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番外(49)

作者:田园泡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关键字:主角:苏锦萝(李枝菱);陆迢晔 世人都说静南王性美若玉帛,容俊如神袛,苏锦萝觉得,世人皆醉我独醒。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人有多黑。 手黑心黑、伪君子、步步为营算你狠男主vs兔子胆、小白花、被步步为营细皮嫩肉女主 注:男主非善类,女主弱。点击展开

事实证明,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风雨交加夜,苏锦萝抱着怀里的软枕,趿拉着脚上的绣花鞋,急急奔在抄手游廊上,身上的亵衣亵裤被雨水打的半湿,隐隐显出纤细身姿。

雨下的尤其大,就像是有人在用桶从天上倒水似得。

“哐啷啷……”瓢泼大雨,雷电交加,苏锦萝跑的愈发急,她记得方才陆迢晔出去的时候,是从左侧门走的。

院内、院外,视野所及之处,连一只活物都看不到。

天雷响的似要将天劈开,紫色闪电落下,劈天裂地,声音震耳欲聋。

苏锦萝被吓得厉害,她抹了一把脸,恍惚之中,她从半敞的槅扇处看到躺在榻上的陆迢晔。

找到了!

苏锦萝急急冲进去,撞得雕花大门“吱嘎”作响。

陆迢晔靠在缎面软枕上,身上堆着锦被,手持书卷,榻前一盏琉璃灯,面色沉静,眸色不明。

“呼呼呼……”苏锦萝跑过去,一把扯住陆迢晔的宽袖,累的趴在榻旁。

小姑娘尤其狼狈,浑身湿漉,发髻凌乱,脚上的伤瞧着好似也更重了。

陆迢晔略略扫过,双眸暗眯起。他起身,取过木施上的宽袍替她披在身上。

女子自来了葵水,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呀。

“火,树……”小可怜苏锦萝裹在宽袍里,抖着苍白唇瓣,连话都说不全了。

陆迢晔拿过一方绣帕,慢条斯理的帮苏锦萝将脸上的雨水擦干净,顺便补齐了她的话。“雷落下来,打到了树,树便着火了?”

“嗯。”太可怕了。

“莫怕,我着人去收拾。”

陆迢晔刚走两步,就被人给拽住了。

苏锦萝拉着他的腰带,赤着足,怀里的软枕早就被雨打湿了。低着小脑袋,她声音软绵绵的道:“我方才过来,都没瞧见人。”

“嗯。”陆迢晔应了一声,领着苏锦萝到屏风后,“去将湿衣裳换了。”

“那,那你还走吗?”苏锦萝确实是怕的。

陆迢晔的脸上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苏锦萝瞧见,面色臊红,浑身冷的发颤,但依旧执拗的扯着陆迢晔不肯放。

没有脸面就没有脸面了吧。

“不走。”说完,陆迢晔往屏风上一靠,“换吧。”

苏锦萝踌躇着往里走了几步,见陆迢晔的身影从素娟屏风后透出,被灯火拉成长影,宽袖微微晃动。

快速换下湿漉亵衣亵裤,苏锦萝踩着陆迢晔的两只鞋子出来。

那两只鞋子很大,苏锦萝走路时要拖着走。

上好的缎面牛底鞋,被磨在白玉砖上,发出“唰唰”的拖拽声。

陆迢晔低头瞧了一眼,蹲下身来,修长手掌覆上苏锦萝的脚踝。

苏锦萝往后缩了缩,背靠到屏风上。

素娟屏风很薄,但底座很稳,苏锦萝小小一只嵌在上头,就像是印在上面的美人图。青丝如瀑,滴滴答答的落着水,顺着陆迢晔的脖颈往里钻。

男人动了动身子,却没说话,只是呼吸略沉。他的手中握着那截纤细脚踝,眼里瞧着那片白腻肌肤。

灯影重重,风雨潇潇。

苏锦萝陡然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素娟屏风。

太薄了。

她刚才在后面能瞧见陆迢晔,那这人在外头定也能瞧见自己!

想到这里,苏锦萝顿时面色臊红。刚才这个人是背对着她站的,还是正对着她站的?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给你上药。”男人起身,声音暗哑,走路时略慢,似有不便。

苏锦萝年幼无知,没发现男人的异样,跟着走到榻前,乖巧异常。

榻上堆着被褥,是刚才陆迢晔躺的地方。

“坐吧。”

“哦。”苏锦萝挪着小屁股,矜持的坐了上去。

她跑了一路,现下一放松下来,才觉自己脚疼的厉害。

“用药酒给你揉上一揉。”陆迢晔搬了实木圆凳来,他挽袖落座,执起苏锦萝的小脚。

苏锦萝搂着被褥坐在那里,眼盯着面前的陆迢晔,有些紧张。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槅扇未关,大门大敞,屋外黑风呼啸,林木肆虐。

“雨都飘进来了。”

“无碍。”话罢,陆迢晔突然施力。

“啊……”苏锦萝疼的小脸一皱,用力的缩脚,却被陆迢晔紧紧钳制住。

“别动,要揉开了才能好。不然会变成瘸子。”

“瘸子?”苏锦萝瞪圆了一双眼,显然不信陆迢晔的话。

“不信那就不揉。”捏着苏锦萝的脚趾,陆迢晔说话时语调很慢,在雨声中却依旧清晰如珍珠落盘,声声入耳。

苏锦萝的脚生的好看,白玉凝脂般的小小一只,连脚趾都透着粉。此刻因为紧张,微微蜷缩着,更显小巧秀气。

“揉,要揉的……”

苏锦萝赶紧点头,把脚往前戳了戳。

陆迢晔垫上一方绣帕,压着苏锦萝的脚慢慢揉捏。起先有些疼,苏锦萝哼哼唧唧的叫着,后头习惯了,也就没那么疼了。

“行了。”

揉好脚,陆迢晔面无表情的起身,视线在苏锦萝那张红菱小嘴上堪堪略过。身板干瘪瘪的,叫起来倒是不错。

走到洗漱架前净手,陆迢晔抬眸看了一眼外头天色,然后关上了槅扇。

苏锦萝正歪着身子看脚,姿势怪异,听到关槅扇的声音,神色迷蒙的抬眸。

陆迢晔转身,又去将雕花大门关上了。

屋外潇潇,屋内陡然狭隘起来。

苏锦萝盯着榻前的琉璃灯,有些不适的往榻里缩了缩。

陆迢晔走近,拿起银剪子,打开琉璃灯罩,挑了灯。

男人很高,身姿颀长。因为已歇下,所以穿的很是单薄,从苏锦萝的视角,能看到他纹理分明的肌肉,薄薄贴在身上,并不夸张,但苏锦萝知道,这里头蕴含着多大的力道。

“把头发擦干再睡。”扔给苏锦萝一块巾帕,陆迢晔走到槅扇旁坐下。那里置着一张竹塌,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他就那么合衣躺了上去。

本来苏锦萝还在纠结,如果这个人硬要跟她一同睡该如何是好,没曾想,这人这么自觉。

捏着巾帕擦头发,苏锦萝擦得手酸,最后懒的再擦,直接垫在了软枕上。却不想横出一只手,揽起苏锦萝的青丝入手,然后又取了干净的巾帕来替她继续擦。

“不擦干就睡,明日起身会头疼。”

一边说话,陆迢晔一边替苏锦萝擦头发。苏锦萝惴惴不在的坐在榻上,她捏着手里的被褥,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陆迢晔。

苏锦萝的心里有很多疑问。

她很笨,看不透面前的男人。应该说,整个皇城的人都自以为看透了眼前的男人,其实这男人依旧在迷雾中,扰乱人的视线。

“王爷你,为什么会娶我?”

男人擦着头发的手一顿,然后抬眸,看向苏锦萝。

对上那双漆黑暗眸,苏锦萝抿唇,心里的不安愈发明朗。

“萝萝似乎忘了,以前对我说过的话。”陆迢晔敛眉,那颗朱砂痣在灯光之下越发明艳惑人。

苏锦萝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话?她对他说过什么话?

苏锦萝绞尽脑汁想了半日,陡然浑身发凉,连那擦着自己头发的手,都觉得跟索命的黑白无常似得恐怖。

她说过,陆迢晔是要弑帝夺位的人。

所以这个人娶她,就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萝萝放心,杀妻这种事,自是做不得的。”小姑娘的头发又细又软,就跟她的人一样,软绵绵的想让人好好揉捏上一通。

“做不得,做不得。”苏锦萝使劲摇着小脑袋,拨浪鼓似得厉害。

心里却泪流满面。这个人娶她,就是为了杀妻吗?那为什么还要娶了她再杀,这是什么恶趣味呀。

头皮突然一痛,苏锦萝紧张的看向陆迢晔。

男人坐在榻上,与她挨得极近。

榻上满是冷梅香,比男人身上更重。

苏锦萝呼吸着,眼盯住面前的陆迢晔,觉得头脑发昏。

虽然这个男人非常表里不一的恶劣,但苏锦萝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长的真是非常好看。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被美色所迷呢?这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兽呀!

苏锦萝在心里咆哮,看着陆迢晔的目光愈发怵怵。

“萝萝方才,可是在想新平郡?”逗弄够了小姑娘,陆迢晔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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