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鱼独去闲(153)

作者:十五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复仇虐渣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杨鱼奴(宋菱)莫七(李炤延) ┃ 配角:玉无双、无一、四儿、清苓、阿越 ┃ 其它:宋菱莫七重安坊示剑山庄北歧绵宋固戎 绵宋北歧交界的度月山下,住着位小猎户杨鱼奴,不愿早早嫁做人妇虚度一生,出逃度月山,巧遇恩师白雪音,化名宋菱,闯荡绵宋……点击展开

鱼奴听的如鲠在喉!唉,问了又如何?他们,他,该将自己忘了吧?明明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可听到他的消息,总是难免郁结,想到最后一次见面,竟是他百般不信任,自己在他跟前,丢尽了面子。

这便难过了,意随看着她,若是她知道肃王殿下如今有王妃,夫人在侧,岂不更是伤心!

他是不愿见她伤心的!

看她风尘仆仆,面有疲色,行装简陋,意随想得到,她这一路,定然诸多艰难,歧地乱民流寇甚众,她一个姑娘,实在有些不放心,便请她一道去勒邑府。

鱼奴推辞,她还有事要办,要去趟末凉府,还要找罗先生。

“巧了,我也要去趟末凉府,我只身一人来歧地,身边正缺个小书童,生活无人照料,你只管端茶递水,照料你我二人平日起居即可。”意随笑着,又叹道:“我这些日子为此事很是烦忧,好在今日碰到你,我会付你工钱,你意下如何?”

鱼奴闻言,亦觉有理,她身上钱财所剩无几,再说任大人在歧地行走,比自己也要方便的多,他这个人学识渊博,为人有礼,是个君子,暂时跟着他倒也不错:“大人过奖了,既如此,那便多谢大人!”

鱼奴收拾了行囊,背在身上,随任大人去了勒邑府。

几多漂泊,时常惶恐,风餐露宿,更不可少,如今有任大人在,有了栖身之地,鱼奴心中略感慰藉,心底很是感激任大人,端茶递水,整理案几,收拾了铺盖,意随见她忙碌,倒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真把自己当书童了。

“杨公子,可会下棋?”意随希望她停下,能与她说会话。

鱼奴给他添了茶,笑笑:“大人叫我鱼奴即可,大人有雅兴,我陪您下几盘。”

意随闻言一笑,她这是信了自己!

第151章 任大人的小书童

自此鱼奴便侍奉任意随左右,居住在勒邑府中,常与他出入军营。

他是个文人,不善骑射,孙将便命军中善骑射的参军教他,鱼奴跟在任大人身侧,也得以受教。

意随常苦恼,自己骑射不精,上阵倒是拖累,很是受挫!

鱼奴便劝慰他:”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大人才华卓著,是绵宋的状元郎,论学识,军中谁能比得上大人,大人处事细致又周到,勒邑府和军中的人,没有不敬佩的,至于骑射之术,刀枪剑戟,这些东西熟能生巧,更讲求磨练和经验,大人若是喜欢,勤加练习,一定也能有所成!”

“是吗?”意随经她安慰,开怀许多:“不过,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来,这是我新填的词,你看看。”

在勒邑这忙碌贫瘠的日子,他也不忘自娱。填了新词便请鱼奴弹唱吹奏,自得其乐。

鱼奴无奈一笑,任大人满腹诗情,常沉醉于诗文词曲,在这荒凉勒邑也不忘读书习字,国事战事颇有见解,每有佳作,便邀鱼奴鉴赏,鱼奴起初不大懂这些,他便拉着她与她说上半天,开天辟地,古往今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鱼奴跟着他,倒也受益良多!

他常使唤鱼奴研磨,边与她说着书中奥义,后来干脆拿了书让她去读,凡有不解,他便搁笔解惑。

见鱼奴爱读书,又给她寻了许多典籍,教她圣人之言,兵家之道,诗中情,曲中义,鱼奴得以领略文人的意境,自幼受外祖熏陶,便崇敬文人,任大人是文人中的翘楚!是以很是敬仰任大人。

任大人待她也相敬如宾,每有闲暇,便教她吟诗作对,谈词论曲,与她学奏笛,在这混乱的歧地,有清幽笛声为伴,为勒邑的春夏秋冬添了许多亮色。

鱼奴乐得跟着这位任大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子久了,许多事,鱼奴觉得恍然大悟,心境也澄明许多,性子也越发沉静。

在歧地,跟在任大人身边,诸事便利。

她随任大人去了末凉府,末凉府是旧北歧国都,城池繁华许多,不过,那里是南固戎人的天下,她随任大人拜会出使南固戎的使者友人,又去了故峡镇,故峡镇之北有苍山,有茫茫荒漠,可至夷涂,隐匿着叛逃的蕃军,孙将派人前去打探数次都一无所获,于是任大人又随军回到勒邑。

鱼奴所到之处,都会私下打探崇阿府的消息,寻找罗先生的下落,只是茫茫北歧,杳无音讯。

转眼又到了年底,歧地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十月便下起了雪,一个冬天,勒邑都笼罩在朦朦白雪之中,寒风好像夹着铁刺,白日便吹的人面目生疼,晚上呼啸的风声咿唔传来,守在门外,勒邑府门高大,也挡不住这苦寒。

鱼奴裹得严实,早早回了房,本想睡下的,却见任大人房中还亮着灯,便想着临睡前为他添些热茶。

一开门见任大人披着氅衣,趴在案几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折子。

“大人。”鱼奴轻唤,又忙着将笔墨纸砚收好,取下他手中折子,细看,奏报上述,除了一些日常军务,还提到旧北歧先王遗子应琮率众□□,入主末凉府,绵宋有心无力,鞭长莫及,只得寄希望与南固戎平定次乱,没想到萧长定放任自流,封他做了末凉府大将军。

这些军国大事,鱼奴看不懂也管不着,只知若是绵宋失了北歧,那固戎和夷涂将来入侵绵宋,便长驱直入,毫无遮挡。

这应琮又是何人呐?玉无双?李炤延?鱼奴困惑。

“唉!”又叹息,两年未见,梁州一切,不知成了什么样子,她心里惦记着的,不知道是否还记着她。

“怎么了?”意随迷迷糊糊冷的醒过来,正闻见鱼奴有此叹。

鱼奴搁下折子,轻轻一笑:“大人这样睡了,会受寒的,喝杯热茶暖暖,快些歇息吧!”鱼奴转身为意随倒了茶。

意随拿着拿折子翻了翻,后头有圣上之言,调派他去应明府,帮助赵王协理军务,年后便要动身。

勒邑这七八个月的相伴,是他最为开怀难忘的时光,她常瞒着自己,打探北歧旧事,寻找崇阿府的下落,又常独自失神,可见心中有未竟之事,不知去应明府,她愿不愿同往,意随怕得来的是她的拒绝……

“这会又不困了,你再添些木炭,陪我下会棋吧!”意随说道。

屋子里碳火烧的旺,暖意融融,听着屋外风雪声,好生安心,两人各执棋子。

“大人,我看奏报上说末凉府之事,应琮是何人?”鱼奴问着。

“是旧北歧的余孽,不知怎么与南固戎勾结在一起。”意随说着,叹息:“赵将军本来有望将他们一网打尽,可追至末凉城外,孙将军强令撤军。”意随落子,忧心忡忡。

“赵将军,睢州府泾溪山的那位?”鱼奴问道,很是好奇,这位赵将军,作乱本事好大,到了这歧地,也了不得啊!

“是,我一直想见一见这位赵将军,明日咱们便去拜访,他现在就在勒邑军营。”意随说道。

“哦!大人,梁州可有什么消息?”鱼奴落下一子,随口问起。

“梁州还是老样子,如今朝中顾相最受皇上重用,不过,前几日孙将还说,太子在朝中受奸人所害,皇上宠爱允王,颇有废立之意,唉!”意随叹道。

“那,肃王殿下呢?”鱼奴神色切切望着意随,意随一时恍神:“肃王殿下不问朝政,未有所闻,不过……”

鱼奴一时紧张的看着意随:“怎么了?”

意随轻笑:“没事,我问你,你喜欢梁州,为何不告而别,来了北歧,又为何留在勒邑?”

“这”鱼奴一时语塞:“离开梁州是造化弄人,来北歧,是还一份恩情,守一个诺言,至于留在勒邑,还不是多亏大人照拂。”说着鱼奴轻轻一笑:“我时常回想这几年所遇,从前觉得自己命不好,回想又觉这一生,几多幸运,离开磬南府有师父庇护,在梁州得以无忧无虑度过许多好时光,来了勒邑,又碰见大人,是鱼奴之幸!”

意随闻言一笑:“我倒觉得是我之幸!哎?”

意随惊讶,望着棋局,无从下手。

鱼奴调皮的看着他,笑道:“哈哈,我赢了,承让承让,哈哈!”鱼奴向来是他手下败将,每每赢他,总是耗尽心力,今日赢的着实轻松,便沾沾自喜,很是高兴。

意随感叹:“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反正也没心情下棋,意随又说:“不如咱们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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