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沉鱼+番外(3)
因为随行的马车只有一辆那人便把马车让给她们乘,自己骑马继续前行……
子思骑马护送她们三人,至晚方到驿馆。人还未从马上落地便赶忙吩咐馆驿去找人请大夫。及时便有使女前来把已经昏迷的施母用铺了棉被的木板抬进驿馆,并引她二人进驿馆安顿。菜还未端上大夫便来了,原来馆驿见子思吩咐得紧,便知道是有要紧的事情,就让去的小厮索性骑马把大夫载了过来。
大夫刚进来就被子思连推带拽的弄了过去给施母诊治。月儿更是连哭带求的。大夫在里头把脉,月儿和郑丫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二位姑娘,还是边用饭边等吧。”子思指着桌子上刚端上来的饭菜对她二人招呼道……
☆、漩涡
她二人答应这过去了,面对这比起自己平时吃的不知好了几倍的饭菜她二人也是无心食用。只是焦急地时时张望着安顿着施母的房间的方向。“二位姑娘有大夫在不会有事的,还是先安心用饭吧……”子思见状又劝道。正说话间大夫出来了,他们三人赶紧围了过去。
“先生,阿娘怎么样啊!”月儿急道。大夫手持一药方道:“姑娘莫急,按这个药方给大娘外敷,若是大娘三天内醒了那便无碍了,若是不醒……”“若是不醒又会怎样?!”月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大夫沉吟片刻道:“那便永远不会醒了……”这几日奔波再加上这个关于阿娘的猜测,月儿只觉双腿发软眼前发黑。见状郑丫头和子思赶紧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郑丫头急切的安慰她道:“月姐姐,你别多想,婶婶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舍不得她走的……”子思也道:“是啊月姑娘,伯母吃了大夫开的药一定会好起来的!”闻言月儿方才稍稍定心,在郑丫头和子思的搀扶下找了个地方坐下。子思跑到之前那个饭桌旁成了一碗米粥,过来道:“月姑娘劳累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还是先喝点粥吧。”月儿伸手接过碗道了声谢,对他二人道你们也劳累了一天快去吃饭吧。“可是……”郑丫头见她那副样子不放心道。“好了,没有可是快去吃饭吧。”
“小生陈玉字子思,称呼我子思便可。敢问二位姑娘芳名?”子思起身对她二人躬身道。“小女子施月表子夷光,见过陈公子。”夷光这是他给自己取的字,昔日一别如今以快有三年了吧,如今也不知是何光景……“小女子郑旦见过陈公子。”郑丫头学着月儿的动作起身对子思施了一礼道。“郑姑娘可有表字?”子思对她笑道。“表字?就像月姐姐的夷光和陈公子的子思一样吗?”郑丫头不解地问道。“正是。”子思笑答。“月姐姐的字是范大哥取的,我呢又没人给我取,自然也就没有了。”郑丫头灰心道。“姑娘名旦,取字修明可好?”子思紧张道,只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殊不知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跟。月儿看他那副窘样忍不住对着郑丫头轻笑。郑丫头仔细端详了子思的面容,只见他面若冠玉,目如朗星,竟看得她微微失神。却故作看不到月儿的表情只喜道:“月姐姐我也有表字了!小女子郑旦表字修明!嘻嘻……”一时间气氛活络了起来……
这三日月儿和郑丫头一同守在施母chuáng边几乎片刻不离,二人每天都在心里祈祷无数遍希望施母赶紧好起来……
☆、水月(上)
三天后施母没能醒来。月儿简单的为她操办了丧事。又过了两日那位大人剿匪凯旋……
那人知道了这件事后对神形憔悴的月儿安慰道:“姑娘,逝者已逝还请节哀顺变……”“嗯。”月儿感激地看着那位大人和子思。“不知姑娘今后有何打算?”那人试探着问道。“谢大人关怀,民女向大人打听一个人……”月儿忽然想起已经近三年无音讯的那个人,他应该在会稽面前这位大人看样子应该也是从那儿来的,但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述……
“姑娘但讲无妨,也许在下正好认识呢。”那人似是看她犹豫便接话道。“他是我的同乡,姓范名蠡……”他也是姓范名蠡莫非是一个人?我记得他依稀提过他老家家也是在那里……那人思索着。月儿接着道:“他离乡快有三年了,如今也不知是何光景……”那位大人神情略微讶异了一下。不过月儿并未注意到。“那人的的情况与我的一个朋友很像,但他现随王上出征伐吴,不在国中。姑娘如不嫌弃的话,不放先到在下府中暂住几日,待他回来再从长计议。”不管是谁吾既身为重臣便应当为我越国臣民考虑,更何况那人还有可能是少伯的同乡我更应该好好照应一下了,那人心道。“那便多谢大人了。”月儿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