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少女的中二修仙路+番外(22)
“你听谁说的?”
“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我想要知道你的反应?嗯”
“我并不好奇。至于你开的条件我会择善而从不会全部答应,花何存要回来是迟早的事,南离宗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地饶过这个叛徒。”
“叛徒?你说他是叛徒,李靖澜你到底有没有心肝,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花何存在怎么着也是大师兄,他也帮过你你就这么不感恩吗?花何存是否活着还是个未知数,他总归是要回来的。这里就是再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他也要回来取《藏剑》。”
“《藏剑》?不是已经被盗了么?他回来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边都不讨好,你说他回来做什么,还不如闲云野鹤的,落得个清闲逍遥自在。”
“据我所知《藏剑》在你手上罢?花何存那么精明的铁公鸡要找出《藏剑》岂不是轻而易举?再者,他也不是非你不可。因为当初盗取《藏剑》的人有很多。你要是交出来的也未必是真。”萧引含笑道,嘴角带着一抹看客的意念,激将法看你应不应。
“说的也是,花何存那种人又岂会将区区南离宗的秘笈拿出来示人?最多不过是好好收藏起来放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指望着谁人去拿呢。”
“小师妹师兄我只告诉你一点,好自为之。坏事做多了总是要还的。你离开了那么久,就一点也不担心南离宗的人来找你?”
好像出来这么久了,确实不曾看见南离宗的人下山来找她,要不是有要事绊住了脚,要么这些话根本就是南离宗的人刻意要萧引带给她的。只是她已向玉缺表明不再追随他了,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是为了……早些时候赤练盗取赤漓渚的事江湖上纷纷扬扬,如同扬汤止沸一般不可收场。可南离宗那边居然一点反应也无,简直不太科学。不,他们是冲着她来的,一定是。他们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莫非花何存真的没死?《藏剑》的事他也一并知晓了,华阳镇灭门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很有可能是他与谢徽之一手操纵的。
因笑道“萧引你也莫忘了国仇家恨。”
萧引眸光一散,原本明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了,像是堕落的星星,黯然无光。
“李靖澜,我不是来陪你闲聊的。”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一点也没顾及形象,对于一个分外在乎仪容仪表的人来说,这是违反规则的。一拳头砸在桌上,楠木供桌差点化为齑粉。
“你可小心,这楠木桌子可是我花了五十两千辛万苦大海捞金般淘回来的宝贝,弄坏了,你可要赔的。”
“你,还真是爱财不爱命啊。”
“防君子不防小人,你两边都不沾。省的我多费唇舌。送客。”
“花何存回来你就不会这么淡定了。”摔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李靖澜是在刑部大理寺见到的谢弘微。
彼时的谢弘微奄奄一息,任不减世家公子的风范。
身上坑坑洼洼的,血窟窿多的堵都堵不住,血就这么流了下来,落到地上。
“哥”李靖澜试着叫了叫。
“嗯?”谢弘微抬起头来,青丝散落在胸前,不住的往下滴,不知是血还是泪。
他竟然落泪了?李靖澜心下一紧,快步上前,“哥?”
“阿兰你来了。”
往前一仆,将李靖澜抱了个满怀,头靠在她的脖颈,萦绕着淡淡的发香。身上的铁链,噶几噶几的作响,她看着谢弘微不觉落下泪来,“傻瓜,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阿兰你记得我,你记得我,太好了,太好了……”喉中翻起腥甜谢弘微下意识的就要往回咽。——他这个人什么事都宁可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愿告诉别人一声—一可惜没忍住一口血吐在地上,李靖澜慌忙扶住他。“哥,你别激动,千万别,这样会牵动伤口的。”
李靖澜带着谢弘微出了地牢,满目的阴暗消失不见,这令李靖澜感到十分的愉悦、轻松,没了压抑的感觉一向让人心旷神怡自在多了。一路扶着谢弘微快步窜上屋脊,越过飞檐,直达楚王府。
“世子,醒醒我们到了。”还是叫世子容易些。
“好阿兰你去吧不要管我了。”
有时候谢弘微常常会好言相劝李靖澜不要管他了,说得轻巧做起来可不容易。
李靖澜的回答是“奴婢乃是下人,下人就该做下人做的事,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
“这么行你身上有伤。”她说。
极轻的声调,在谢弘微听来如同汩汩清泉拂过心间,又好比是淙淙流水,冲走了周身的疲惫感。
“你去吧,我回得去”像是迷路的孩子,听话懂事又叫人心疼。
“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以后你就唤我溯源即可。”
“好,溯源。我去了。”
转身投入黑暗,谢弘微直直的目送那片身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一脚跨进了大门。
“你以为楚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一声暴喝,谢弘微听出了是楚王的声音,含着怒气,今日不抓个人泄泄火是不罢休的。
“王爷,臣不敢。”
“你这个逆子。”四周的夜明灯突然之间全都亮了,满室生辉,月光仅仅透出一点足以令人看清里面的情景。
“啪——”一道鞭子抽在了谢弘微的身上,他也不吭声就让楚王抽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谢弘微本身就有伤这下好了旧疾未愈,更添新伤。
“臣不过是照着王爷的要求办事,何错之有?”
“还不认罪吗?”地底下乌泱泱的跪了一院子的人,如同下饺子般。
“王爷世子已经伤成这样了,老奴恳请王爷放了他罢。”管家的话毕竟有效,以下便戳中了楚王的穴位,他不再开腔。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谢弘微去见了崔池秀。
崔池秀一见他,就笑道“世子这是八大胡同里有了名的英雄豪杰啊。你受伤了”放下手中的盖碗。
“我受不受伤与你何干?既然都是明白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怎样?”谢弘微面不改色,冷冷的。
“跟爽快人说话就是痛快,我想要谢徽之的助力。”崔池秀也不隐瞒,开门见山。
“谢徽之?他不是愈久未曾入京了,你要想见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谢弘微蹙了蹙眉,眉毛折在一起。
“好啊好啊,连你这个做兄弟的居然也不知他的下落,那我这个外人又如何得知?如今清平公主要下嫁,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谢徽之,这个驸马都尉可是非他莫属啊。”崔池秀笑出了声,微微的讽刺。
“楚王不会首肯的。”
“此事为圣上所定,不是你我二人逞口舌之能就能改变的。”盖棺定论。
其实这件事本就不是皇帝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真正的权利在崔池秀手中,一旦楚王府出了个驸马,也就意味着楚王的势力要被消减,到时候谁还有这个本事来掣肘崔池秀呢。一来二去也没个注意。削番问罪指日可待了。崔池秀此番前来的用意不言而喻。
“……”沉默良久,空气仿佛胶结在一处,时间变得不再流动,只余下沙沙的风过梧桐。
崔池秀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咳了一声,“咳,既然世子无意那本相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就请回吧,我这里也不留你了。”
不强人所难?这不是句废话,当然强人所难,没见过这么强横的。
“某告辞。”
“忠伯,你看着怎么样?”
“依老奴看还是等少爷回来再说,毕竟这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任是谁有三寸不烂之舌遇到这事也没辙。”
“忠伯我是不是太过于软弱了?”
“世子不是软弱,而是太骄傲,今日之事若是世子肯放下身段来只怕他崔池秀也绝不敢肆意妄为。”
马蹄顿了一下,停住了。
外面哄哄嚷嚷的,“你没长眼睛啊当了我们王爷的路。”
“你们好不讲理,你们抢道不说还赖我们。”路人一见车厢上的字,纷纷避让,大气也不敢喘,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这世子今日可算是碰上冤家了。”这冤家不是别人正是成国王子。
“你说什么?”
“好了”一只好看的手掀起帘子,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我来看看什么情况。”
中有一人跳下马车,周遭的姑娘们霞飞满面,不停地呼叫“看哪看哪他在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