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盗帅之名的侯爷+番外(24)

“怎么突然伤口裂了?”

“我这么知道。”他猛地咳了两声:“我歇一会儿吧,歇一会儿咱们再去查案。”

“你这个德行怎么查案啊。”

小侯爷低下头忍着剧痛后又抬起头,双眸之中已然有因疼痛而汇聚的水光,男子稍作忍耐,似是依然习惯痛楚缠身,他说:“有什么不能。”

乐正余亦粗喘了两口气,望着面前娇艳欲滴的女子担心的面孔,笑问:“你对我很失望吧。”

“失望什么?”

“我竟然这么狠毒的去对付一个姑娘家。”

她在他身边靠着,冷笑了一声:“弄得好像你没有这么对付过我一样。”

小侯爷大笑:“我待你已经足够温柔了,还把自己的衣服留给了你,没让你在街边受冻。”他揪住自己的衣裳,低头道:“可是把衣裳都给你了。”

“不过……”她还是困惑:“你为何要接手问天?”

“为何?”他并没有隐瞒的想法:“因为国库需要钱啊。”

“啊?!”

他吃痛的捂住自己的手臂,双手皆是血色:“你以为呢……我接手问天做什么。如今国库不算充盈,江国,楚国,也都虎视眈眈。为了充盈国库,不得不走的下策。”

“你脸色看起来好差,你到底怎么回事?”

乐正余亦额边的冷汗,缓缓滚落。手臂上的血渐渐变黑,滴落在地仿若毒气蔓延,咬着牙,妄想要忍下那股剧烈的疼痛。

男子缓缓抬起头,依旧笑着:“花影妹妹,你去凌月阁问问最近几日有什么旧案被翻了出来,今日好好整理,明日我去找你。”

“那你呢?”她望着花瓣般滴落在地上的黑血:“我送你去保和堂吧。”

“不了。”他咬牙道:“我自己去。”

他双手尽是血污,想要抬手碰她,最后还是作罢:“我手上有血,就不摸头了,我走了啊。”他粲然一笑,踏风而去。

南宫昭雪见他半身黑血归来,只能叹气:“我是不是和你说了要你归家休息,莫要再伤神?”

他接着嬉笑玩闹:“我这不是乖乖的回来了嘛。你快给我看看吧,是不是腐骨蚀心被牵引出来了?我疼的厉害。”

“你这条手若是废了,可千万别怪在我的医术头上。”

他将衣袖卷上,面上笑意不减:“我知道,我知道,再高明的大夫也治不了不听劝的病人。”

他清醒着,强忍着南宫昭雪将他手臂上沾染毒素的皮肉割下的剧痛,南宫昭雪叹道:“你这皮肉上的毒素本想过几日再帮你除去,如今你自己作孽。”望着他因剧痛而颤抖的身子,无奈的叹道:“若是疼,就说出来,你这样强忍着,倒显得我医术有问题。”

小侯爷唇面也退了血色,气色褪尽,若摇摇欲坠随风而逝的残花:“男子如何能呼痛。”

南宫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明日早上就能好,不妨碍你断案,再说了,还有我们呢。”

“你们?”他舒服的往塌上靠去:“你们太没有危机意识了。”

药丸似有安眠作用,他素来浅眠,常年不得安睡,这几日因为养伤倒是睡了许久,望着上方的横梁,手上的疼渐渐消退,原来是麻痹痛觉的药丸,他觉得新奇:“昭雪。”

南宫应了一声。

“你这个麻沸散给我几颗吧……”

“别做梦。”

“我是快要去梦里会周公了,我这两日一直都在和他聊天,如今又去,你说周公会不会烦我?”

南宫听着他诚挚的声音,只觉得好笑:“不会,你这么讨人喜欢,谁都想要和你多聊聊。”

“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麻痹的感觉渐渐袭上心头,他垂垂欲睡:“可是花影妹妹就不太喜欢和我聊天,她老是嫌我烦,缠着我也只是为了和我说正事,昭雪你说我这张脸还有不能俘获的女子吗?”

“有啊,绿水不就没有被你俘获嘛。”他从排排陈列的古木药柜中取出一白瓷瓶,将药粉撒在血迹斑斑的手臂上,药粉入了皮肉,伤处的血肉立刻汇出涓涓黑血,就手臂顺流至指尖,滴滴落在青石板上,一朵朵溅开,像若传说中忘川河边摇曳生姿的彼岸花花汁。

“我说的是女子,阿姊能算是女子吗?”

取来了干净的水,将手臂上的鲜血细细的擦去,再包扎好。

一盆血水被南宫端了出去,浇在院中郁郁葱葱的药花毒草上。

这带着毒气的血水,应是这些花草最为喜欢的浇灌之源。

回到屋中,乐正余亦竟然还未睡,一心一意的抵抗着药力,双目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不睡?”南宫昭雪一身天山雪莲至粹的白衣:“你真是厉害啊,这么厉害的麻沸散都能抵抗住。”

“就要睡了,我只是在想案子而已,总觉得这件案子里面还缺少了一样东西,只要这样东西出现,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

“醒来在想。”

“不行。”他眨着眼睛:“我明明见过那样东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南山就要成亲了,你打算拖着这个身子去婚典嘛?。”

“我知道,明日就要就将案子彻底查清,而后去市集给南山买新婚之礼。”

“南山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去就好。”

“也不知道那西域的小郡主是个什么人物。若是个母老虎,便有的笑话看了。”

南宫笑了笑,指尖正好碰到少年腰侧的紫玉,将那紫玉拿起细看了几分,他想起那件事,将紫玉放下,盯着乐正余亦开口:“今年清明……”

“我睡了啊。”他打断那边南宫欲出口的话题,闭上双眼,不再抵抗阵阵袭上的困意。

知道他抗拒这个话题,南宫昭雪摇头轻叹,大夫也罢,神医也好,终究医不了心。

百里花影冲进凌月阁,目的极强,往案例汇厅冲去,霜钟正在提笔记录案件。姑洗和黄钟也已经归来,二人正在指点霜钟整理案件。

三人见她归来,姑洗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侯爷呢?”

“见过姑洗大人,黄钟大人,侯爷说是有事要去处理。”她并不愿将他受伤的事情诉出,转身道:“侯爷交代我回来找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黄钟上次办案时与乐正余亦有几次交流,对他有些莫名的好奇:“侯爷没头没脑的叫你过来拿的?”

“余亦做事本来就没头没脑。”说完又想起称为,连连改口:“侯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黄钟无奈笑道:“你们二人倒是熟识的很。直呼侯爷的名字,你倒是胆子大。”

百里花影立刻辩解道:“余亦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侯爷?”霜钟握着笔抬起头,一脸惊悚:“妈呀,平日里面和你在一起的紫衣男子是侯爷?”

“是啊。”她挑眉:“你没认出来也不是怪事,他确实不太像侯爷。”

“哪位侯爷啊。”霜钟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近日京中的言论风向:“该不会是玉笛天下的绿绮侯吧。”

姑洗拍着霜钟的肩头:“除了他还有旁人吗?那样的脸,还能有几人?”

霜钟将整理好的卷宗放入一旁的柜中:“怪不得你说你高攀不起的人,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天下第一美男之类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侯爷。”霜钟眨巴着双眼,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好奇的发问:“你听过他吹笛子吗?先皇说过他的笛子可是绕梁三日不绝,是不是真的那样啊。”

第16章 第十六章,问天钱庄

“我没听过。”百里花影走到案件卷宗前,查看最近被翻找出来的旧案,一心两用的回答着:“我和他在一起整日都在查案,要么就是吃饭,他身上也很少带着笛子,倒是剑带的更多一些。”

霜钟笑然:“也是,对着那样一张脸,别说笛子了,他随便说句话也是余音绕梁吧。”

在场其余三人皆无奈欢笑。

手下翻找着,忽然面前一张盗帅取之的纸条印入她的眼帘。

急急的翻开那份卷宗:“龙文阁?”

黄钟也上前:“你看这个做什么?”

“主阁大人,这个案子最近在查吗?”她问。

黄钟取过那卷宗,稍稍回忆了一番道:“这个案子倒不是再查,只是龙文阁阁老想起了一些事,所以才翻出来做记录。”

百里花影将卷宗细看完:“当年丢的是九龙玉佩,留字是盗帅取之。”她转头看向霜钟:“阁老新的证词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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