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妻嬛嬛+番外(362)

作者: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宅院深深,朝堂阴诡。山崖风起,明月多情。待一朝风云变,偷梁换柱,她从天之骄女,沦落为容颜尽毁的哑女,又该如何爬出这万丈深渊,浴血涅槃。你是日月,也是山河。子慕予兮说:风云起,偷梁换柱,她从天之骄女,沦落为容颜尽毁的哑女,她又该如何爬出这万丈深渊,浴血涅槃。点击展开

瞧着沈梨的目光在他的玉扳指上流连,卫隅笑着伸手将玉扳指取下来,干脆就递到了沈梨的面前:“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沈梨笑着点头,这玉扳指是当年卫隅弱冠之时,她千挑万选来送他的,那时候她们已经有了亲事,送这个倒也不算什么私相授受。

“你送我的。”卫隅眷恋的拂过玉扳指,“可惜,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陈年旧事。”沈梨道,“殿下无须再提的。”

卫隅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温柔:“怎么能不提了,这些事于你而言,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可于我而言啊,宜姜你……”

“却是——”温柔旧梦。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可沈梨也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来。

大抵,不是自己想听见的什么话。

对于这桩事,沈梨是很想直接敷衍过去的,可无奈有人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卫隅话锋一转,又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沈梨说道,“你今儿不是都还说我的脸瞧着胖了些许吗?”

卫隅再一次点头,甚至是还想伸出手去捏她的脸,却被沈梨不着痕迹的躲开,卫隅瞧了瞧自己落空的手,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他将手给收了回来:“你如今是真的与我生分了。”

“无关生分,只是如今到底不一样了。”沈梨提醒,“殿下,我如今是南王未过门的妻。”

“孤知道。”卫隅道,“这门婚事还是那小子当着孤的面,向父皇求的。”

“只是宜姜——”卫隅看向她,那双眼瞳宛若深渊般诱人沉溺,“你是真的愿意嫁给南王的吗?”

沈梨一愣,随即慢慢的展颜一笑:“自然是愿意的。”

卫隅仿佛是听见了极大的笑话,脸上的讥讽是毫不在意的展露出来,他一字一字的又重复问了遍:“宜姜,你当真愿意嫁给南王吗?”

沈梨察觉出今儿卫隅有些不太对劲,她沉默着凝视了卫隅片刻之后,才说道:“他求娶我这件事,是我默许的,自然是我同意的。”

“原是如此。”卫隅含笑着点头,沈梨的这颗心还未放在原处,便又听见他温温煦煦的一笑,“那姬临渊了?”

终章(上)

姬临渊?

卫隅竟然知道姬临渊?

大骇之下,沈梨越发的将眉眼低垂着,搁在膝上的手不断地缩紧,还未修整的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生硬的痛。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自己手中有股温温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流过指缝,淌过指尖。

她手指微微一动,刺痛便从掌心中传来,她看去,只见自己白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血,顺着一点一点的滴落到她的衣裳上。

沈梨稳住自己呼吸,笑道:“殿下什么时候这般爱开玩笑了,臣女与大燕的广陵王如何会——如殿下所言,那般不清不白的关系了?”

“宜姜,孤不是瞎子。”卫隅说着,目光却一点点的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的肚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宜姜,你觉得了?”

沈梨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自己的肚子,可刚动就立马反应过来,她笑弯了眉眼:“殿下如何会是瞎子了?也不知殿下是从哪道听途说,我沈家与姬家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啊。”

“原来你也是知道的。”卫隅嗤笑着挑眉,原先的温和一点点的被他撕裂开,“可你就算知道,却还是一头闷进去了,对吗?”

“臣女没有。”沈梨平静道。

卫隅却是被她的平静给气红了眼圈,他死死地盯着她的小腹,冷声道:“若不是,你作何要怀着那人的孽种?”

沈梨死死地捏着她自个的衣裳,将自己的怒气给平复下来,若非对面的人是卫隅,她少不得要拔剑相对。

她的孩子,有父有母,称何孽种。

似看出了沈梨所想,卫隅沉声道:“无媒苟合,便算孽种。”

“殿下。”沈梨难受的胸口闷痛,可她同时也非常明白与理智,“您好歹也是一国储君,张口闭口便是孽种,若是传出来,恐怕有损您的美名。”

卫隅早就被沈梨这般不冷不热的模样给气疯了。

可她俩不论是谁,都是个能装模作样的,所以就算如今他被她气得嫉妒的眼圈发红,多余的事却是一样没做。

他转头去看呆呆傻傻,已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阑珊,满腹的怒火借此而出:“滚出去。”

阑珊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没敢动。可是手却已经准确无误的捏住了沈梨的衣裳,紧紧地攥着手中,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而此刻,卫隅则是更加毫不掩饰的表现了自己阑珊的恶意。

“阑珊。”沈梨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裳上扯了下来,“你先出去。”

听着沈梨不容拒绝的声音,阑珊也只犹豫了片刻,便在卫隅狠戾的目光下,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刚听见门吱呀一声合上,卫隅便立即将目光对准了沈梨。

此刻沈梨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如今的她也不过是在勉强强撑着,毕竟卫隅瞧着就是个斯斯文文又俊秀的小郎君,可她知,卫隅的身手与她勉强能平分秋色。

原先她不曾怀孕时,卫隅便能勉强与她打个平手,可而今她挺着一个肚子,哪里又能是他的对手。

所以当卫隅的目光对准过来时,她整个人就好像浑身僵硬了般,都动弹不得。

“宜姜。”卫隅声调平和依旧,只是望向她的目光却不曾有这般和煦,更多的是一种嫉恨,“你腹中孩儿的父亲是广陵王吧。”

“为何殿下就这般一口咬定是广陵王而非南王了?”沈梨反问。

卫隅清清淡淡的一笑:“因为孤了解你们,所以你腹中孩儿的父亲,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南王。不过你身怀六甲之事,孤的那位皇弟知道吗?”

“殿下。”沈梨握成拳头的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你到底是想如何了?”

“其实孤特别喜欢与你说话,因为你从来都识时务。”卫隅上前几步,伸手拂过垂掉在她耳旁的碎发,动作轻柔的将它们别在了耳后,“只是,孤有时候又不太喜欢。”

“宜姜呀,孤虽久居东宫,但这天下事,孤却还是能知道一二的。”卫隅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比如,当年沈轻将你推下悬崖,你因此改名换姓成了姜嬛,再比如,你对沈轻下药,孤全都知道,只是孤之前不愿说罢了。”

“因为孤觉得,你肯回来,便是打算放弃了姬临渊,既如此前尘旧事,孤自然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的表现,却让孤十分伤心。”卫隅敛眉,“为什么?”

沈梨抬眼瞧他,眸子清凌凌的,将他丑陋的神态全都清晰无比的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之中。

“为什么要背弃孤?”

他粗糙而温热的指腹将她的下颌抬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着。

沈梨面无表情:“臣女从不曾背弃殿下。”

“是吗?”

“是。”沈梨肯定的颔首。

卫隅当即便将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若是不曾背弃,那姬临渊又是怎么回事?”

沈梨:“臣女,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罢了。”

“好,好一句管不住自己的心。”卫隅气得身子都开始发颤,沈梨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已经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脆弱的颈子上,像是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她的掐死一般。

人的本能都是趋吉避祸的,当沈梨发现卫隅有这种企图的时候,她的身子便顺从的往后面挪了挪,这么一动,卫隅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下移,转到了她的肚子上。

“若是孤偏要你管住了。”卫隅轻声说着,猝不及防的伸手,一下子就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沈梨面色倏然苍白,她对上卫隅的目光,勉勉强强的支着身子一笑:“那自然是管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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