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不似(30)

作者:饮鸩非君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关键字:主角:陆晚萦,慕云平 ┃ 配角:慕云时,许倾城 ┃ 其它:慕云和,沈琅珏,沈琅玕 她为了给心爱的人报仇阴差阳错的来到他的身边,本是抱着杀伐果决的目的,久而久之却渐渐的动了真心。 何为爱?何为恨?她忍不住动了今生留在他身边的念头,可一夜之间他昔年的爱人却又重新出现……到头来,原不过是她情深,他一往。 点击展开

刘旭阳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你也知道?”

“哼!有什么事瞒得过我去?快说!”

“赵依依那件事也跟我确实无关啊!”刘旭阳大喊冤枉,“是我在游湖,恰好碰见她也在游湖,她非要给我唱曲儿,结果就说她在清风楼过得多不好,还说她很仰慕我,希望我把她赎出去给我做个小,可我……”

他嘿嘿一笑,接着道:

“我心里不是有你了吗?哪能同意呢?我当然严词拒绝了她,结果她自己觉得没脸想不开回去上吊死了,跟我确实无关哪!”

“嘁!哪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莫不是编出来哄我的,瞧把你自己摘个干干净净。”

云和使劲儿用力一扯,将手从刘旭阳的掌心里拽了出来,她攥了攥手心,黏腻腻的,已经被他捂得出了汗,云和甩甩手指着外边儿问:

“那你跟她又是怎么回事?”

刘旭阳摊开手掌一看,她指头上的胭脂膏子被汗濡湿沾染了些在掌心里。

“她?我就更不懂了,那天在湖上,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压根儿就没瞧上我,那天刚下黑,我啥都没干,真的!结果她莫名其妙的就打了我一个耳刮子,然后丢下琴跑到甲板上就跳水去了,再爬起来的时候就成了九王爷船上的人了。”

“那你为什么为了她到环彩阁去又打又砸的?岂不是坐实了你争风吃醋的名头!”

“我去打砸环彩阁,纯粹就是看不惯那个老鸨那欺人贪财的讨厌样儿,我老早就想整她了可一直没有机会,那晚不过借题发挥罢了!”

“哼!”云和很是傲气的冷哼道,“鬼才信你的!”

刘旭阳见她不信,急得面红耳赤,整张脸带脖子都像是抹了一层胭脂膏子赌咒发誓的,几乎跳将起来:

“我刘旭阳要是说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饿死街头!你……你要是还不信……不信就去问武萧去,他经常和我在一起他知道!”

云和见刘旭阳发誓却又急忙立起身子来,想要去捂他的嘴,脸上显现出那种担忧的神情来,她急忙中往前挪,没成想一挪挪空了,一个膝盖挪空了,身子一斜就要往地上栽下去,幸而刘旭阳眼疾手快,抢先一把捞住了她的身子,她尖叫了一声,脸色都吓白了。

刘旭阳将她扶到暖炕上,说:

“你要是不信,再过七天左右就要去打年前冬猎了,你尽可以问去,看看我到底做过哪样你看不上眼的乌糟事儿。”

云和扶着他的手臂,脸色还在发着白,脑子里轰隆隆的闪过他乱哄哄的话,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清清澈澈的倒映出她的样子,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夹杂着霜风“啪拉啪拉”的打在窗棂上,结成一朵一朵的银白的窗花,很快就把外面的风景变得模模糊糊,但是屋里的空气却很快的降低了不少。

刘旭阳缓缓的放开了她,扯过毯子盖到她身上,又退后几步到三脚炭盆旁边揭开熏笼拿起铜炭耙戳了戳火炭,那火苗子又“嗖”的一下窜了上来,熏笼上的手绢子干了,被他一动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两人都像是没看见似的,也不去捡。云和低着头揪着毯子上一寸长的绒毛,但又织得很紧,扯了好几下也没扯下几根来,细细软软的像猫儿毛,她揪下几根来扔在一边,又去揪另一团。刘旭阳拿过她的手:

“别逮着毯子出气。”

说完,松开云和的手,又叹口气继续说道:

“你就总是不信我。”

见云和还是闷着不说话,他一脸颓败的说:

“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名声不好,带累了你。”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炮的引线似的,云和猛的一抬头,抓起一个靠枕便砸过去,接着便捂着脸哭,又哭又叫道:

“我怕你带累我?我要是真怕你带累我,恐怕你连这宫门都进不了了。”

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刘旭阳看那枕头砸过来,也没躲,那靠枕钝钝的砸在身上,不痛,却让他觉得心里闷闷的,他大概也没料想到那每一句话会惹出云和这么大的反应,他呆了一下,上前去握住云和的双肩,云和撇开他的手,扭过身去仍旧哭个不住,便抽噎便说:

“你刘公子花名满天下,今儿不是这个小姐明儿就是那个姑娘,京城里哪个勾栏堂子没你的影子?你虽说是没娶一妻一妾可比哪些三妻四妾的更可恶,人家玩了还负负责任娶回家去,而你连责任都不负,直接掸掸衣服就走人了。而我呢?还一整天为了你那些事气心伤肝的,白白的糟践了自己的身子,你倒好想起来就来看看我,没想起来十天半个月也摸不着影儿,你当我是谁呢?堂子里那些女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外头胡混,而我呢?我除了两年前看上了那个状元外,还闹过些什么?现在我连那人什么模样姓张姓王都给忘了。况且那时候你也没说过喜欢我,见了我也就是点个头行个礼,自从把心放你身上了,我还招惹过谁?刘旭阳啊刘旭阳,你可真是没良心!”

云和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轰得刘旭阳僵僵的立在那儿任她骂,他垂立着双手,仿佛一脸愕然的不知这骂名从何而来。此时,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屋子里只听得炭火燃烧的“啪啦”声和木炭燃烧殆尽轰然倒塌的声音以及云和呜呜咽咽压低了的哭声,半晌,他才恍然于梦里惊醒似的,说:

“错了!”

云和抬起头来看他,不知他这停顿后要辩解些什么,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气的浑身发抖!

他说:

“最近鸿运路上新开的那家丽春院还没有我的影子。”

云和的瞳孔猛的缩进,脚一蹬把那毯子踢开,毯子像是被打湿了的一大片羽毛似的坠到了地上,暖炕上的桌子被踢到了一边,棱斜着墙靠着,桌上的梅花酥饼也掉落了出来,磕坏了它精致的形状。云和颤抖着声音指着石青色门帘说道:

“出去,你给我出去!”

刘旭阳一下子恢复了平日里那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模样,笑眯眯的弯腰捡起毯子要盖到她身上,可云和却抵抗着不要他盖,他忽的发了狠,用力压住她,强行把毯子盖在她腿上,半靠着她身旁,睇着她,笑嘻嘻的,道:

“逗你玩儿的,还当真呢!”

云和撇过脸去不理他,却也不再挣扎,刘旭阳见她的双手指尖通红,伸手捂住了她的手,声音温柔:

“我去外边儿可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就是跟他们出去玩玩,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了就是了,好不好?”

云和不说话,只是将脸扭在一边不说话,宁愿去看一片白茫茫模糊糊的窗棂也不看他,他也不在意,只是继续说:

“你以后不要再为难静妃了好不好?”

云和转过头来,说:

“我为难她?原来是替她当说客来了!你何时跟她关系这般好了?”

刘旭阳不说话,但也不走开。

云和冷哼一声,正要赶人,却听见刘旭阳低低的说,脸上的表情也沉沉的,他确信:

“我不是为了她当说客。你继续跟她过不去,我会以为你还忘不了他。”

这回轮到云和一怔,但浑身却渐渐浮上暖意,木炭“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云和眼中蕴了一丝笑意,说:

“我最开始和她过不去的确是因为那件事,但现在和她过不去像是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

说着,“格格”的笑起来,继续说:

“我也就是单纯的看不惯她,老早就想收拾她。”

云和说着,脱开他的手,倾身去拿桌上的梅花酥饼,却见好些已经摔得七零八落犹如肢解了一般,心里不免一阵阵懊悔,挑来挑去捡了一片摔裂出来的“花瓣”,露出几片裹挟着枣泥的梅花瓣来,靠身回来就要吃,还没触到唇边,被刘旭阳拿住了:

“已经不干净了,别吃!”

云和不依:

“我这桌子干净着呢,可以吃。”

说着,一伸脖子就着刘旭阳的手就将那块残饼吃进了嘴里。

因着她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来,脖子上挂着一串红丝线编串的珠串来,晶莹剔透挂着后颈项上,更将那红丝线的经络和她的皮肤的细微之处放大了一般,刘旭阳不由得细细的看了看,只见那红丝线规规整整的一股搭着一股,总共三股交缠在一起形成了新的一股,又见云和颈后的皮肤又白又腻,像是羊脂玉,又像一片洁白的羽尾,悠悠的扫得他心里乱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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