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我,成全我?公主想成全我什么呢?”
“现在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你用的上,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和补偿。”
“看来公主对我有误会,公主以为我是被迫答应的吗?”
“那样的情景之下,盛公子你难道没有一丝不平吗?”
“哈,世界上,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纯公主看着盛铭之笑了,她当然知道盛铭之的能耐,那日的困境也许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解脱的方法,但是自己那样做,现在看来不知道是谁利用谁多一点了。
“哦?”
“盛家能屹立百年,公主以为是凭借什么呢?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盛铭之悠然道。
这位浸淫在贵族门阀斗争中多年的世家公子,第一次展露了锋利狠绝的一面。
纯公主灿然一笑,举杯,“那,请多指教了,相公!”
……
“南蜀多瘴气,北梁和东音也不是好的选择,所以我想去西口,那里是哥哥的封地,我想会方便许多。”
“你可知西口是什么地方,苦寒之地,人烟稀少,常年征战,连风都是带着血腥味的!”
“我知道,我想呆在皇兄身边照顾他,再说,西口境外常年有蛮夷侵扰,我去那里说不定可以帮上点忙!”
“公主的方向,就是黑凤的方向,走吧!”
“嗯,同去同归!”
第11章
听说你成婚了,我有点不爽……
南蜀。
宋雅儿看了看手中的信。
盛铭之与纯公主大婚,普天同庆。
她一时失神,心里好像忽然被挖空了一般,好像失去了什么。
白清看着女儿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她将手中的信拿走,收起来。
“白婉想促成你和夏君焕的婚事,你意下如何?”
“母亲觉得呢?”
“我自然是觉得应该尊重你的意思。不过,我希望你慎重,如今你也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成亲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处理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都说成婚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这第二次活的怎么样,真的是要慎重。
宋雅儿自然明白母亲白清的意思,她不赞同自己与夏君焕在一起。
对于自己的事情这位白清夫人是很开明的,宋雅儿坚持没有改回原来的姓氏,白清也同意了。
但不可否认,长辈的意见对于子女来说总是有着莫名的影响力。
宋雅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了起来。
宋雅儿回忆起在帝都时,夏君焕古灵精怪,常常那些小玩意逗自己开心,甚至故意搞怪,就是为了博自己一笑,那个时候自己是开心的吧。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忘了在盛府那些仗势欺人的奴才和自己冷冰冰的公子。
所以当肖纯告诉自己夏君焕有事的时候,她不顾危险要去救他。
只是,现在的她却觉得夏君焕有些变了,变得不太好接近,他变得寡言少语。
特别是现在母亲已经收拢了唐门旧部,而自己作为唐门少主,他也越发客气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对自己好,逗自己笑。
白婉王妃也一样,她对母亲毕恭毕敬,对自己关怀备至,如果不是知道了她和母亲的那些过往恩怨,知道了她的本性,真的很容易被她蒙蔽呢。
奇怪的事,最近她反而常常想起盛铭之,想起那个离别后伤感的眼神。
明知道不可能却忍不住回想过去。
盛铭之一脸嫌弃的教自己下棋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却刚劲有力,他舞剑的样子,以及偶尔露出的微笑。
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依靠,战战兢兢,早早的就会察言观色。
现在想起了,那个时候盛铭之对自己是那么纵容。
最起码现在的她是不会用那样温柔的方式来训练自己的手下的。
回忆过去,如同梦境,她有的时候甚至怀疑那些都是自己编撰出来的情节。
那些片段看起来如此温馨……
所以她有些犹豫,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七星剑。
“再等等吧!”宋雅儿道。
她真的想再见一见盛铭之,亲自问他,为什么要送她七星剑。
“也好,现在铁甲军已经全面接收南蜀的军防。白婉母子想要成事,只能低调行事了。”白清看了看明显情绪不高的女儿道。
现在也确实不是成婚的好时机。
在经历了夏侯一族的灭亡,现在的南蜀虽然有夏君焕这个傀儡侯爷,但是它的军事力量被帝都掌握,而南蜀的内务因为夏侯的死,白婉彻底得罪了南蜀的旧势力,所以她不得不借用唐门的力量。
唐门这几年迅速崛起,甚至都有百姓只知道唐门的不知道还有夏侯的情况。
白婉也对白清越发忌惮,她的行事也越来越偏颇,甚至做出了故意嫁祸唐门的事情。这些白清都忍了。
宋雅儿看着自己的母亲,看来她早就知道白婉的所作所为, “为何母亲还会选择帮助她呢!她与父亲的死也有关系吧!”
白清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她一脸苦涩,“这是一个承诺,是我欠白家的…..”
“什么承诺?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宋雅儿追问道。
白清看着女儿一脸坚持,含糊的解释道,“与其说是承诺,不如说是誓言和诅咒。当年的白家太过昌盛,树敌太多,最后的最后才留下一只血脉,你可以想象这其中坎坷…..”
“是跟我有关吧?”宋雅儿却一眼洞穿其中关键。
白清看着自己的女儿,宋雅儿的眉毛跟她的父亲唐时意很像。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白清也没有把那个誓言看在眼里,直到唐时意的死,雅儿失踪,她一度崩溃。
直到唐时意的弟弟唐时勉找到她,这个消失多年的小叔子告诉自己,这一切其实有婳家的人参与,包括那个誓言。
被婳家重新编织的誓言,就像诅咒,她的遭遇正是背叛誓言的下场。
要解脱除非死。
这也是白清不得不答应白婉的请求。
她那个时候已经找到了女儿,她不敢再冒一次险。
然而,随着白婉的步步紧逼,白清也忧心忡忡。
就在宋雅儿等人忧心忡忡之际,帝都同样有人是头痛不已。
“什么,纯公主不见了!”宗贵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的茶杯都掉了。
皇帝也是又惊又怒,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皇子赵王。
“你说她抛下新婚的夫婿跟着晃儿去西口了!!!她哪来的胆子,以为会点花拳绣腿的就可以做将军啦!!”
“父皇息怒,纯儿妹妹身边有人保护,再说去西口,二弟也会多加照顾,不会有事的!”
“你们两兄弟就是太宠她啦,都宠上天了,要嫁的是她,要走的是她,留下个烂摊子,我怎么跟盛家交代!盛家那个老匹夫还不要跟我要人啊!哼,你速速派人将她带回!”
“这……儿臣遵命!”大皇子为难道。
盛家。
盛铭之醒来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照常的洗漱,如果不是到处的大红喜字,他竟然忘了他已经成亲了。
公主走了。
原来她竟然比自己还要不能忍受这段婚姻吗?
盛铭之脸色沉郁,下人们战战兢兢。
后来盛期闵的到来,阴阳怪气的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让盛铭之知道,原来一夜之间他竟然成了全帝都的笑话,公主竟然在新婚之夜逃走了!
甚至有人说是因为他……不足以满足公主,所以公主跑了!
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随后皇帝下旨大皇子将公主寻回!
“走!跟我去见皇帝!”盛家家主拉着盛铭之就走,“追老婆这件事,我们盛家不需要假手他人!”
至此盛铭之漫漫追妻路开始。
而在西口,刚刚和自己皇兄汇合的肖纯,已经换上男装,在校场中挥汗如雨。
“在沙场,不要什么花哨的招式,要的是杀人保命!”而自己跟随白清学的是唐门暗杀,是怎么刁钻怎么阴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