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报告,说是张天强送给刘家梁的贺礼:“大兵舰开到了!
大家一起打开大门观看,一路的鞭炮炸向远方的海港——众人追逐鞭炮炸向,看到海港码头上停靠的大兵舰上的蒙布一下降落了。大兵舰上突然升起了众多的祝贺礼炮,映红了半边天。
突然,随着一声巨大礼花的升起,一条耀眼的巨大祝联垂下,上书:刘家梁将军、林铁兰小姐新婚志喜!
“噢———噢———。”众人情不自禁的高呼。
张天强奇特的兵舰大礼轰动了台湾。
接着,刘家梁与林铁兰进洞房了——豪华、温婉、别致的洞房架上各种盆、钵栽种的兰花,装饰着新婚的洞房别有一番情致。林铁兰头顶红头帕端坐床前,刘家梁进门执棒挑起红头帕,不料红头帕上竟写有一联句的上联:草非草花非花花草即花。
刘家梁不解道:“夫人——”
林铁兰低声说:“郎君——妾有一事相求。”
刘家梁拱手道:“夫人请讲原由《声声慢》——
“妾以为郎君需对出下联,以践诺言方可《凤求凰》!”
“吾等是‘上马管千军,下马文曲星’。这有何难?”
“请讲——
“你上联是‘草非草花非花花草即花’,我下联是‘兰是蓝蓝是兰兰蓝同根。’如何?”
林铁兰欣慰地说:“星星知我心。但愿郎君把妾培育的‘同根兰’遍植海峡两岸。”
刘家梁却笑道:“不过现在还不是种花的时节——倒是采花的时候……”
“你……”
刘家梁说完“卟”地一声吹灭了喜烛。
……
在大家欢欢喜喜时,后花园也张灯结彩,但十分寂静、幽雅。
刘家梁的婚礼上,落落寡欢、身怀六甲的黄少芳一个人来到后堂的花苑散心。
这时,“少芳——少芳——”的声音响起,李庆秀匆匆进来寻找黄少芳,二人竟一时无语。
“我在这——”黄少芳应道。
“让我一阵好找。”
“你……”
“我……”
……
玉峰山下的客家人群居区,人口稠密、炊烟袅袅。张天强来到客家人群居区,跟大家坐谈、泡茶、聊天,仔细了解上次事件的原委;
“我一直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挑唆我们客家人自已与自已族群之间的关系?到底是谁把‘定光古佛庙’的所谓假账弄的满城风雨?还有我老婆江爱真的不幸辞世……你们凡是晓得的都统统告诉我!”张天强问道。
“我们也是听说的,就说你做‘定光古佛庙’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捞钱,因为你办书坊亏了大笔银子,便把帐目弄乱,才好把大家捐的银子偷偷地弄走……”一个客家人回答道。
“都是这么说的,大家就传——”另一人接着说。
“一传十,十传百。就……”
张天强不住地点头称是。他又来到闽南人、广府人的群居区询问,得到的也是类似的答案——之后,他带着来妹,来到海边集镇罗光复宅院内室,与罗光复分析事件经过和账目问题,在客家老乡中了解怀疑对象的情况;
罗光复喝了一口茶后说:“据我分析,此人一定是十分了解你的经营情况;十分了解你的财务、帐目情况;十分了解你的当时处境和江爱真的情况……具备这此条件的还有谁?”
一阵风起,来妹很自然地上前给张天强加了一件衣服。罗光复警觉地瞪大了眼睛。
来妹则说:“其实还应该加上一条——这个人十分恨你!”
罗光复也点着头:“太对了!”
“我怎么没想到?真是多谢你了!”
来妹:“要多谢的还多呢!
“对对对。”
“对对对。”罗与张二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来妹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笑什么?我不理你们了!”
张天强与来妹二人关系似乎已经水到渠成。
……
刚回家,李庆秀就带人送来了许多盆精美的兰花。
张天强看着他说:“那么客气干吗?
李庆秀假心假意道:“在家梁佬大婚时,我看你特别喜欢这种建兰,于是就让人从家乡带了一些来,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家梁佬更有研究,我也只是玩一玩。不过,这兰花品质高贵,不入污流、任你繁华、自守品格,花中君子也。”张天强背过身去说。
“想不到张老板还会品兰?”
“品兰是会一点,可惜不会品人那!”
张天强犀利的目光盯着李庆秀。李庆秀的脸赶紧移开。
这时,林长东趁李庆秀外出之机来找黄少芳——自从发现李庆秀并没有帮助他,反而在来妹面前让他下不来台,知道了李庆秀是在利用自己,耍弄自己。于是,他决定报复李庆秀。
“请问李庆秀在吗?”林长东探头探脑的问。
“哇,是长老大人啊,好大的风。请上坐!”身怀六甲的黄少芳迎出。他们一起进屋,可以看到因为女主人的勤劳,一个小康之家已见雏形。
林长东故意问:“庆秀不在呀?”
“一大早就出去了。”
林长东话里有话:“那你得管紧一点哟。要不……”
“要不,怎么样?”
“嗨,女人家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黄少芳来了兴趣:“说吗,是不是嫌我的茶不够浓啊?”
“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确实想知道,那么你就看看这个一切也就清楚了。”林长东将李庆秀的劣迹写了一封信交给了黄少芳。林长东走后,黄少芳赶紧躲藏到内室折开了那封信。她越看越气,把信狠狠地扔在了一边。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黄少芳赶紧把信藏到了内室衣柜的一角。
敲门声响起。李庆秀大大咧咧的回来了
李庆秀走后,张天强来到书房,在一张玉扣纸上乱写了好多字。
写着写着,他突然在纸上不由自主地写下了“李耀本、李庆全、李庆秀”三个人的名字并且联在了一起,张天强连自己都大吃了一惊。
于是他想赶紧到李庆秀家里去,他要去告诉黄少芳某些重要的消息。
……
“热死我了,一身都是汗。你在里边干吗?李庆秀回来了。这是他的内室
黄少芳有些慌张:“我……我……没有呀,你热我就不会热?”
“不对吧?你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是说谎了吧?你的脸色告诉我,刚才有一位不速之客来找过你?”李庆秀觉察出了什么。
黄少芳慌忙否认:“没有,没有!”
“你起开,让我看一看。”
“真的没有。”
“起开!”李庆秀用威胁的口吻喝斥道,然后,他猛地扯开黄少芳,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
“跟你说,真的没有。”
“起开!”李庆秀吼道
李庆秀不甘心,再三寻找。黄少芳因为一时疏忽,信件没有藏好,终被李庆秀发现。
李庆秀骂道:“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你自己做的丑事你最清楚,怎么了,害怕了?”黄少芳盯着他。
“他这是栽赃、陷害!李庆秀吼道。
“还声嘶力绝呢?有理不在声高吗!你李庆秀没做亏心事,还怕半夜鬼敲门?”
李庆秀怒气冲冲地离开:“他这是挑拨离间!我要找他去!”
半晌,他想了一个办法,约了林长东在玉峰山见面。眼下他已在某一悬崖处石头边等候林长东的来临。
山路上,林长东正在走上来。
林长东气喘吁吁道:“还真他么的难找,是什么好事约我来此深山老林?”
李庆秀笑道:“当然有好事罗。那是你梦寐以求的好事!”
“哦?快说,什么事?不是又想来耍我吧?我可是不再上你的当了。”
“怎么会呢?你误解我的一片好心了。”李庆秀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