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难为+番外(108)

作者:晴七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谢屿,言久 ┃ 配角:苏飞鸿,沈慕白,穆若依,十三娘 ┃ 其它:女扮男装 天下武功博大精深,少女言久心无旁骛,只想提剑开疆扩土,奈何身边屁事太多,所有人都在妨碍她成为令人敬仰崇拜的一代宗师。苏飞鸿:什么?又想要我陪你练剑?你帮我递封情书先。谢屿:别只顾着练剑啊,快来陪我谈个恋爱!沈慕白:光知道练剑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师父死了全家!你剑练得再好,也挡不住那个穷追猛打把你追到手的人娶三妻四妾,最后弃你而去。言久一碗茶水泼到沈慕白的脸上:你知道个屁,他说了,一点击展开

然后谢屿拿着衣服对言久道:“阿久,该换药了。”

言久:“……”

她身上有好几道刀伤,大腿上有一道,伤得不重,她可以自己处理;身前有一道,这一道刀伤最是严重,伤口又深又长,险些要了她的命,不过好在伤在身前,她也可以自己处理;但后背的两道刀伤她就无能为力了,一道伤在后肩,一道伤在后腰,她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能将身前的刀伤崩开,而不能治愈身后的刀伤。

言久的脸皱成了一个苦瓜,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

谢屿也不想太为难她:“你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不能再穿了,你得换身干净的衣服,还要擦一擦身上的汗液和残留的血迹,否则容易感染伤口,你先别着急,我看见厨房里有锅,我先去烧点热水,再弄些草药给你熬了喝,等换了药和衣服,你再把药喝了,好得快。”

言久木木地点点头,然后谢屿转身忙去了。

他动作极快,一边让大柴烧着热水一边溜去山林间采药,回来的时候竟然还顺便带回来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和一条大鱼还有些新鲜的果子,而锅里的水正好也烧开了。

有人住过的地方到底不同,卧室、浴房、床、柜子一应俱全,谢屿将热水和冷水混在木桶里,提到卧室的房间里,又丢了根帕子进去,回头看到言久靠在门边上。

这一对视,两人都有些尴尬。

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100章

谢屿走到言久身边,抬手,言久的手自动自发地搭在谢屿的手臂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进屋里,屋里氤氲着一股热气,并不浓烈,却好似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言久看着那一桶水,一想到后面的事情,就觉得难为情。

好在谢屿并不是真的想占她便宜,见她迟疑,他道:“你先处理腿上和身前的伤势,弄完了叫我,我就在门外,你身上的伤势重,不能逞强,否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好了,明白吗?”

言久深吸口气,她试着微微弯了一下腰,这个动作扯到了后背的刀伤,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袭来,她额头上的冷汗又重了一层,细细密密地往下滴落。

原来自己处理腿上和后背的刀伤竟然也能这么痛苦。

谢屿的眉头打了个结:“阿久,需要我留下来帮你吗?”

言久深吸口气,然后沉沉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时候她若是能晕过去就好了,她扭捏了大半晌,觉得这实在不像她身为一个江湖女儿应该有的婆婆妈妈之态,但是她又实在……

实在不太放得开。

而谢屿见她点头,则重重地松了口气,不是她想占言久的便宜,而是言久身上的伤的确需要人帮她处理,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撕拉得更加严重。

他站到言久的面前,伸手去解言久腰间的衣带,天气炎热,言久身上便也只穿了这么一件外衣,外衣一脱下来里面就是一层又一层裹着伤口的白布,完全遮住了她身上敏感的地方。

言久好歹松了口气。

她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溢出的热气搞不好还能蒸熟两只大虾,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屿慢慢解开缠在她伤口上的白布。

当最后一层白布快要解开的时候,谢屿忽然抬头,漆黑的眼睛凝着言久的眼眸道:“你身上刀伤太过惨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言久:“可我睁着眼睛呢。”

谢屿:“你把眼睛闭上。”

言久这次倒是听话得很,乖乖地闭上眼睛,谢屿低声道:“不许偷看。”

言久:“……”

当最后一层白布被谢屿扯开,一股凉气袭来,言久冷不伶仃地打了个寒颤,她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坚决不睁开,好像如此能减缓她与谢屿之间的尴尬似的。

谢屿在热水桶里拧干帕子,然后一点一点将言久身上的汗液和血迹擦去,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他内心旖旎全无,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这么一副遍体鳞伤的身体摆在眼前,哪踏马还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只想快点给她换好药、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让她躺床上去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有香喷喷的野鸡、野兔可以吃,还有鲜鱼汤可以喝。

谢屿怕她着凉,动作是真的快,然后他发现这姑娘是真的敏感。

他无论摸哪儿她都能颤一下,尤其当他已经将她上身的伤口涂好药将手搭在她腰间的裤腰上时颤得更是厉害,抖得跟筛糠似的,谢屿生怕她到了这个关头声称要自己来,所以立刻就褪下了她的裤子,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时间。

言久:“……”

她觉得谢屿这厮有故意的嫌疑。

谢屿照着解白布、清洗伤口、上药再清洗然后给她穿干净衣物的步骤动作麻溜干完,言久才终于将眼睛虚开一条缝儿,瞅他。

然后他就看到谢屿满脑门的汗,正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无声无息的。

言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伸筋抽了,忽然伸手用袖子帮他轻轻拭去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谢屿浑身一震。

言久亦是一僵。

早已消失的尴尬再次将两人无声笼罩,这次率先打破沉默的却是言久,她低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这踏马不是废话吗?

谢屿挑挑眉,送给言久两个字:“你猜。”

言久:“……”

她沉了沉眉,一副不打算再跟谢屿好好说话的样子,挥挥手,摆着爱卿可以跪安的架势,对谢屿道:“我睡会儿,你先出去忙吧。”

谢屿:“……”

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在这里?

他提着捅,将从言久身上扒拉下来的脏衣服一股脑地丢进桶里,准备拿出去洗,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厚着脸皮转了回来,此时言久刚好走到床边,谢屿秉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的精神,主动扶着言久的手臂。

言久不客气地借力坐上床,谢屿害怕这姑娘下手没个轻重,把好不容易刚刚长好那么一点的伤口再给崩开了,赶忙轻轻托着她的后背,让言久慢慢躺下来。

言久身体极累,躺下来没一会儿就睡沉了,跟猪似的。

谢屿在外面倒腾吃食,他东翻西找,好不容易在厨房的旮旯里找到些锅碗瓢盆,洗干净了一应派上用场,厨房离言久睡的地方有些远,他就在屋檐下生火搭灶,方便听言久的动静,堂堂一个大楚七皇子,生生把自己给活成了原始人。

他搭了两个灶台,一个熬药,一个煮汤,他用鱼熬了一大锅鱼汤,野鸡做成了叫花鸡,兔子自然是给烤了,本以为言久只是小憩一会儿,谁知道这姑娘一睡就老半天不醒,谢屿实在等得饿了,就自己先吃了点,结果言久还是没醒。

谢屿就溜达溜达,出去找吃的和药材。

言久所需的药中还欠一味冰雪草,这种草多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倒称不上多罕见,但的确不太容易得到,偏偏这味药又是不可缺少的,谢屿没办法,只能漫山遍野地跑。

他并非是第一次来这座岛屿,大约七八年前的时候他闲得无聊,乘船上海,来座岛屿上转了两圈,那时候这座岛上还不像现在这般荒无人烟,还有十来个东海派的弟子在,那些弟子基本靠打渔为生,没想到这次再来,岛上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昔日数百人的大派就无端死在朝堂更迭的风云中。

谢屿一边唏嘘一边朝悬崖的方向走,这岛屿几百年没人住,各路花神草仙就恣意疯长,丝毫不讲究规矩,把整座岛屿给装点成了深山老林,谢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林间行走,一个不好还容易踩到毒虫毒蝎。

而他竟然丝毫不怕的样子。

谢屿围着岛屿绕了大半圈,终于找到一处悬崖,他站在悬崖之底仰头去望,刺眼的天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缝隙照在他的脸上,他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悬崖之上到底有没有冰雪草。

姑且一试,谢屿想。

这处悬崖虽然高,但是还不比凉山的悬崖光滑,崖壁上稀稀拉拉地长着花花草草和几颗破壁而出的树木,谢屿足尖轻轻一踮,像一股小旋风似的掠到了崖壁上。

他用手抓着崖壁上的树枝,双脚分别踩在两块凸起的石包上,再往上去瞅。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有些失望,因为他连冰雪草的一根毛都没看见,谢屿没办法,只好继续往上爬,他就像一只大蜘蛛,伸出身上的爪子在陡峭的崖壁上游走,爬到一半,微微有些气喘,半靠在崖壁上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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