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连+番外(109)

作者:愚笑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喝过豺奶的孩子,难以进入的家谱。什么是家,谁是亲人?这个小说讲述了这么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点击展开

江爱真问:“那是什么?

“国中之国也。”

李庆秀殷勤地帮忙指点中国在地图上的位置:“嫂子在这!”

江爱真顺着她的手指去:“那是什么?”

“咱们中国呀?”

江爱真一看那块:“原来是长成这模样。怎么这么小不点儿一块?”

“大着呢。这是一千万分之一的比例尺。”

江爱真还是不解:“什么叫做比例尺?”

“这……这里边的学问大着呢。不过这里边全有,以后你翻一翻就全懂得了。”李庆秀也一时语塞。

江爱真看着地图还是不相信:“这么说,看了就全懂了?”

张天强点点头:“这才叫秀才不出门,知道天下事。”

“对对对!老板就是不一样。这么说,你同意我的决定罗?”李庆秀连忙趁热打铁。

“你怎么会想到我会同意你开印这几本书?”张天强看着他。

“我在黄豆社那里看到这些书之后,想其实这是许许多多的中国人都不知道、但又想知道的知识,而且红毛番的这种书和传教没有多少关系,赚红毛番的钱,饱我们自己的腰包那有什么不好?”

“唔,不错。”张天强赞赏地点头。

……

少时,张天强设家宴,宴请来贺新婚的哥哥张天富、“天地会”帮主吴肇荣、罗光复,以及酋长、李庆秀等亲朋好友。黄少芳却在厨房帮江爱真当下手。

在席上,罗光复问:“汀州的水东街、半片街还是那样?”

张天富也问:“古堡我们那一帮胡朋狗友现在活得怎么样?”

黄少芳也端着新上菜出来问:“还吃蕃薯配腌菜?”

张天强被一阵轰炸;乐了:“唔,不错。你们一个一个慢慢来行不行?我看这个汀州府只是觉得店铺开得更多,更大了。到处都是穿着青灰布长衫、剃了半边头、留了一根长辩子在大街上罗罗踯踯的‘街长’。”

众人轰笑。

张天强继续汇报:“狗牯仔结婚了,讨的是‘赖鸡嬷’;还有那个七哩她死了……”

黄少芳诧异的问:“七哩她死了?”

“她家要把她嫁给上游坊的百万公‘痨拐仔’,说是可以换三石米,她不从,就……”

“可惜了。”黄少芳又到厨房去了。

吴肇荣端起酒杯:“你这次是真正的光宗耀祖呀!”

酋长则问:“清人真的占了整个中国大.陆了?”

“那叫满人。说是马背上得的天下,那马了得,一日千里。从关外到汀州府听说就个十天半月的事,现在除了金、厦这一块,全天下都让满人给占了。前些日子,在福州登基的明福王隆武帝和一班大臣,从福州一路逃到了汀州,没想到在河田的蔡坊,还是被满人抓住了……”

众人皆叹息:“嗨……”

江爱真端着菜上来:“尽说些晦气的,不能说点别的?”

张天强连忙举起酒杯:“对对对,还记得丙辰书房的胡建礼吗?”

“怎么会不记得?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张天富看着弟弟。

“不会还在‘十番乐队’里拉胡琴吧?”黄少芳端上最后一个菜。

江爱真连忙站出来:“人家可出息多了。办‘半天岽’纸槽;做条丝烟纸;听说还要做条丝烟生意,也发大了!他说,到时要把你们几个赌咒发誓要建的那座大土楼给建起来!”

张天强给黄少芳使眼色,俩人会心一笑。

“我们是不能忘记了这个誓言,一定要把这座古堡最大的、能防火、防水、更主要是能防匪的土楼盖起来!”张天富满饮一杯道。

“到时就瞧你的啦!”

“放心!”

喝完酒,人们欢笑着四散——这是在黄少芳的闺房。桌子上有二包扎得十分整齐的果子。桌子两边坐着张天富和黄少芳。看来二人已经谈了一段时间了。

黄少芳看着果品道:“你看,你受的伤才好,又让你破费了。”

“我是一个粗人,本来早就想托人来问你的。可是我想了半天,干脆还是自己来吧,我希望你以后能天天让我破费!”

黄少芳矜持道:“你的心意我知道,在古堡时就明白了。可是我们那么有缘却没有份。”

张天富不肯罢休:“怎么会没有份呢?”

“我都是这样的人了。你……”

张天富站起来:“我不在乎。”

黄少芳摇着头:“不,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们可以重头再来!”张天富忍不住扑上前,摇着黄少芳的肩膀。

“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张天富痛苦的大声问着。

他们不知道,张天富在对黄少芳一往情深的表白时,恰巧被来找黄少芳的李庆秀在门外碰见,一怒之下恨恨地扭头就走了。

黄少芳无奈拒绝他说:“你已经太迟了。”

这边,失意的李庆秀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张天强的宅院里,意外碰见来向找张天强道贺的来。被嫉妒的火焰燃烧的他在绿色如茵,花团锦簇的宅院里看见美丽性感的来妹,便有心搭讪,来妹也对风度翩翩的他颇有好感。

“好了,新郎官。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是按你们客家人的说法:“白头到老,子孙满堂。”来妹的声音清脆悦耳。

张天强赔礼道:“这一次确实是走得太匆忙了,不是因为黄豆社‘归顺学校’的事,说要躲那个范布练吗?没好意思来向你和你父亲辞行,多有得罪,祈望鉴谅。这些是我从汀州古堡老家带来的一点土特产,请你和酋长笑纳。”

来妹答道:“用你们的话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是不是李庆秀?”

李庆秀则恭维道:“漂亮的姑娘总是有道理。”

“聪明的男人恭维都不露痕迹。”来妹回答他。

张天强惊讶道:“哇,来妹,才多久没见,你的文化高了许多哩。说出话来一溜一溜地,了得呢。是不是这一阵一直坚持读书认字?”

来妹不正面回答:“哎,人家都说我们女人学了也没有多大用。”

“不要听信别人乱说。真是岂有此理!你就说这个豈有此理的‘豈’字举例来说明。”张天强说着,用小树枝在地上写出‘豈’字做例。

“过去我只教你学了下面的‘豆’字,对吧?可‘豈’字是在这‘豆’字上面还架有一座‘山’。”

“是豆字没错呀。你教我们做各种豆制品,这大山里长出来的豆子不就是‘豈’字吗?”

“你……你……”她的回答让张天强哭笑不得。

李庆秀则继续恭维:“唔,其实你聪颍可佳,孺子可教也。”

“那以后你来教我?”

“本人愿意效劳。”

来妹兴奋不已:“可不许反悔。”

……

玉峰山下林长东的宅院,高大、潮湿、阴森。客厅里,林长东与李庆秀又在悄悄地密谋什么。

出于复仇和忌恨的因素,李庆秀准备将张天富带着人以及现在隐蔽在大山纸槽的事情,告知林长东。

李庆秀小声说:“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长东反问:“我是你老哥吗?”

“那当然。”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当不当的?”

李庆秀吞了口水:“是这样,近来不是台湾‘天地会’活动频繁吗,听说他们已经勾结了金门、厦门一带的郑成功,现在正以张天强、张天富二兄弟为首的好多客家、河洛和土族人,在‘半天岽’纸槽和书坊一带秘密集结,天天习武训练,看样子是准备里应外合郑成功攻打台湾,消灭荷兰人。”

林长东想了想:“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可以兵不血刃地借荷兰人之手,一举报了你家的血海深仇!你还犹豫个鬼?”

李庆秀面有难色道:“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所有进出均属机密,仅仅数人知晓。一旦走漏风声,小弟难脱干系,以后断难再苟活其中。故苦思良策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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