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宠妻日常/将门宠媳+番外(19)

作者:顾语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甜文 关键字:主角:贺龄音,武铮 贺家文官世家,贺龄音更是贺家唯一的娇娇女。原以为会嫁一个文人学士,哪知皇上乱点鸳鸯谱,竟将她指给了武将世家出身的戍边将军武铮,还让她前往边关随军。据说这个武铮力大如牛、脾气暴躁、残忍嗜血,因此没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二十六了还是个单身汉。贺龄音:害怕.jpg后来——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温香软玉就在对床,他却不敢越雷池一步。谁能想到,他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震北大将军,竟败在了看上去柔弱可欺的软娇娘手上。贺龄音:无.jpg*武铮:“汪汪汪!点击展开

她颇为羡慕居然能在惊雷声中睡去的芯儿,因此,虽然自己还是害怕,却没有叫醒她陪自己一块儿怕,反而给芯儿掖了掖被子,好让芯儿不会受冻。

过了不知道多久,雷声好像慢慢停下来了,她才终于有了睡意。

正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之际,便听得门口传来“嘎吱”一声,一个高大的黑影忽然逆着光走了进来。

贺龄音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当下惊诧得叫出声来。

浑身都湿透了,顶着一身湿气进来的武铮也吓了一跳,因为他竟看到他小媳妇身边居然睡了个人,顿时目眦尽裂——

当下也没转过弯来。

因为贺龄音脱口而出的惊叫,芯儿立刻醒了过来,犹带着困意,揉着眼睛问:“夫人,怎么了?”

这下,武铮与贺龄音都反应了过来,贺龄音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挥手让武铮出去。

武铮哪里需要她提醒,再糙汉子也知道此刻他得先出去回避回避,因此脑子一回过神便赶紧退了出去,咔擦关上了门。

半晌之后,换上常服的芯儿从西厢房出来,对守在外面的武铮略行了一礼便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武铮见她走了,才赶紧踏步走入房间:“芯儿回自己屋了?你们继续睡,我去别屋就成。”

贺龄音没想到武铮今晚居然会赶回来,心头有种说不清的情绪,说话都比往日更加柔和:“她知道你回来了,硬劝不住,要回自己屋去,将屋子让给你。”

武铮拍了一下头:“早知道你睡了,我今晚就睡在军营好了。”

这会儿屋里没掌灯,外头廊下的灯笼也被大雨浇熄了一大半,只有一些光亮还残存着,透了进来。

贺龄音看着冒着大雨赶路回来的武铮,一身都湿透了,嘴里却是埋怨自己搅碎了她的安眠,一时心头发烫,这时候天边打了一个雷,竟也惊扰不到她了。

她直直地盯着湿透了的武铮,柔柔的却又不容置喙地说道:“快去洗一下身子,别像我一样着凉了。今晚也别睡地下了,上来睡。”

武铮哪能不遵从贺龄音的吩咐,再说他浑身都是湿透的雨水,脚底还沾了很多泥,想必也是让媳妇嫌弃的,于是连声“哎”了两声,连忙出去冲了个井水澡。

再次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点上一根蜡烛了,是贺龄音自己独自挪到轮椅上,然后去桌边点上的。

此时她又回到了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干布巾。

武铮知道她是为自己准备的,心间一暖,便朝她走过去。

走到她跟前时,贺龄音却没有将布巾递给他,反而道:“背对着我,坐在踏板上。”

很少有人用这样命令的口气对武铮说话,但是武铮猜到贺龄音要做什么后,立刻屁颠屁颠地听命,高大的身躯乖乖地坐在了床沿下边的小小踏板上。

贺龄音咳嗽了一声,拿着干布巾开始给武铮擦头发。

武铮问她:“今天有按时喝药吗?怎么着凉还没好啊?”

贺龄音失笑:“我昨天才着凉,便是吃了神丹妙药,也不可能今天就好啊。”

武铮叹了一声:“如果有神丹妙药就好了,我就是上天入地也给你找来。”

贺龄音轻笑了一声,正巧又劈了一道雷,吓得她“啊”了一声,布巾都差点掉了。

武铮连忙回身,不由分说地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媳妇,你怕打雷?”

这个怀抱也不是第一次抱了,贺龄音没有过多挣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武铮又怜又笑,他的媳妇怎么胆儿比鸟还小,什么都怕。

他继续拍着贺龄音的背,一边拍一边跟她说:“你发现没有,其实雷声不是突然出现的,每次有惊雷之前,都会闪过一丝亮光。你若是看到天空中闪过一丝亮光,就知道待会儿要打雷了。心里有了这个预期,就不会被突然吓到了。”

贺龄音听着他胸口传来强健有力的心跳,懵懵地点头。她每逢打雷都吓得要命,哪里会注意这些。

“其实,我小时候也怕打雷。”武铮忽然又对她说道。

贺龄音不由得仰起头瞧着他,武铮也会有怕的东西吗?居然也怕打雷?

武铮朗笑:“没骗你,我小时候真的怕打雷。我爹娘从小不在身边,别人家的祖爷爷祖奶奶都是溺爱孙儿,我们家不是,我祖爷爷祖奶奶很严格。作为武家的孩子怎么能怕打雷?以后怎么在雷雨天气打仗?为了改掉我这臭毛病,每次打雷下雨的天气,我祖爷爷就让我在院子里站着淋雨听雷声,直到我再也不怕打雷。”

贺龄音一怔:“你的意思是,我要学着去适应?”

武铮失笑:“你怎么老想那么多!我就是说说我的糗事让你笑笑而已。你是我媳妇,我媳妇怕什么都可以,反正有我呢。”

贺龄音脸热抿嘴,都说了直接叫她“阿音”就好,可是他还是时不时地将“媳妇”挂在嘴边。

不过,这些倒也不是什么紧要事。

贺龄音想了想,还是说道:“以后遇到这样的天气你不用来了,我就算怕,到底也只是怕,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你冒着大雨和打雷赶过来,最容易遇到危险。”

武铮心头一热:“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时候,又一个惊雷响起,贺龄音还是被吓到了,在他怀里吓得一缩。

武铮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抚,转移话题:“你知道吗,北疆有个碧水河,是这一带最大最清的河。碧水河的鱼很好吃,明天如果停雨了,我给你抓鱼吃。”

“好啊。”贺龄音一边应着,一边还在惧怕着打雷,一边又想起了正事,“我继续给你擦头发吧,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

武铮湿着头发睡觉的时候多了去了,打仗的时候什么环境没挨过,所以练就了一身强健的身躯,从来不会因为湿着头发睡觉就头疼。

不过,贺龄音修长又柔软的手握着布巾抚着他头发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他看着外面雨声小了,估计雷声也会渐渐止歇,便松开了她,从善如流地再次坐下,享受媳妇的照顾。

一时,有些安静下来。

贺龄音轻柔地给他擦头发,忽然发现他额角有一块疤,看上去应该是利箭擦过留下的痕迹,她不由得蹙眉,手下的动作都顿了一瞬。

忽然又想到那一天清晨,她已经醒来,撞上武铮进来换衣服,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脱了上衣。当时只觉得他精壮有力,现在仔细想想,他身上好像也有浅浅的疤痕。

自不必说,肯定是战场上留下来的。

她蓦地脱口问道:“你害怕打仗吗?”

武铮正闭着眼睛舒服地感受着贺龄音的手指抚过他脑袋的舒畅,忽然听到她问这个好笑的问题,一下睁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怕打仗?我只怕不能打仗!”

说起不能打仗,他顿时想到了永安十三年北漠与大昱的那一场仗,一时也忘了身边的人是他小媳妇,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永安十三年那一年,北漠被南北夹击,南边跟大昱打得难舍难分,北边被赫连部落联合十多个部落一起骚扰掠夺北漠百姓。也就是在那一次,我爹伤了胳膊,不得不回铎都,北疆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守了。当时,骠骑大将军傅横正在南边与大昱的六皇子沈云琛交战,我刚组建了自己的亲兵晋江军,自请前去助阵,但是皇上怕我一走,赫连部落趁机反攻北疆,所以没有答应。后来,傅将军输给了沈云琛。”

这一仗,贺龄音也有所耳闻。

应该说,但凡北漠人与大昱人,没有不知道这场仗的。

这场仗最后是大昱大获全胜。大昱那个一直被流放在边疆的不得宠的六皇子因此被亲诏回京,以胜利者的姿态班师回朝,享尽赞誉。

而北漠则元气大伤,直到现在还未完全恢复。

不过骠骑大将军傅横到底与皇室沾亲带故,虽然妻子已经亡故,但是女儿傅亭蕉却是太后养在身边的心上宝,因此也没受到过多的处罚,只是在北漠民间的声望一落千丈。百姓都说傅家有如今的地位,只不过根基厚而已,若只论行军打仗,还是看草根出身的武家。

想到此处,贺龄音脑中灵光一闪,猛地醒悟过来。

原本以为皇上只是乱点鸳鸯谱,才将她一个小小的文官之女点给了赫赫有名的震北大将军,如今看来这只是表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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