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嫌猜(90)

作者:一霍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叶微雨,桓允 ┃桓允是个粘人精,叶微雨想。 幼时他被拐,甫一见陪同母亲外出的自己,就一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哭哭啼啼的不像个男孩儿样。稍大些时,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就哼哼唧唧的要人安慰,否则用不吃药不吃饭来表示抗议,全无皇子应有的气度。世人皆扼腕叹息,户部侍郎家的大姑娘叶微雨冠绝京华,有学富五车之才,闭月羞花之貌,怎么就愿意嫁给那个不学无术,还病秧秧脾气又坏的九皇子呢?莫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点击展开

叶微雨两人一时无事,便过去看傅明砚和沈兰庭切菜备料。

沈兰庭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眼下瞧着他还颇有些下厨的经验。他两手各捏一个鸡蛋,在碗沿上敲碎了,又单手将蛋壳打开,蛋黄和蛋清同时入碗,未流出丝毫在外。搅拌鸡蛋的手法既纯熟,速度也快,不多时就搅出明黄的蛋液。

“呵,让我瞧瞧这是谁!”几个头戴巾帽簪花,一身华贵袍子又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儿走过来。

叶微雨等人侧头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蒋氏兄弟。

他们一行五人,其中一个叶微雨略有印象,好似是春耕那时在南薰门外与他们起过冲突的年青男子,唤作何敬的。也不知,蒋氏兄弟为何与这人纠缠在了一起。

蒋祺芳和蒋祺宇兄弟自前几年被嘉元帝责令逐出太学,成安伯府夫人自知理亏,却仍是觍颜进宫求其开恩。只嘉元帝心意已决,断然不会同意她的请求。

成安伯府无法,既不愿他们去军队里受苦,又不甘心让府里唯二的孙儿就此断了为官的出路,便将二人送去私人书院求学,只待嘉元帝回心转意收回成命后再参加科举。

瞧着他俩而今一身脂粉气,也知平日里甚少被约束,愈发地放浪形骸了。

蒋氏兄弟对沈兰庭积怨甚深,对其羞辱愈发变本加厉,蒋祺芳勾着让人极为不适的痞笑道:“沈兰庭啊沈兰庭,你不是为着尝你那穷酸老爹的夙愿,一心想要进士及第吗?怎的如今却自降身份做起了厨子?也是,你这等出身,也就只配做下九流之人。”

成安伯府的人心知肚明,沈兰庭的父亲沈蔚是其不可触碰的逆鳞,可愈是这般,蒋祺芳就愈要挖他的痛脚,极尽羞辱之能事。

沈兰庭知他是故意为之,也习惯了他嘴里喷粪,可面上看着淡然,可手上迸发的青筋却泄露出他心底的怒意。

“沈厨子,既然你厨艺这般娴熟,作为弟弟,好歹也得让兄长尝尝你的手艺不是?眼下哥哥们与几位友人要登船垂钓,正缺一个杀鱼的好手,你便跟着我们走罢!”

沈兰庭垂头专注手里的动作,很是隐忍。

阮静姝没见过这般强买强卖的混账行径,心下坠坠的紧贴着叶微雨不敢发一语。

叶微雨淡淡的瞥一眼几人,想着是否狐假虎威解眼下之围。

与蒋氏兄弟同行的其中两人最好酒色,惯常生活便是眠花宿柳,而今见着叶微雨、阮静姝这般衿贵清傲的小娘子,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由对蒋祺芳道:“这两位小娘子瞧着着实可口,蒋兄何不邀其与我兄弟几人一起共品佳肴?”

那何敬笑容玩味,目光意味不明的看了俩小姑娘一眼,却不发一言,蒋祺宇扯扯嘴道:“你真是胆大妄为,咱们是什么身份?这等皇家贡物,只怕无福消受...”

他口中之言越发淫/狎。

傅明砚洗完肉自河边返回,正巧听到蒋祺宇的冒犯。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有了几丝裂痕,他将肉狠狠摔在案板上,又抓起菜刀往蒋祺宇那边扔去,落地时堪堪插/在他的脚边,“我将你的舌头切下来做下酒菜,你意下如何?”

阮静姝本就害怕与这样的野蛮人接触,又听得他口中的污秽之言,几乎给吓得哭了。

叶微雨安慰道:“不要怕。”而后对蒋氏兄弟冷哼道,“你们是觉着开封府大牢未曾待够,而今意在去大理寺刑房体验一番了吗?”

那边裴知月听到这边的冲突,赶紧跑回来。

那装了一篮筐的杏花被不幸掉在河水里,逐渐漂远了。

“又是你们这两个渣滓?”裴知月转头对叶微雨道,“何须跟他们废话,直接扭送到开封府去就是。”

她如今是太子妃,外出都有暗卫保护,当即就要扬声唤侍卫出来。

那蒋氏兄弟眼见形势不对,当即灭了趾高气扬的气焰认怂,“是小人不识好歹,竟未察觉太子妃尊驾,我们立即滚,立即滚!”

说罢,生怕裴知月等仍不放过他们,赶紧拉着同伴连滚带爬的跑走。

尽管出了这令人不快的纠纷,可到底那几人只是逞口舌之快,未造成实际的伤害。是以,几个年青人很快将不相干的人抛在脑后,投入野炊的乐趣中。

古语有云:“祸害遗千年。”

像蒋氏兄弟这般为奸作恶之人,未被揭发到明面上,加之又有家族荫蔽,便是终身无所成,也能顺遂的过一生,其实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那日休沐,桓允照常到叶府探望叶微雨,两人闲话中,他提及蒋氏兄弟道:“蒋祺芳和蒋祺宇涉嫌杀人触犯了刑法,已经被大理寺拘押。”

第73章

暮春四月,未到辰时,天光就已经大亮。

昨夜下过小雨,晨间起时,挂在树枝上的雨珠还未散尽,刚巧旭日初升,丝丝缕缕的光线映照其上,瞧着晶莹剔透又金光锃亮。

今日是每逢十五的大相国寺庙会。

齐殊元所在的学馆会带领一众学生去赶庙会。

但凡举行庙会的日子,极少有在休沐之时。哪怕叶南海三五不时的带他去相国寺听主持讲经参禅,但对不满七岁的小男童来说,庙会里的杂耍、傀儡戏以及百戏等更能吸引他的注意。是以,不等嬷嬷去唤他起床,他便自觉爬起来,还穿戴整齐的过不辞院来。

因着他是头一回不在家人的庇护下外出,叶微雨不多话的性子都难免多说一些,吃早膳时嘱咐的一箩筐她仍觉不够,临出门前还在补充,“庙会最是人多眼杂,你万万要切记跟着夫子的吩咐走动,哪怕你觉着杂耍精彩又好玩,若夫子不允许靠近,你便不能一意孤行。”

“陌生人的主动搭讪也莫要理会,”叶微雨拿桓允小时候的经历来提醒他,“你允哥哥像你这般大时,一不留神就被拐子掳走,叫天天不应,相当可怜。”

齐殊元还不晓得桓允有过这茬,睁大了眼睛,觉着很不可思议,“那允哥哥是怎么被救回来的?”

“他自己逃跑的,可也吃了不少苦头。”叶微雨再次强调,“所以阿姐方才的叮嘱,你一定要牢记在心,若你出了意外,阿姐和姑丈可不得忧心如焚?”

“我记得的,阿姐,”齐殊元乖乖巧巧的拉拉叶微雨的手,“你放心罢,阿元一定整整齐齐的回家。”

叶微雨言尽于此,饶是担心不已,可到底他是个男孩,对其过分的保护反倒不利于他的成长。

流月送齐殊元去学馆,待看着他的马车走远了,叶微雨这才出发去太学。

不比往时在外舍时,上舍的所处的方位近南薰门,在贡院附近。也就是说穿过御街后仍要走相当长的一段路。

昨日春闱殿试的一甲头三名打马游街赴琼林宴,自御街而过,所过之处皆有百姓向其掷花,落了满地的花瓣。叶微雨到太学时,周遭的同窗都还在议论其时盛况。

于百万人之中脱颖而出,三人的学识自是不必说。从而也就导致众人格外关注他们的样貌,新科状元是四十而立的中年人,榜眼长相平平无奇,倒是探花郎不仅年纪轻,约莫只有弱冠之龄,而且他还有一张雌雄难辨的美人面,也难怪游街之时,众多百姓对其掷果盈车了。

进到斋舍,她将将把书本拿出来,与叶微雨隔座的小娘子便探身过来问她,“微雨,你可晓得沈兰庭因何事被大理寺的人带走关押?”

叶微雨翻书的手顿了顿,而后才反问道:“发生了何事?”

“你还不知道么,”那小娘子吃惊道,“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呢。听与沈兰庭同寝之人描述,昨日夜里,大理寺的人直接闯入他们的寝房,四处搜寻了一番沈兰庭的衣物,似是拿到甚证据后,便不发一言给沈兰庭戴上镣铐将其带走了!”

三月里,桓允才与她说过蒋祺芳兄弟俩因杀人被拘押,沈兰庭也与此事有干系不成?

叶微雨没想明白个中纠结,只好放在一边,心下决定待回府后书信桓允询问此事也不迟。

到晌午时下课,傅明砚却主动来寻她说话。

上舍学子的数量不及内、外舍,是以占地甚小。午间小憩时,众人也多在斋舍附近活动,不会走远,是以两人虽未在同一斋舍,他很容易就寻到叶微雨。

“叶姑娘,在下有一事想要寻求姑娘的帮助。”

此时叶微雨正坐在斋舍外的四角小亭里吃午食,傅明砚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两手无意识的握住了又放开,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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