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妻嬛嬛+番外(299)

作者:子慕予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宅院深深,朝堂阴诡。山崖风起,明月多情。待一朝风云变,偷梁换柱,她从天之骄女,沦落为容颜尽毁的哑女,又该如何爬出这万丈深渊,浴血涅槃。你是日月,也是山河。子慕予兮说:风云起,偷梁换柱,她从天之骄女,沦落为容颜尽毁的哑女,她又该如何爬出这万丈深渊,浴血涅槃。点击展开

沈梨见着他满脸赤红的样,便使个眼神让沽酒给他拧了块汗巾来擦擦,先避避暑。

可还不等沽酒将汗巾递过去,庭凛一下子就双膝咚的一声跪在了沈梨的面前:“主子!出事了!”

出事倒是在她预想之中,那日卫砚来寻她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尔后又想着,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卫砚从不曾害过她,一时有些心软便选择了相信他。

可今儿一早,她便觉得自个心慌的厉害。

这才一直在这儿坐在了午时,庭凛到底还是带回了她最不想听得消息。

沈梨慢吞吞的低头看去:“发生了何事?”

庭凛将额头抵在了地底上,那股心中的热气还是挥之不去:“人全没了。”

“什么人全没了?”沈梨豁然起身,“是姬二公子出事了吗?”

“不是!”庭凛赶忙摇头,又说道,“是我们派去行刺姬二公子的人,全都死了,一个不剩。”

沈梨的心稍稍平复了些,又问道:“逃生的路线不是都已经规划好了吗?怎么会出事?还一个人都没有跑出来?”

“是南王!”庭凛道,“就在他们行刺的时候,南王早就带人在那埋伏着,等着他们将姬二公子刺伤之后,南王便率人冲了出来,将那些人全都杀了。”

沈梨抿了抿嘴角,半响之后才淡淡道:“许久不见,他心性倒是越发狠绝了。”

“姑娘。”沽酒出声,“容属下说句不太中听,如今的南王如太子无异,您与他合作,也不过是与虎谋皮,日后您还是多加一个心眼才是。”

沈梨笑了下:“其实他这般做无可厚非,因为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他想保全自己。”

“可南王的手段未免太过……”沽酒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是那愤恨的神色,倒是不曾掩饰半分。

“太过什么?”沈梨挑眉,说出了沽酒心中所想,“泯灭人性吗?”

沽酒轻轻地点头后,才有听沈梨一笑,“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他想要登顶那个位子,若真是一派正人君子之风,哪里斗得过太子了。”

“此事就此打住,姬行没事便好。”沈梨道,“收拾收拾,我们过会儿便走吧。”

“是。”

庭凛跪在地上想了半日,终还是将姬行重伤这话给咽进了肚子中。

她离开金陵时,倒是在城外同卫砚见上一面。

两人策马走到了一截,风声沙沙戏谑的吹拂过耳旁。

抬头,已不见巍峨的金陵城墙。

“今日之事你知道了吧。”卫砚开了口。

沈梨点头:“庭凛已经同我说了。”

她声调一贯冷淡,卫砚听着倒是不太自在的转头看了她一眼,说话时觉得喉咙都在发涩:“你就没什么想要同我说得吗?”

“你想听我什么?”沈梨顺着他的话问道。

卫砚压低了声音,他说话时总觉得有一口血压在自己的心口:“我将人全杀了。”

“我知道。”沈梨再次点头。

“你就不怪我吗?”卫砚又问。

沈梨狐疑的瞧了卫砚一眼,问道:“你为何会觉得我应该怪你?就因为你杀了他们吗?可我们哪个不曾手染鲜血?表哥你还是从战场之上下来的,对于这种事,你该比任何人擅长的才是。”

“他们本来可以活得。”卫砚又道。

沈梨一派冷漠:“可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表哥,你想同太子去争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这般妇人之仁可不太好。”沈梨说着,抬眼望向了眼前一望无际的荒原野岭,许是察觉自己的声音太过冷硬,她不由得又软和下来,“其实你今儿做的是对的,心性狠绝些,才是好事。还有他们若是活着,难保不会将你我给供出来,你这样做其实也没什么错。”

“你若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便花一些银子,暗中补偿补偿他们的家人吧。”

卫砚想听的,大抵也不过是这么一席话,在听见沈梨说完之后,他拧巴着的眉眼缓缓舒展,难得的减了几分笑意:“好,我听你的。”

“姬行伤得重吗?”

“不重。”卫砚说,“皮外伤罢了,养几日便好。”

沈梨到不疑有他,毕竟庭凛也没同她说什么姬行重伤之事,她沉默着又与卫砚走了一两里的地后,她便拉住了缰绳,转头去看卫砚:“送到这儿便可。”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卫砚抬眼瞧了瞧:“也行。不过此事不急,你也不必太着急赶路的。”

“穆重向来是天南地北的到处跑,我若是不快些,等着我赶到广陵,他若是又走了,该如何是好?”

卫砚应了声:“也是,既如此你便快些上路吧,金陵城我会好好地瞧着。”

“绝不会让有心之人伤了舅舅和姑姑的。”

沈梨骑在马背上,抬眼瞅了卫砚半日之后,弯腰行了一个大礼:“那就麻烦表哥了。”

032故人可安好

到广陵已是三日后的事。

沈梨坐在马车之中望着长街上喧闹的叫卖声,笑着眯了眯眼。广陵是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素有淮左名都,竹西佳处之称,而且还有一条运河连通南北,地域广袤,极为便利。

甚至是古人也曾作诗称赞过广陵,说是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来扬州。

只是这次来心头多多少少是受了影响了,不若以往那般轻松惬意,而是闷闷沉沉的,就连两旁的风景也无法入眼。

沽酒递了一盏茶过去:“姑娘,您如今忧思过重了。”

沈梨摆摆手:“给穆家的帖子递过去了吗?”说着,她闭眼想了想,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妥当,便又添了句,“给穆重的帖子。”

“已经递过去了。”沽酒点头,“不过穆公子那还没给一个答复,是以属下也不知该如何。”

沈梨垂眼转动着手中的茶盏,说是:“既然他想避而不见,那就守株待兔吧。”

“沈梨他不肯见,想必我换个身份,还是能与他说道说道的。”沈梨轻轻道,“寻常时候,穆重都喜欢去什么地方呆着?”

沽酒立马低头在一旁的小几上将一个木匣子打开,里面堆满了信笺,层层叠叠。

他准确无误的从中一堆信笺中翻出了他想要的那一张,展开之后,粗略的瞧了一遍后:“寻常时候,穆重公子并不怎么出府,就算出府,也是为了巡查穆家的生意。”

“他巡查的铺子便在城西的一处珍宝轩。”沽酒说完,又算了算时日,“恰好今儿便是他出府巡查的日子。”

城西,珍宝轩。

穆重刚查完帐,准备回府时,右眼皮倏然就狂跳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他伸手往眼皮上按了按,发现无济于事后,便收了手笼在袖子中,俊朗的眉眼一派冷淡。

“公子。”下属识趣的上前,“可要回府?”

穆重颔首:“沈家的那张帖子可扔了?”

下属点头:“公子吩咐后,属下便找一处地用火给烧了。沈家人重规矩,若无回复必定不会冒然登门拜访的。”又

“太子与沈家的博弈,我们哪能掺和。”穆重说完,便目不斜视的跨过了珍宝轩的门槛,外面日头正大,他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才说道,“对了,你带人将我的行李打点打点,过几日我要去肃州一趟。”

下属应着:“是,不过公子怎么又要去那荒凉之地。”

“有些事。”穆重说着,低头踩上下属为他摆在马车旁的小凳子上,半只脚刚榻上马车,倏然耳边一道凌厉的风声传来。

他急忙收回脚,从凳子上一跃而下。

骄阳烈烈,对面的男子一身玄衣,持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面容虽好,却太过冷冽,不易叫人生出半分好感来。

下属持剑上前,护在了穆重的身前,面容凶狠,似只要那男子扑面,他便会不管不顾的扑上前,狠狠地咬断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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