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少女的中二修仙路+番外(36)
“当今江湖啊要算南离宗一枝独秀,不是说其他门派不好而是当年一把天玑剑出世,万人莫不敬仰。只可惜掌门花何存死的极为惨烈,云山之役众弟子死伤惨重,堪称血海地狱。”
亢金龙,天玑剑。
好耳熟啊。
刚想要离开,一个小乞丐扑倒在李靖澜脚边,浑身是血,唯独一双乌黑黑的大眼睛令人难忘。就好比是清池里的黑珍珠,黑的耀目。煞是可怜。
“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小丫头一个劲的往后缩,越往后便是李靖澜的腿脚,李靖澜倒也不气恼,俯身看向那丫头,“你想活着吗?”
这是当年长生带着她出来的第一句话。
“父皇、母后——”火焰四起,就要将其中的小小身影包围,长生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她。
“公主得罪了。你的父皇已经死了你莫要在想他们。”
“不可能,怎么可能,父皇答应给过我生辰礼物不会。”
她的及笄礼变成了屠杀场,所有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羽林卫都去哪了?大将军谋反却无人阻拦。
“父皇、母后——”无论她怎样的奔走呼号,回应她的只有太极殿房梁断裂的声响与空气中的焦味,那是死人被焚的气息。
眼见着一座座宫墙倒塌,随之而来的乱兵,她猝不及防。
长生就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长公主再不走就都完了。”
“不——爹爹、嬢嬢”
长生劈向她的后颈,李靖澜顿时昏厥,他打横抱起李靖澜走出了宫门。
朱红的宫墙往后退去,鎏金的大门关闭,锁住了他们的岁月。
“冤枉——我不是小妖,”那丫头直接抱住了李靖澜的大腿,哭诉道。
“各位听我一言这丫头看着也不像是妖孽,诸位可否看我薄面放他一马?这里有些银两诸位拿去分散了吧。”
那些个大汉看着银两有些犹豫,为首的道:“近日不把这小妖带走,我们全村人的性命难道就指着几个钱么?”
“哦,原来各位是嫌钱少,那迟竹拿钱来。”
“你分明是在曲解我的话。我不是为钱而来。”那些大汉就要上前动手,却被一阵疾风打断。
“哦,那又是为何?我可否听闻一二?”李靖澜含笑道。
“我们村前几日死了好多的人,既是天花又是瘟疫,闹得人心不安。便请了一位仙师前来看看,仙师道"这其中必有妖孽,这妖孽就在这丫头身上。”为首的忍住怒气道。
“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不去寻大夫前来医治,反而去寻那堪舆算命的来呢?”李靖澜反问道“我不才正好会些医术,救人嘛无他唯手熟尔。”
“你这话绝不可行。若是我们村的人都叫你医死了,可要你抵命。”
“大胆,竟敢对我们姑娘放肆。”
“这位可是蓝孤念的弟子,各位到不必心慌,再怎么着蓝先生的名望足够名动京城了。”
一位身着白纱中单、方心曲领的男子出言道。
“待我亲去看看。”
“在下墨问尘也愿意同往。这位义士不妨也一同前去罢。”
“在下许剑心。”
众人一听此言纷纷哗然,许剑心乃是江湖第一簪花大侠的次子,师出名门,许姓虽是小姓,近年来全靠着簪花大侠一人独自撑起了半边天,不幸的是簪花大侠许念死时年仅二十八岁,自刎而死。有人说他是为情所困,故而早早离去留下孤儿寡母。其实是所练神功天衢术好比是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所耗体力甚多,不出半年,便溘然长逝。这天衢术本是许念意外得到的一本秘籍,从不传外人,死时要家人以此书陪葬。
而墨问尘是六瓣桃花的主子。魔教中人。他的生平江湖上早就风传遍了,十六岁皇上钦点的状元,十八岁斩杀中原武林八骏,成为魔教的祭司今年弱冠到不生事。据说他是长安城里一位尼姑的儿子,而他本人十分厌恶这个身份,于是大开杀戒,只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可天下人是杀不完的,故而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但凡是提及此事的人他还是会杀之。
人人仿佛看见了污秽之物一般,躲得远远地只与许剑心交谈而不去看墨问尘。
不远处一位红衣女子,面容清丽,姿容秀美,怀抱灵狐,腰佩刀剑,喃喃道“阿绫,你瞧见那波人了吗?看来是要去捉鬼的样子,我们也去看看吧。”
不上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村落。
“你说你们这近日来有人中毒死亡可有此事?”
“此事不假。”
李靖澜上前为患者搭脉。
有人问有救吗?李靖澜摇摇头说:“我无能为力,爱莫能助。节哀。”
那人上前扯住李靖澜不放,“再看看罢,或许有救呢。”
李靖澜慢慢推下他的手,“没救了,毒已深入骨髓,病入膏肓,就算是我师父来也无用。”
“这不是中毒,这是天灾。”
“你们去看看上流的水源是否有疑问?”李靖澜回头对那些个处着的人们说。
蒹葭苍苍,萦水两岸,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看来并无特别之处,一声咕咕咕的叫声提醒了李靖澜,“是懒□□本身带毒,从而导致了水中也有毒。”
“如此甚好,我替我们全村的人谢谢姑娘了,多有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不急,先别谢我。还有呢,这些病人有些还是可以救治的,有些则不能你去替他们备好棺木,药方我会开给你,你拿着去如容斋抓药,要多少他们会给多少,切记休要高声言谈,安静休养几日便会好转。”
那人忙磕头不叠,连声道谢。李靖澜不受虚礼,也就随他去了。
继而问那两位,“不知二位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玄武印失踪了。”许剑心开宗明义,毫不含糊。
“我么,便是来采花的。”墨问尘笑道,有些慵懒,有些无赖。
李靖澜不理墨问尘,向着小姑娘招手,“你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不安全。这是些银两拿去吧,够你一段时间的生活了。”特别指了指身畔两位。
“不,姐姐救了我的命,我就是姐姐的人了。姐姐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也无父无母。”
“你那里来回哪里去。不必随我。”
“敢问姐姐芳名?我一定供着姐姐的长生位天天烧香供奉。”
“若是要谢便谢蓝孤念罢。师命难违。”
“且慢,姑娘留步。”沉默许久,墨问尘忽而出声。
“还有何事?”
“在下有一首诗送给姑娘。”说罢便轻声吟道,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都飘进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第29章 纨绔
隆安一带环山靠水怪石嶙峋,乃是淮州府境内。远看天高云淡,亲看云卷云舒,何其自在逍遥。身临期间烟水漫漫,山川秀美,地势峻拔。
一大早,淮州城门口来了一队车辇,围处在街上的的百姓们纷纷探勘,不时有人惊呼,淮州此地好比是扬州也是一等一的风流富庶之地但此番架势还尚属首次。
长街繁华,人山人海,百姓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拖家带口,出来见识见识。那辆车驾或载人,或运货。载人的通体用阴沉木打造,进而闻香,远而知贵。千金难买的大红绫子,现在的人们都只用来做被面,而这辆车辇上却都是这等的红绫垂在车前,偶尔风动红绫,露出一角紫金江州织锦的棉袍来。
随着人群熙熙,人们越来越多,有的纷纷避让,更多的是追着车辇走,想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这等的富贵。他们失望了。大红的绫子根本穿不透他们的目光。
一声惊呼,打乱了这锅汤。
一位姑娘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凌乱的画卷,在他的前方马蹄高高扬起,侍卫用劲一扯缰绳。
“大胆竟敢冲撞公子的车驾。”
姑娘抬起头来,清秀的脸庞,睁着大眼,看着车辇里的人。
未闻其声先见其人,那人自朱漆藤椅上起身,掀了帘子出来,缓缓步下垫子,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扶起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