟着,带上她只会更危险。

谢蓁不死心,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噔噔噔跑到他面前,弯腰在他脸上啄了下,“我们出去吧?”

他耳朵一红,抬眼瞪她。

她假装没看到,从脸上亲到嘴巴,学着他亲她的样子照猫画虎,慢慢地舔他的嘴角,“好不好?”

她认认真真地啃他,娇软的嗓音轻轻哼哼,每一个都是诱惑。

他最终没抵抗住,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好。”

*

谢蓁如愿以偿地出来。

一到外头,就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样,撒了欢儿似的欢喜雀跃。马车停着街尾,他们走下马车,她带着他穿梭在各个摊贩铺子上。她的孩子心性未褪,看什么都觉得稀罕,就连路边捏的小面人儿也不放过。

谢蓁让老大爷照着她和严裕的模样一人捏了一个,没想到还真捏的有模有样,眼神姿态都像极了他们。

谢蓁把笑得眉眼弯弯的女面人递给严裕,自己则拿着凶神恶煞的男面人,左看右看,嫌弃地说:“小玉哥哥就不能笑笑吗?”

一边说一边把面人放到他脸庞,就着花灯的光线看了看,还真是一模一样。

她扑哧一笑,拉着他往下一个地方走去:“我想吃窝丝糖!”

严裕就给她买了一小包。

她一路捧着油纸包,看见什么都想要,严裕负责给她付钱。并且她吃不完的东西,一般也都交给他解决。别的还好,窝丝糖实在太甜,他无论如何都不吃。她就亲自喂到他嘴里,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严裕抿唇看她,不承认也不否则。

她要走,他把她拉住,伸手用拇指拭去她唇上的白糖,“你怎么吃得满嘴都是?”

她眨巴着大眼睛问:“好了吗?”

他多停留了一会儿,才嗯一声,“好了。”

左手便是一个卖花灯的摊子,上面挂了不少精致的花灯。谢蓁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站在摊子面前挑了两个最好看的莲花灯和兔儿灯,自己拿着莲花灯,把兔儿灯递给严裕,大方地说:“这个给你。”

严裕还在吃她剩下的那包窝丝糖,随口问道:“为什么买兔子灯?”

她回答得头头是道,“跟你很像啊。”

他堂堂七尺男儿跟兔子哪里像了?

她继续说:“……一急就会红眼睛。”

严裕不接,把兔儿灯递给后面的吴泽,腾出一只手牵着她往湖畔走。那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岸边树上都是猜灯谜的,放烟火的,还有放河灯的。两岸亮如白昼,不少书生佳人相会于此,胡诉衷情,暗生情愫。

湖面上飘着不少河灯,星星点点的火光像一个个星辰,点缀了平静的湖面。犹如一条银河,两头牵着女郎和织女。

严裕把吴泽买来的河灯递给她,她兴高采烈地带着他到湖边,点燃上面的蜡烛,轻轻地推向湖心。

等河灯飘远以后,谢蓁扭头问他:“小玉哥哥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她一双妙目熠熠生辉,明亮夺目。

他看着她。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像说悄悄话:“我希望小玉哥哥平平安安地回来。”

他心中一动。

这个笨蛋,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胎记

放完河灯,谢蓁站起来。

远处河岸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可谓热闹非凡。

她原本想带着严裕去猜灯谜,然而没走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他们站在暗处,又不显眼,谁会看到?

本以为是自己多想,她站在湖畔与街道的交汇处,不经意地抬眸往一间茶肆二楼看去,果真对上一双犀利深邃的眼睛。

茶肆临街而设,门口熙来人往宾客盈门。一楼请了说书的先生说书,二楼是单独的雅间,阁楼精致,雕栏玉砌,一看便不是普通人来来往的地方。她看到那个人坐在窗边,身后站了两个侍卫打扮的人,那人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大皇子?

谢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错愕过后,心里渐渐涌上一种不舒服。

说不上来……她下意识地不喜欢严韫。

严裕察觉到她的异常,循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看到阁楼上的人后,脸色不变,放在袖子下的拳头却暗暗收紧了。

街上穿梭的行人挡在他们面前,很快大皇子的侍卫走下茶肆,来到他们跟前问道:“平王邀请六殿下去楼上一坐。”

大皇子严韫十八岁被元徽帝封王,如今居住在宫外的平王府。元徽帝赐他的这个“平”饱含多种深意,大抵是想让他平心静气,平平和和地过完一生。然而元徽帝始终不了解自己的几个孩子,严韫是前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怎能甘心做一个平庸的王爷?

如今元徽帝精神矍铄,不到退位的年纪,一旦他的身体出现任何状况,恐怕就是严韫起兵造反的那一日。

他如今兵力与太子不相上下,而严裕则颇受元徽帝重视,手中把持着边关的二十万兵。若是能将严裕纳到自己麾下,绝对是如虎添翼,那他跟太子之间便可以分出个胜负了。

可惜严裕是太子的人。

他曾想方设法要拉拢严裕,始终未果。

严裕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无法化解的矛盾。他想收买严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严裕顿了顿,婉拒:“皇子妃身体不适,请帮忙转告大哥,我们正准备回府,就不上去了。”

侍卫直起身,往谢蓁身上看了一眼,旋即点点头,转身回去禀告。

谢蓁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那侍卫上楼与大皇子回禀,大皇子举起茶杯惋惜地摇了摇头,他们才离开。

谢蓁看出他的不愉快,等走远以后才问道:“大皇子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停在一座桥下,花灯从他们面前漂流而过,严裕才说:“平王手段狠毒,心机复杂,你对他最好敬而远之。”

他不叫严韫大哥,而是叫平王。

这其中似乎还有别的牵扯。

谢蓁听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于此同时,对面的湖岸站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今日上元,冷氏让谢荣带着谢荨到街上转转,顺道挑选几个漂亮的花灯带回来。这阵子为了谢立青去邬姜一事,府里上下都过得比较压抑,冷氏心疼孩子,便特意让他们到街上放松放松。

谢荨不喜欢花灯,她喜欢街边卖的糖人。

谢荣就让卖糖人的画了一个谢荨的生肖,付了钱,带着她随处到岸上走一走。

前面树下支了不少灯笼,树上牵扯红线,每一条红线下面都系着一个绣连理枝的香囊,香囊里分别写着半句诗。这树上挂满了香囊,然而成上下句却只有那么一对,谁若是能和另一个人拿到一对,那便是天赐的缘分。

因此树下站了不少姑娘少年,纷纷满怀希冀地取下香囊,寻找各自的有缘人。

谢荨和谢荣都没兴趣,一个是太小,一个是觉得不靠谱,正准备绕过这棵树往前面走,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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