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少女的中二修仙路+番外(30)
李靖澜爬上瓦片,往下就是一跳,自由落体后,她发现不对这好像是某户人家的后院。
“你赔我的瓷器——”河东狮吼功过真厉害,声振屋瓦,也震退了想要进门搜寻的士兵。
李靖澜乘着这个空档,从小门爬了出去,尽管身上全是泥土。也顾不得脏,逃命要紧。小命保住了才最重要,其他的什么都放在一边,包括头上沉重的冠冕,早被她一把扯下装在笼子里。总不好带着笼子跑路,多不方便呀,于是笼子光荣的牺牲在了水泥沟里。
此行可谓是十分狼狈,李靖澜一运轻功,直接掉进了楚王府。
“嘭——”众人不解其意,就听见巨大的声响,地上砸出了个坑。
“你也太重了吧,”一丝细微的声音,纤细无力,李靖澜认得是玉缺的。不用想也知道,玉缺此时此刻就在某颗树上可着他的笑话。
笑话就笑话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命最重要。
“姑娘你没事吧。”有人眼见楚王带了人来,立马调转了态度,180度的转弯。
你刚才哪去了,现在来冲好人。李靖澜心里吐槽,“没事,我自己能起来。”
手上全是污泥,扶着那人的手,那人手一缩,把脏手往李靖澜身上揩了揩。
李靖澜及时的反应过来,间隙之中一扭腰闪过了。那人有些纳闷怎么就没甩掉呢。
楚王来到她的跟前,“你做下的好事。”一巴掌眼看就要劈过来,一只颀长的节骨分明的手伸过来,拦住了楚王。楚王的手就这么高举在半空中,尴尬的不行。
“玉大人总是这么清闲,哪都有你。”
“那是自然,不过王爷当着我的面打我的爱妾,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的爱妾?”有点不可置信。
“是啊,我们可是夫妻,为了她我可是连其他妻妾都没纳。”
楚王狐疑的看着李靖澜,又看看玉缺,心想:“之前说是二哥的奴婢转眼间又变成了玉缺的爱妾,怎么回事?唱错戏了罢。”
好了这出戏是唱的长安所有人都知道了。
“哎你听说了么,谢家二公子的奴婢成了玉缺大人的爱妾哎。”
“是啊怎么回事,不是说谢家家风严谨如今看也是肮脏不堪啊。楚王该下去了。”
……
李靖澜十分的无语,谁能够告诉她,只是个误会而已。真的是误会。
然而天下人都指责她是狐媚惑主,忘恩负义。
完了,全完了。
偏生玉缺还不正经,“娘子,我们走吧。”
走还是不走,走吧,就是坐实了与玉缺有奸情,不走,在这等吃饭啊。玉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香闻数里,近些味道反而淡了,佛堂里的沉檀香混合着龙涎香,恰好的清甜。
李靖澜拉紧了玉缺的袖口,一舒广袖,其人如玉,气象若现。
在外人看来他俩这姿势,李靖澜手肘搁在玉缺肩膀上,玉缺一手揽过她,扬了扬下巴。莫名的暧昧。昏暗的天光,二人面目都模糊了。
她骑虎难下。
“我看谁敢动她。”是谢徽之,“玉大人做事不够厚道,这分明是我二弟的媳妇怎么就成了你玉缺的人?”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李姑娘怎么想,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
“我,我跟你走。”李靖澜举起双手道。
谢弘微回府的时候,院子里是鸡飞狗跳,乱的不行。
“阿兰呢?”
“玉大人说她是逃跑的侍妾,多谢世子这些日子来的照顾,他还说……”
仆人一下子没敢全部说出来,结结巴巴的。
“他说什么?”
“额,他说我的人就不劳世子挂心了。哦,他还有一个东西要我交给世子。”
旋开来一看,是一封书信,纸张皱巴巴的,进过水“解药已到手,小师妹我带走了。”
谢弘微一手拍在了桌上,好好地枣木桌化为了齑粉。
走出楚王府,李靖澜任然觉得有人看着她。不瞩目是不可能的,因为一路上人们纷纷侧目,仿佛是在看一只困兽。
“玉缺,你为何要坏我清白?”
“我这不是为了娘子你好么?”
“为我好?明天我就成了全长安的笑柄。”
“这倒不会,楚王做事我放心。你不会是笑柄的小师妹。没有谁敢笑你。”
玉缺撕下面罩,终于庐山真面目揭开了,“萧引?”
“正是本少爷。”
“你搞笑呢,冒着这么大的险来找我,不怕被人知道?”
“护花使者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我呸,就你还护花使者,我看你是登徒子。”
“不不,我这叫……好了,后头有人,还不上马车里去。”
等坐上了马车,李靖澜觉得真是羊入虎口。面对着萧引这张丰润如玉的脸,李靖澜忽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情感。各种都有,伤心、难过、喜悦,以及自由。
“到了,到哪了?”
“自然是南离宗。”
“好。”
“还是南离宗最安全,小师妹别怪师兄没提醒你,见着了杨顺你就知道了。”
“杨顺?他不是下山去找仇人么?”
“哎,这小子明明没那个本事片还要硬闯龙潭虎穴。可怜哦。”
“死了吗?”
“没有。小师妹你还真是没变,说话都和以前一样。”
“少贫嘴,快说。”
“杨顺遇到了段家家主的女儿段简璧,如今二人孩子都有了吧。”
“你可真随便。”
“我不随便。”
“不,我是说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
两人以冷战告终了这段对话。
李靖澜见到杨顺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吃惊,先前的小黑孩变成了白白胖胖的大男子,不可思议。
“你怎么又胖了?”
“我没胖。”
“胖的跟只猪一样,还说没胖。”
“这位是段简璧。”
“刚才萧师兄说你们连孩子都有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看看在哪。”
“萧世子胡说,我们分明没有……”
“哦,哦,我懂,我懂得。”
杨顺心知:你懂什么,不是那样的。
“赤练回南离宗了么?花何存还好吗?”
“嘘——你轻点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叫人听了去,我们都要掉脑袋。”
“花何存又开杀戒了?”
“没有,师尊自打回来以后人人对他是礼敬有加,谁敢造次?是赤练,赤练死了。”
“怎么死的?”
“我听他们说,赤练自从那会拿回赤漓渚开始就变得疯疯癫癫,整天说着胡话。一会是要死了一会又恢复了。一天夜里有人将赤练丢到了后山禁地去了。谁人都知道后山有狼狮,去了哪怕武艺再高强也会折在那。更何况是在晚上,赤练一个人。想想就可怕。”说这话的是段简璧。
“师姐你别问了,他们不会告诉你的。他们已经联合成一排,连师尊他们也不怕。”
“那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段简璧羞涩地低头,只把眼神望向杨顺,“是啊。”
次日,为了迎合李靖澜他们俩还专门找来了御用的师长,就为了给李靖澜做顿早饭。
李靖澜面对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早就口水哗哗的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风卷残云,满汉全席也被她吃了个干净。摸着肚子李靖澜道“好饱啊。”
杨顺和段简璧笑了笑说:“阿兰你若是想吃,我们给你备着。”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
好日子没过几天,武林盟主选布,要召开武林大会。
李靖澜和花何存坐在一桌,两个人是这么尴尬怎么来,纷纷避开了对方的视野。
李靖澜最讨厌的就是花何存,花何存最不想见得就是李靖澜,冤家路窄,原本打算桥归桥路归路的这下全部垮掉。
好在大会开始的很及时。
一人一局的竞赛场,登时变作了屠宰场。
花何存不干了,“只是竞技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李靖澜道:“您老人家上辈子杀人不多吗?这是竞争,竞争本身就很残酷。你要不要跟我来一局?”
“决一死战。”
“悉听尊便。”
李靖澜也不示弱一剑上来便斩向花何存,花何存剑锋一侧,平切过去。两人打了个平手。刀剑无眼,君且随意。说的就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