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似是触动了他心中的春天与风,一瞬便笑的春暖花开,只是那也不过是一瞬,转念便成了老去的春日,花色凋零,人间愁思。
“那个人就是她啊。就是我的夫人,我喜欢的人,就是她。”他并未打算隐瞒夏侯南山,尽数的交代了,这些事情他隐瞒了数十年,为了一颗自尊心,也为了能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隐瞒了数十年。
“那个时候,她还是不是谢府,是温家的小姐,整日都和温流在一处,温流是温家的书童,可才学,见识都是长阳城中排的上名号的,那时我们几个书友一同结了诗社,只叫那诗社为红莲社,三月三桃花开,温流为京中才子,我等自然给他寄了贴子邀他赴宴。依稀记得那日是钱家钱孝做的东道,吾等便聚在一处。温流来了,她牵着温流的手被他领了进来,桃花笑颜,眉目柔和。恰如梦中所见,一见倾心。”他说的极为清楚,似是昨日发生之时,可到底这些已是昨日黄花,不复存在。
“她常常跟着温流,温流出现在何处,她便出现在何处。”谢景石低下头:“我见她一眼便知道心中的欢喜更多一些,她对我一笑,我便辗转难眠,寤寐思服。那年诗社小有名气,众人说起谢道韫以柳絮比作雪的事情。”他说:“我记得她贝齿浅露,笑语嫣然道,撒盐和柳絮也不过拟了而已,到底不是雪。”
他喃喃负手:“便是我再喜欢她又如何?我终究不是她心里那场雪,她心里的那场雪已经消失在边疆,被战事的鲜血湮灭了。后来娘亲告诉我,我要娶她,王爷。”他嗤笑:“当年我兴奋的三天三夜都未曾睡着。”
“可娶了她我才知道,果然那场雪,是不可取代的。温流终究是我和她之间的一道坎,所以我告诉她,我说,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会勉强,你只管安心在这里呆着。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容身之所。我告诉她,我叫她放心。”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怕她会介意,怕她会伤心,所以我避着她躲着她,深怕她知道我心里的思慕,打扰了她思念的那场雪。一旦她知道了我的心,岂不是会离我而去?”痴迷渐渐的被伤感代替,他悲凉的昂首,漫天孤鸟飞旋,遮云蔽日:“可她还是要和离。我这样小心的守着她,她还是要和离。”
夏侯南山叹气:“你们这些个文人啊,到底都是把脑子读坏了。”
“此话怎说?”
“我只问你,若是那温流早已不在她心中了呢?你们成亲那日,她心中便没有了那温流,你躲着她,避着她,她又不知道你心中喜欢她,见你这般躲避,她心里会作何想?”
谢景石到底还是有些慧根,听到夏侯南山这样的问题,心中也泛起层层迷惑:“王爷的意思是?”
“还不快回家问问你家那位,为何要和你和离,不过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你最好先告诉她你喜欢她,为妙。”
那谢大人得了主意,再三拜谢了夏侯南山,匆匆的奔着谢宅去而来。
他们总是在错过。
目送谢大人离去,夏侯南山站在王府前撑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气,点地往姻缘馆的方向飞去,姻缘馆中正有一对新人在造册成婚。
白云办理好一切,这才发现夏侯南山正站在门口,她立刻欢喜的扑上前去。
“好玩吗?”夏侯南山摸着她的额角笑问:“姻缘馆?”
“没什么好玩的。”她晃着双脚:“和我想的不太不一样。”
“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子?”
“门庭若市。”
这次连夏侯南山都犯了难:“这成亲又不是买菜!岂能儿戏?”
她娇气十足的靠在他心口撒娇:“我知道啊,所以才和你抱怨,果然现实和理想差距很大。”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说。
“什么?”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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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余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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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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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福气
第六十章,福气
桥上一片混乱,各路人马都忙着维持秩序,办理事务。
白云越到月婵身边,拉过她的肩头:“你怎么出宫管这闲事了?”只见月婵身边站在一丰神俊朗的男子,男子恭敬行礼:“见过王妃。”
夏侯月婵见是她欢喜的拉住她的手肘:“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那里玩呢,见你出现就过来找你呗。”她转头笑然:“驸马爷。”她又问:“你如今不是将军了吗?怎么还管着羽林营呢?”
“他今日便是来交接的,谁知道遇上这件事情。”夏侯月婵蹙眉:“真是晦气。”
白云还未上前安慰她,那边的于清江便上前安抚起月婵的脾气,只见原本还怒然的少女,瞬间笑出娇艳,叫驻足的人们都为之神魂颠倒,英气又妩媚的姿态牵人心魂。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白云探头去看。
于清江上前去盘问,过了一会儿,才回身道:“男子说女子在外偷人,他要教训她。”
“教训?”白云眉眼漾出几分不解与怒意:“真是胡闹。”
夏侯月婵拉着白云的手道:“别理这些了,陪我回宫吧,皇兄前几日给我打了一只鹿回来,今晚要在芳园里做烧鹿,余亦他们都回来,二皇兄说他要去接你,我看还是咱们一起回去吧。”
“那可不行。”别了闹剧,白云对她道:“我在景芳斋还约了人呢,不能随你了,再说了。”她挑眉对夏侯月婵笑道:“你身边有人,哪里就需要我伴着你,今夜烧鹿应是家宴,理应由你带着将军大人进宫用膳,我是夫君的夫人,自然要由夫君带着进去。”
她左右打量着面前的一双人,笑意温然:“你们二人啊,还是速速离开此等是非之地为好,月婵贵为公主,这般出没街市,免不得要被陛下骂的。”
“皇兄许了我随意出入的恩典,本公主才不怕呢。”她笑颜如花。
白云与那双丽人告别后,赶到景芳斋同那些正在听戏的女子们诉了晚间的行程,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走到门外正巧遇上了几对同来听戏的夫妻,有相互嫌弃的,亦也有相互无视,还有貌合神离却硬装出恩爱的,众人都识她,见此立刻行礼,齐声道:见过王妃。
她到底不喜这些礼法,只与他们略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没过几步便在转角瞧见了匆匆而来的柳大人,柳大人在景芳斋门口停下,而后对着一旁的铜镜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凌乱的头发,这才款步而入。
一副去见心上人时的小心与欢乐。
夫妻和顺已经是福气,若是能两相恩爱,又不知是多少年才能修来的缘分了。
长阳城,不,天下不和顺的夫妻那样多。如今能得上苍垂怜觅得相知相守的好夫君,该是多难得的事情。
白云仰头去看天边流动的云彩,骄阳如水般浸透她的衣衫,浑身都暖洋洋的泛着欢喜之意。
她美满幸福的笑着,若阳光凝成的结晶明媚,众人都不禁驻足去看她面上的欢喜,一阵风过,她的笑颜朦胧的阳光下,点点滴滴都扬着灵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