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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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许久
第九十一章,许久
他们很是熟识,余亦将手里的甜食尽数散给他们,又拉着他们几个问了一些话。
像是酒馆之中又有什么奇怪的人,还有赌坊的后巷谁被打了。
还有许许多多杂七杂八的小事情。
孩子们欢喜的用消息换了糖果,转身就跑向街头巷尾,唱着童谣,乐呵呵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白云问他:“你问那些做什么?”
“行舟门的事情,无可奉告。”
“你怎么整天都神神叨叨,神神秘秘的?我又不会说出去。”她嘟起嘴巴:“小气。”
“那要是南山问你你会说吗?”他挑着眉毛笑问。
那边的白云慢慢的转过头,拿着蜜饯一顿狂塞,差点被把牙甜化了。
“真是嘴巴不饶人,也不知道花影是怎么忍受你的?”
“花影妹妹亲亲我,我立刻就不闹她了。”乐正余亦看着来往的人群,最后将目光落在一处高楼上:“白云。”
“嗯?”她有些不乐意的开口。
“你会打架吗?”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打的好吗?”
听到打架两个字有人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里已经波澜万丈了,手里的油皮纸被细细的折好,塞进怀中,白云轻咳了两声:“我从小在戈壁上打架不知道敲坏了多少石头,怎么,你要打谁?”
“当然是前来挑事的人了。”乐正余亦指了指身后的巷子:“走吧,咱们进去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白云欢腾又雀跃的跟在绝色少年的身后,那紫衣人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叮嘱道:“你可要守好嘴巴,别回头就把我卖了。”
“你放心。”她拍拍心口:“这事我肯定守口如瓶,绝对不和夫君说你带我去打架的事情。”
“那就好。”
入了巷子没有一刻,便传来一阵打闹的动静。
叫白云愕然的是乐正余亦怖人的武斗能力,来人足有二十,他一人便能控制住局面,寥寥数招那些一涌而入的击倒在地。
白云大受刺激,心中生出几分不服,转瞬将那些围绕自己的武林人踹翻在地。
乐正余亦的湖水剑青光暗暗的回了剑鞘。
“不错啊,你也挺能打啊。”
“你才厉害吧。”高手基本上都被乐正余亦击倒,她这边的不过是些小喽啰。
“你以为亦羽门主的名号是白叫的?”他得意的扛着剑:“本侯可是天下第二。”
“你也打不过绿水姐姐啊。”
乐正余亦却丝毫都不在意:“打不过就打不过,她是我阿姊,我打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要是打得过她,那才是大事,她不成天追杀我就奇了怪了。”
白云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澹台绿水曾经和她说过,若是当年余亦没有中腐骨噬心之毒,这天下武林还不知道要怎么排序。
“你不在意吗?”
“嗯?”
“你原本可以是天下第一。”
“本侯笛音天下,早就是天下第一了。”他洒脱一笑,尽是旁人一辈子都看不破的境界。
“你真傲气。”白云抱臂道:“就和凤凰一样,明明不如人也傲过旁人不少。”
“乐正一族本就被称为凤子。”他靠在石壁上也不着急走:“我娘叫青鸾,我爹叫苍鸾,都是凤凰。”
“脸皮真厚。”她看着一地昏厥过去的人,不解的去看那边靠墙闲暇的人:“不走吗?还有人要来?”
“嗯。还有人要来。”
她来了好奇:“谁?”
“一个恨你的人。”
“我?”
白云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是冲着她来的,方才那些长剑几乎都是向着她的脖颈击来。恍然大悟,她惊色看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近京中来了许多江湖人,原以为是暮家的残党,我一开始觉得奇怪,后来细查才发现是大齐带来的人,确切的来说是虹霞公主寻来的人。”
“……”白云愕然,多又不解:“她?”
似是想起什么不妙的回忆,他转过头有些烦闷的开口:“女人求而不得或者被逼到极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她是冲着你来的。”
“因为夫君吗?”
“你自己问她吧。”有脚步声靠近,白云在漫天阴影,风动喧嚣之下看见了那恨她入骨的人。
虹霞见她依旧安然无恙,心中怨气不禁久积迸发:“你还没死,真是命大。”
白云却笑了,她觉得荒唐,心中一冷,她道:“没办法,你找来的人都太烂了,连本王妃三招都过不了。”
“你!”虹霞满目嫌恶。
“难道我们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冷然:“我如今是夫君的妻,你再有权势也不能改变。”
“杀了你就能改变了……”她的话还未说完,脖颈处多了一片冰凉,转过头是那日在殿上瞧见的乐正余亦。
男子眉眼如画,却显露出阴毒鬼魅之气,他黯然开口:“公主觉得杀人可以解决问题,那本侯也觉得杀人可以解决问题。”
虹霞身边不过两个随从,此刻湖水剑抵在虹霞的喉头,只要乐正余亦稍稍用力便可叫她命丧当场。
他歪了歪脑袋,笑的无情可怖:“为了南山和我家嫂的安全,本侯只能叫你去阎罗殿了。”
“余亦!”见乐正余亦真的要动手,白云不禁唤出声,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别国的公主,若是此刻死在这里必然会招惹出其他是非……若是……
“你不必介怀。”乐正余亦垂眸满地江湖人道:“这里这么多江湖人呢,随便拉一个就是替死鬼,只说是这位公主行为不正,招惹是非就好。”他转头阴冷笑问:“公主殿下以为呢?”
“我……”虹霞僵直着身子,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
脖颈上的长剑凛冽一绕,有人收回来剑刃,乐正余亦轻看了她一眼,满是厌恶。
“家嫂,走了,咱们去接南山归家。”
白云愕然乐正余亦的行为,却还是紧紧的跟了上去:“来了。”
往凌月阁的路途上,白云满是犹豫与困惑,却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想问就问。你这个德行比吵更……让人不痛快。”
白云也是无语:“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句话吗?来叫声家嫂听听。”
“瞧把你美的。还家嫂呢。”他去望天边的闲散来去的浮云,轻叹了一口气,似是疲倦,似是厌烦。
“你干嘛叹气啊。”白云问,盯着他依旧有些苍白的面色:“是不是腐骨噬心又发作了?”
“没有。”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它如今发作也只是轻微的刺痛,不会似从前一般。”
“你还记得吗?有一回儿我在后巷见到你杀敌,你便是靠在石壁上被腐骨噬心折磨的欲死难耐。”
“那貌似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有人就是这么不将苦难放在心头:“那个时候你才刚刚和南山成亲。”
“嗯。”白云诚然询问:“你那腐骨噬心的毒,是要一辈子都遭罪的。”
“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乐正余亦倒是疏阔不羁,万千苦难都不曾放在心上:“我们乐正一族生来就受了旁人一生都不得的天赋,自然要承受旁人一生都无法忍受的痛苦。这是我们的命运。”他笑道:“人要怎么和天斗呢?再怎么斗也斗不过命运,那不如不去斗,自在的把眼前的日子过好,能过得多好就过得多好,有仇必报,有酒必喝,求仁得仁,绝无怨意。”
他见白云一脸不懂,只好解释道:“你知道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嗯。”白云立刻跳上前:“常阳侯是个很了不得的人。”
“那你觉得我爹死了是不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是。”她说:“任何英雄离去都会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可我爹他不曾后悔……”乐正余亦抱臂,歪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惋惜模样:“当年我爹和娘亲在殿中重伤,被后赶来的暮太师以剑刺死,可天不绝人,暮太师的那一剑没有杀了我爹,师父赶到殿中的时候我爹便将一切都告诉了师父,其实汝阳王造反只是表象,真正躲在背后的人是暮家,我爹还要求师父绝对不能将他被暮太师所杀的真相告诉我。然后,他拥着我娘,毫无留恋的离开。”少年低下头,有些无奈的开口:“师父说爹娘走时,都是浅笑着的。哪怕已经行到尽头,我爹也从未后悔过。他一生都肆意而行,逍遥自在,便是黄泉路上走一遭,也是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