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少女的中二修仙路+番外(15)
当时的师兄们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新来的胆敢如此。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又是送鲜花,又是情书,一份份稀奇古怪的礼物。
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段简璧对此必以为然,冷冷笑过,全然不当回事。
杨顺这里闹的是浩浩荡荡,李靖澜那里是半分消息也无。
直到谢徽之来了信才知道,杨顺着小兔崽子一点不叫人省心。
李靖澜刚骂了句小崽子,一张脸忽然出现在面前,李靖澜倒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师姐,师父让我来告诉你,明日午时北邙山见。”赤练通过隔空传话,传进来的声响。
“知道了。”声音消失了。
“谢弘微你干什么?”李靖澜大叫一声,你还真是不吓死人不偿命。
谢弘微含笑道:“你现在可害怕我?”
“照你这么吓人不死人才怪。”
谢弘微携了她的手,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不徐不疾的奔驰着,谢弘微拿出一个品相精美、外面缠着并蒂莲花纹的匣子,打开来一看不是别的正是李靖澜当初出门看上的那一只玉簪,上面雕琢着波浪,鲤鱼跃龙门的形状。女孩家佩戴这种玉簪本不常见,只是李靖澜尤为喜爱,一心想着要买便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
李靖澜一看这匣子,岁起了买椟还珠的心思,连匣中的玉簪都舍不得拿出来赏玩。
“阿兰喜欢么”
喜欢怎么不喜欢,“送上门的礼物不要白不要。”李靖澜光顾着看匣子,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一时反应过来,真想给自己两个榧子吃。
谢弘微勾唇一笑,一身的风流纨绔就出来了。
“姑娘莫要客气,我们世子可是从来不送人东西的,今儿可是头一回。”
话是正话听来怎么那么酸啊。
第12章 倾城
容彻睁开了眼睛,“阿姊,有白衣长舌鬼要拉我走,阿姊我不要走不要……阿姊”其人犹在梦中,醒来原是一枕黄粱。身侧的皇后揽过容彻的肩膀,“陛下莫怕臣妾在呢。”
容彻昏昏沉沉的看不清眼前人,似个撒娇顽劣的孩童“阿姊,阿姊……你留下好不好,留下好不好。”
“陛下?陛下?”连叫了两声,原来是虚惊一场。皇帝没醒,陈氏替皇帝合上了眼。
“好我答应你。”
皇后心下一沉,都说皇帝与长公主情深意切,谁人都不相信,陈氏登时手脚冰冷,如坠冰窟。传言是真的。
城外的说书人说着这样一个故事。
元辰元年,长公主下降萧氏,而皇帝陛下几乎动用的国库里所有的珠宝、金器、古玩送嫁长公主。这场盛事在维持了六年不到的时间,长公主便去世了。皇上也因此萎靡不振,每日只在內帷厮混,后来又在宫中大兴土木,修筑了琉璃宫,专门在里面炼丹修道,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以杀人取乐。如果有人亲历这桩事,定然会感慨,皇帝的登基礼也不上长公主出降。虽然这是有违礼制的,长公主岂可僭越王礼,皇帝力排众议决议用最豪华的仪仗才配得上他这位皇姊。
长公主过身后,皇帝迁怒于萧氏一族。下令凡萧氏决不可入朝为官。萧氏一族就此没落。
陈氏这时突然想起说书人的话,皇帝与长公主暧昧不清,从前她是不敢相信的。近日来皇帝频频梦魇之中叫唤皇姊,传闻也就应了一半。
陈氏安慰好皇帝,替他掖好被角,方欲走出殿外。皇帝伸出手来拉住她,“别走,阿彻……阿姊”陈氏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皇帝也是个可怜人。
她十六岁入宫做的是东宫的侍妾,文书上的身份是侧妃陈氏。
十九岁上头的太子妃逝世,她便被抬了名分做正式上的侧妃。
入宫后不久,圣宠不断,不到三月,便册立了皇后。
一日陈氏正与亲妹子下棋玩。
忽问外头喧哗声不断,‘陛下驾到——’
陈氏忙起身行礼,“妾恭迎陛下。”
陈氏的妹子俯首在地,眼见着一袭明黄色衣袍渐渐行进,来到跟前,一手扶起了姐姐,“梓童免礼。”出声笑道:“姐夫来了。”
“休要胡说——陛下臣妾妹子不懂事还望恕罪。还不住了嘴。”
抬眸看见陛下嬉笑的模样,便知道这算是揭过了。“无妨,梓童方才在玩什么?”
“妾与妹子玩棋呢”伸手一指棋盘。
“哦,梓童竟还精通棋艺?朕倒要与你比试一番。”周遭的人眼尖,带了陈氏的妹子下去了。
“陛下谬赞,妾献丑了。”
一时间,两人下棋起来。刚开始容彻本想着让让,谁知遇上了个劲敌。
陈氏本是世家出身对于这棋艺更是信手拈来,玩的行云流水,念着陛下是头一回与她比试,也想着让让。
这两人你让来我让去,到底也没个结果。
“啊,我输了。”容彻一声感叹,不称朕而改称我了。
“陛下还没下完呢。”陈氏的口气像是有些娇嗔。
“不了朕乏了去御花园走走。”
“妾恭送陛下。”
说起来举案齐眉这也是理所应当,到底意难平,当年皇帝大婚独自一人去了御书房,撇了皇后一人独坐到天明。陈氏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销金盖头下看见的一对龙凤烛,影影憧憧,戚戚冷冷。想到幼时的誓言,不觉得落下泪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陈祖娥。”
“我叫阿彻。”
一眼万年,世上大约不会有这般记载,铭记于心的却是那一句“祖娥,等我。”
容彻当日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只有个早逝的兄长,与受宠的皇姊。身份地位尤其尴尬,由于兄长早逝,这个嫡次子便被推到了舞台中央,再什么都没准备好的情况下,被拥立登基称帝。由皇姊摄政。
这个皇姊是他唯一的亲人,曾经的他享过富贵荣华,也曾一落千丈摔的粉身碎骨。只有皇姊是他一心想要保护的人,心里的宝贝。世上再珍贵的宝物都无法与之相比。这些陈氏都看在眼里。
容彻易怒易爆,唯独对皇姊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这真叫人嫉妒。每每侍宴都是长公主在侧,她这个皇后倒是籍籍无名。他们才是一对璧人,陈氏心里想。
长公主出降骄奢糜烂的排场,比及其他公主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公主待人极好,只是不喜欢笑。据说容彻不惜碎玉抛金为搏美人一笑。
容彻心里始终没忘了陈氏,尤其是长公主出降后习性大改,决议做个明君。这一决定只持续了快六年,土崩瓦解。长公主去世了,年三十七。容彻怀疑是萧家虐待公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这股子怨气遍洒在了没寻到兵符的大臣身上。从此,容彻性情大变,杀人取乐。陈氏也改性子念起了佛来。
“娘娘,陛下今日并未杀人。”掌事嬷嬷上来汇报,她每说一个字,陈氏便要念一句佛。
崔相那里一丝一毫的口风也不漏,早早晚晚他都是要逼宫的。
说到这不得不说起崔相与长公主的一件旧事掌故来。
狩猎时崔相刚好在河边饮马,马欢快的喝着河水,溅的水花四处。欲待上坡时不小心崴了脚滑了下去。长平恰好路过便带了他回去救治,不久,崔池秀醒转过来,“这是哪?你是何人”
“自然是我家小姐救了你,你怎生不感激反倒在这里问东问西的”
“原来是姑娘搭救在下感激不尽,这里谢过了。”
“不必谢我,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崔池秀看着长平戴着面罩的脸,忽然想知道这张面具下是个什么模样。
“喂,你干什么?”
“闭嘴。既然公子好了差不多那就请回吧,我这里不养闲人。”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我”
“你你什么,你这张老脸还不值钱。送客。”
崔池秀一直在打听这事谁家姑娘,打听来打听去也没半个有用的。只知道那姑娘是长安人士。
直到春宴那日,群臣位列丹犀之下,叩见长公主、皇帝时。
崔池秀随着父亲后头,眺望着长公主,看不清神色,但他认得那双眼睛似睡未睡。
竟然是她?不是吧,崔池秀常常借着入宫的机会瞧瞧长平。长平对此事只一笑。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哼,不过是幌子罢了。”
萧家求亲,长平便找来了崔池秀,开口问他“崔郎可得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