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风流(81)

作者:早凉雨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因缘邂逅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段花,宋祁濂 ┃ 配角:夏渐明,苏秋夷,许清欢,唐秀 ┃ 其它:风流女冠,流花隐兔 大道无常,难免遇到风流女冠。人生莫测,很幸恋上流花隐兔。点击展开

给他这么一喝,现场瞬间鸦雀无声了。李师弟将那激动的受伤弟子安抚了情绪,阿濂则讽刺地笑了一声,道:“怎么,先引小师妹对花隐下战书,好让你出手暗杀她。那枚发黑的银针淬过剧毒,你本以为她必死无疑,却不知道像花隐这样的老江湖,护腕一定不会是仅仅一块布料这么简单。”

那燕道人气急败坏道:“我没有下毒!”

此刻李师弟将那枚银针呈现在众人面前,并且解说道:“我且去请教过邻派扶摇子,老人家是药理的大师,想必诸位都知道,他说这就是百日淬,乃是蛇毒,中毒者不出三天四肢僵硬不能动,十天之内全身皮肤发黑遂暴毙。”

“好狠毒的手法……”有人在窃窃私语。

燕道人僵硬地笑道:“段花是怎样的妖女,诸位是不知道么?她迷惑勾引宋祁濂,辱我派名声,难道不该杀么?”

他竟然越说越有底气了,轻笑道:“纵然我手法凛冽些,但对付此等专迷惑人心的妖女,岂不杀之而后快也?!”

阿濂也不听他胡诌,直截了当便道:“若不是花隐早有防备之心,今日若是葬身于此,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呵!你想以花隐之‘死’逼疯我,随后栽赃构陷我发疯烧了藏书阁,在这里风言风语片刻,便可踏足掌门是么?!”

阿濂的话一说完,便出手极快地拔剑挥出,以十足的功力劈向燕道人,偏偏“念及同门”避开了他的要害,却还是生生地将他逼出了一口血。

阿濂站在高台上,剑指那重重跌下的人,狠狠道:“藏书阁累积的文献,以及师兄弟们十余条性命,你以为你能还得了么!”

那燕师弟的功夫自然不差,只是当自己的阴谋被当众揭穿,一颗心便狠狠地摇动了。一个人一旦心摇动了,那么他的手自然也是不稳的,他被阿濂剑气所震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阿濂气势不减,将他这不肖师弟的罪状一一陈列后,道:“我自然不会将你除出门外,同门杀害同门——这样的罪状,你就没想过后果么?”

那跌坐在地的燕道人脸色一青,冷汗都流出来了,想必此刻才知道大骇,慌忙喊着:“师父救我!师父!”

阿濂的师叔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就罢了。要是谁有一个这样的不肖徒弟,谎话连篇地蛊惑人心,为求谋取掌门之位,不惜杀害同门,换谁都有一头撞死的心。

只见燕道人怔了一会,挣扎着站起来,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他突然狡黠地笑着道:“哼,我只问你一句,莺莺师妹在哪里?你不是不喜欢莺莺师妹么?哈哈哈……吃了别人还在这里装清高啊?怎么样,莺莺师妹好吃么?哈哈哈哈……段花还不知道吧?!”

众人突然打了一个机灵,齐齐望向阿濂,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有的人甚至有些兴奋和雀跃,似乎是因为这样的“丑闻”是百八十年不得一见。

我暗叹了一声。

阿濂将剑一横,轻笑了声,道:“是么?怂恿师妹前来扰我修炼,致使她净学你搞些邪魔外道。你不是说本道疯了,压根不在十方冰戒之内么?怎么突然改口了?”

我上前两步,抱臂道:“你以为我死了,却不知我跑去十方冰戒的寒潭里替他把关护法。你那师妹过来魅惑人心,是我第一个发现的。至于她现在身在何处,我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听闻我们的话之后,疑虑都烟消云散了,又将他们的目光齐齐投向回给了燕师弟。

“你……你们……”那燕师弟一腔郁结在心,给气得更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那边上看着却一言不发的老道们齐齐黑了脸,只因这件棘手的事情于他们而言可不好处理,既然是自己的徒弟,不可白白地看着他地处死,但他又犯了滔天大罪,掌门人亲自操持,他们又不能左右一二,只好僵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阿濂将剑一送,也不等师叔们出声发落,剑风一扫,燕道人的脖子上开出了一条线那么细的小口,随后裂开了一条沟壑,随化为一条血河,鲜红的血从脖子上的伤口崩裂而出。

他疲软地躺在冰凉的地上,脖子伤口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一对眼珠子像鱼眼那么地凸出,死前他将嘴巴长得最大可怖的面容面对着天空,他似乎想对上苍诉说他的不甘,可惜到头来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他死去了,我从未想过,阿濂也是如此杀伐决断之人。

众人都猝不及防眼前的这一幕的发生,应该是同我一样料想不到自己平日所见那个温和的掌门,在该杀伐的时候如此决断。阿濂的三师叔想上前一步,却被一旁的老人拉住了。于是他们只好隐隐地,将这段悲伤悄然埋葬。

自此过了三月,阿濂都在非天道观里忙前忙后,将这前前后后发生的各种事情给打理完毕。总而言之,就是终于把这烂摊子给收拾好了。

师妹的尸首收好了。

燕师弟的尸首送还给他的师父了。

藏书阁的废物清理好了。

死去的弟子安葬好了。

五个月后,门派里的一切事情都妥当了,七月初八,枇杷叶下雨滴前,非天道观掌门人宋祁濂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二师弟,遂背负双剑,携一律清风与道侣,自下山而去。

黄昏落日之下,斜阳草树在旁,这条原本并不宽敞的羊肠小路,现如今看来却似一条阳光大道,宋道长与段花的斜影,在凌清山前离去,但这条走向江湖的远路却载着两人向远方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说快更新完了,届时我会有一次大修改。

☆、婚宴大典

斜阳,草树,古道,南风,肥壮的马。

我和阿濂共同骑着一匹马一路行至秋水山庄,只觉夏日炎炎之下,秋水山庄里头却是格外的清凉。我依偎在他怀里,见他赶马都如此正经,不禁心血来潮地想逗趣一下他。

“道长~”我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胸口,难得地跟他撒起了娇。

阿濂雷打不动地说:“嗯?怎么换了个称呼?”

“因为好玩。”我眯了眯眼看他,接着道,“阿濂你好正经,我像和你比比谁更不正经。”

阿濂如沐春风般地笑了一声:“我干过比较不正经的事便是,把一只大兔崽子抓到我床上。”

我问他:“你……莫非你还有更加不正经的事?我觉得这事儿跟我相比不相伯仲,你赢不了我!”

随后阿濂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轻轻道:“最不正经的事,今晚我还想这么干,天天都想……”

我耳根子一下红到不知哪里去了,我……惜败于他。

秋水山庄,依山傍水。要是我段花的脸皮再厚上三分,我就赖在秋鱼家不走了。

先前答应了秋鱼完事了之后要回来找他,一来是报个平安,二来是万一有仇家找上门来,我俩也可以充当一流的打手。

啧啧,秋鱼此富婆,财多!武器多!才智多!弟子多!自然是不会缺那么两个打手的了,报个平安才是重要的事。

“吁!——”阿濂往后拉了拉缰绳,那肥壮的马儿甩了甩头,鼻孔里喷出气来,急躁地跺了跺地面。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阿濂好像发现了什么……

“咳……你是不是又喂了太多马草了?”他温声道。

“没有的事!这不……人有三急,马也有,你不能怪我喂它吃太多了呀……”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轻描淡写地抹去了我的“罪过”。

我嘴皮子尚未耍完,突然听到远方的破空一声:“来者何人!敢犯我山庄者,出来挨打!!!”

我惊恐地看过去,只见一个肥胖的大老粗手持菜刀,凶神恶煞地向我们冲来,嘴里还发生他的怒号:“出来挨打!!!”语罢他正准备将手中的菜刀将我们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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